第1章 兩年婚姻換來男人的嫌棄
“你吃我的和住我的,只是讓你照顧我媽,連這都做不到,你有什么用!”
“不是的,”伍桉芷被男人一兇,委屈涌上心頭,淚水洶涌落下,“我、我太累了,不是故意的……”
伍桉芷嫁到林家兩年了,這兩年里,她盡心盡力伺候昏迷的婆婆,如今卻被林子昂說他吃他的住他的,沒有半點用處。
結婚前,林子昂保證會養(yǎng)她,只要她照顧好昏迷的婆婆就夠了,其他不用她費心。
后面林子昂給的錢少了,她為了補貼家用,自學了做蛋糕,專門接定制的單。
前天接到一個訂單,客戶要做一個五六十人能吃的蛋糕。
她昨天準備了一天材料,昨晚把婆婆伺候好,熬夜去做蛋糕。
中途還需要時不時去看婆婆,下午做完蛋糕托人送了去,收拾了廚房,累得靠著墻睡著了。
就這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一向到深夜才會回來的林子昂回來了,一看到她就篤定她偷懶。
“太累了?”林子昂嗤笑說,“你只需要照顧我媽,你累什么?能有我累?”
伍桉芷咬牙,解釋說:“就算只是照顧媽,我也會累啊……”
伍桉芷不知道婆婆具體是怎么回事,林子昂也不告訴她。
但要求她做的,一點也不少。
每隔幾個小時要給婆婆翻身按摩,要給婆婆測量體溫血壓等,還要換藥換衣服擦身體,還有零零碎碎的一些家務……
何況她還要補貼家用。
林子昂見她落淚,不耐煩說:“就知道哭,你以為你還是小女生?也不看看你這邋遢樣!娶你真是倒了八輩子霉!”
伍桉芷愣愣看著眼前陌生的男人。
是什么時候開始,林子昂不再心疼她,還會覺得她拖累他?
伍桉芷看著她丈夫,震驚問:“你怎么能這么說我?”
林子昂不耐煩說:“去給我媽換衣服?!?p> 伍桉芷看著男人的背影,咬牙說:“我累了,我想休息?!?p> 林子昂回身,皺眉問:“你說什么?再說一次?!?p> 伍桉芷抬手,擦掉臉上的淚。
看著狼狽極了,伍桉芷討厭這樣的自己。
伍桉芷堅持說:“我累了,我想休息。”
自從嫁到林家,她一天都沒休息過。
別看她沒出去工作,工作量卻不比上班的少。
白天要做,晚上也要,更沒有節(jié)假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無休。
哪怕是去做保姆,他們這個地方,照顧她婆婆這種病人,一個月少說也要上萬,還得包吃住。
她在林家什么也沒得到,還要被嫌棄。
伍桉芷不想忍了,她今天說什么也要休息。
林子昂錯愕看著伍桉芷,似乎是沒想到伍桉芷敢說這話。
他瞇著眼,威脅說:“你別忘了,你吃我的住我的,做點事怎么了?”
伍桉芷越過林子昂,往客廳走去。
林子昂拉住伍桉芷。
伍桉芷皺眉說:“你弄疼我了?!?p> 林子昂一字一頓說:“你今天要是敢離開林家一步,就別想回來?!?p> 伍桉芷吸了口氣,用力推開林子昂,進了房間。
林子昂見伍桉芷回房間,得意勾唇
不過是他養(yǎng)著的一個小玩意,兩年都沒有上班,怎么可能脫離他。
過了一會兒走出來,伍桉芷拿著包出來,往玄關走去。
本來她只是打算回房間休息,但聽林子昂那么說,她今天說什么也要離開這里。
林子昂愣愣看著伍桉芷打開門,沒有半點留戀,“嘭”的一聲甩上了門。
她竟然敢不聽他話?
林子昂咬牙,自言自語:“吃我的,住我的,還敢給我甩臉色。伍桉芷,你真是好本事,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時候!”
伍桉芷走出那套她生活了兩年的房子,有些迷茫不知道該去哪里。
嫁到林家后,她所有時間都在照顧婆婆,平時出門也只是去菜市場買菜的,周圍發(fā)生了什么,她一概不知。
伍桉芷站在電梯面前,越想越覺得委屈。
林子昂幾乎不著家,每天都半夜十二點回來。
伍桉芷沒懷疑林子昂說過要養(yǎng)她的話,和他扯了證。
因為婆婆昏迷,林家缺錢,林子昂說不辦席,等之后有錢補償她。
結婚第一年,林子昂是在公司度過的,一年回家沒幾天,林家的事都給她打理。
一開始林子昂也信守承諾,工資都上交給伍桉芷。
只是沒多久,半年左右的時間,林子昂開始有意見了,哄著伍桉芷說他在外面需要應酬,不能把錢都交給她。
伍桉芷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沒多想。
后來林子昂越來越過分,轉(zhuǎn)給伍桉芷的錢越來越少。
伍桉芷不僅自己需要吃喝,還需要支付婆婆的藥費,林子昂給的那點錢根本不夠。
伍桉芷和林子昂要過錢,林子昂指責她不懂事,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林子昂又嘆氣賣慘說自己有多么不容易,哄著伍桉芷忍一忍,等他賺到錢了,他會找個保姆來照顧婆婆,她以后就負責吃喝玩樂。
那件事就這樣過去了,誰都沒再提起。
現(xiàn)在想起來,林子昂早就在騙她了。
林子昂隱瞞收入,不愿意告訴她,也不愿意把工資給她,這一切不過是因為他不喜歡她了,所以才能毫不猶豫說出傷人的話。
吃他的?住他的?
“混蛋!我還沒找你要工資!”
伍桉芷冷靜下來,終于想到要怎么反駁了。
“我要是去做保姆,一個月也有上萬,到底是誰欠誰?!?p> 今日林子昂的態(tài)度讓她再三失望,既然林子昂對她不好,她也不會繼續(xù)傻傻送上前去任打任罵。
婚要離,她該拿的也要拿,絕對不會便宜林子昂。
電梯門打開,傳來低沉的嗓音。
電梯里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身材頎長,面部線條硬朗,不怒自威。
哪怕長得很俊朗,過于冷硬的氣勢難免會讓人忽略他優(yōu)越的外形。
男人看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見到過。
伍桉芷來不及多想,倏地和對方冷冰冰的眼對視上,好不容止住的眼淚,嘩的一下又流了下來。
牧景望頓了一下,走出電梯。
眼前的人突然往外走,伍桉芷下意識往一旁讓。
男人出了電梯,卻沒有離開,打量著眼前的人。
伍桉芷后退兩步,后背貼著墻。
冰冷的眼神有如實質(zhì),他把手伸進口袋里,伍桉芷頭皮發(fā)麻,嚇得站在閉眼原地不敢動。
半天也沒聽到什么動靜,她微微睜眼,看到眼前修長的手拿著一條干凈的手帕。
她愣了一下,遲疑看向男人。
牧景望沉聲說:“擦淚?!?p> 伍桉芷呆呆接過手帕,迷??粗辆巴?,不明白一個看著冷冰冰的陌生人為什么會給她手帕。
看出她所想,他勾唇說:“我們以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