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顧鳶主動(dòng)送禮,意圖緩和與花冉關(guān)系
“阿鳶,你手怎么這么涼?”
奉賢長(zhǎng)公主被顧鳶掌心溫度嚇了一跳。
從方才她就注意到,顧鳶從回來起就一直心神不寧,問她也不說。
深深剜一眼采菊與東籬。
嚇得兩人立即低下頭。
“娘,我沒事?!鳖欨S如是說。
奉賢長(zhǎng)公主卻不放心,吩咐東籬:“去取件披風(fēng)來?!?p> 東籬領(lǐng)了命下去。
奉賢長(zhǎng)公主緊緊握著顧鳶手掌,美目落在她衣裙上:“怎還換了身衣裳?”
話落,又不輕不重地剜一眼采菊。
“采菊,你來說?!?p> 采菊低著頭,欲哭無淚。
郡主說了不能告訴長(zhǎng)公主,可長(zhǎng)公主這也太嚇人了,她不敢不說哇。
飛快看一眼顧鳶,頂著她暗含警告的眼神,哭喪著一張臉,小心斟酌:“是……是……”
“娘,您就別為難采菊了。”顧鳶替采菊解圍:“是奉茶的小丫鬟不小心將茶水灑在了我身上,我怕被人看見不雅,這才換了身干凈的衣裳?!?p> 毛毛躁躁,不成體統(tǒng)。
奉賢長(zhǎng)公主在心里怪罪那丫鬟。
緊張地看著顧鳶:“快讓娘看看有沒有受傷?!?p> “娘,我沒事?!鳖欨S笑著安慰。
東籬取了披風(fēng)過來。
奉賢長(zhǎng)公主接過,親自替顧鳶披在身上系好帶子。
“謝謝娘,娘您最好了?!鳖欨S笑得眉眼彎彎。
奉賢長(zhǎng)公主嗔怪地白她一眼:“慣會(huì)嘴貧?!?p> 又舀了一小碗?yún)诺剿媲暗男∽郎希骸摆s緊喝口熱湯暖暖身體?!?p> 顧鳶聽話地端起湯碗,小口小口喝起來。
一時(shí)無話。
宴席結(jié)束,奉賢長(zhǎng)公主攜著顧鳶來與永安伯爵夫人道別,正巧花夫人與花冉也在。
先前奉賢長(zhǎng)公主一到伯爵府上,就被府上老夫人請(qǐng)了過去說話。
對(duì)戲臺(tái)發(fā)生的事一無所知。
花夫人矜持地與奉賢長(zhǎng)公主頷首見禮:“長(zhǎng)公主?!?p> “花夫人。”奉賢長(zhǎng)公主回禮。
顧鳶站在奉賢長(zhǎng)公主旁邊,睜著一雙好看的鳳眸,笑嘻嘻看著對(duì)面的花冉。
花冉被她看的一臉莫名。
兩人向來不對(duì)付,多次交鋒,花冉?jīng)]少在她手里吃虧。
她又想耍什么陰謀?
聲張?zhí)搫?shì):“你看我作甚?我臉上又沒字?!?p> “你怎么知道沒有字?”顧鳶狡黠地眨著眼睛,反問。
花冉臉色登時(shí)一變,趕緊用手帕擦臉。
“哈哈?!鳖欨S突然大笑:“騙你的?!?p> 她又耍她!
花冉憤憤一甩帕子。
只見顧鳶嘴巴一張一合,卻無半點(diǎn)聲音:“死傲嬌?!?p> 花冉:“你說什么?!”
顧鳶眨巴兩下眼睛,朝她勾勾手指。
花冉乖乖湊過去。
很快又反應(yīng)過來不對(duì)勁:她為什么要這么聽話?
正想退開,就聽顧鳶一字一頓:“死、傲、嬌?!?p> “顧鳶!”花冉氣得跺腳,正欲發(fā)作。
又被顧鳶一句“多謝”堵住話頭,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紅起來。
輕哼:“我才不是為了幫你?!?p> 要是以前,顧鳶絕對(duì)會(huì)笑話她。
此刻只覺得她實(shí)在可愛得緊。
真心夸贊:“你真可愛?!?p> 她怎么又罵人?!
花冉剛還害羞的表情瞬間變?yōu)閼嵟骸澳悴趴蓯郏闳叶伎蓯?!?p> “別生氣啊,我是真心夸你。”顧鳶無辜地眨巴雙眼。
那邊花冉卻“哼”一聲,不理她了。
從永安伯爵夫人處出來,奉賢長(zhǎng)公主寵溺地一戳顧鳶額頭,笑罵:“你啊,又惹花家那個(gè)干嘛?”
顧鳶揉著額頭,大喊冤枉:“娘,我今日可沒惹她?!?p> “那人家還和你生那么大氣。”奉賢長(zhǎng)公主不信。
顧鳶撇撇嘴角:“或許是嫉妒我比她好看吧?!?p> 另一邊,花夫人同樣不解地看著花冉:“你之前不還替平陽郡主抱不平,怎一見著她,就跟針尖對(duì)麥芒似的?”
花冉嘴硬:“誰說我是替她抱不平,我那是單純看不慣蘇禾和崔景珩那渣男!”
她雖與顧鳶不對(duì)付,但鬧歸鬧,總不至于心狠到真要她命。
可那崔景珩,明知女子名節(jié)比命還重要,他還大張旗鼓帶著人回京,將退婚一事鬧得人盡皆知,用心極其惡毒。
還有那蘇禾也是朵盛世白蓮花。
口中喊著“真愛無敵”、“不拘一格”,行事卻小家子氣,處處拉踩顧鳶,試圖通過貶低她來提高自己品格。
她呸!
花夫人無語凝噎,沒人比她更了解自己這女人脾氣。
天塌下來都有她嘴頂著,傲嬌得很。
明明就挺喜歡人家平陽郡主,還要裝出一副與她不對(duì)付的樣子。
也不知道是像誰。
無奈地?fù)u搖頭,隨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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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東籬奉顧鳶命令,送一支海棠珠花到尚書府上。
花冉看了一眼,心中欣喜,面上卻不展露分毫。
傲嬌:“誰稀罕她的東西?!?p> 東籬來之前,顧鳶就千叮嚀萬囑咐,說兵部尚書府小姐是個(gè)傲嬌。
明明喜歡得不得了,卻還嘴硬的說“不要”,等人真不給她了,又開始生悶氣。
得用激將法,才能讓她收下。
東籬不動(dòng)聲色觀察著花冉神色,彎了彎唇角,果然被郡主說中了。
將裝著珠花的盒子放到花冉手邊,學(xué)著顧鳶的口吻:“花小姐,郡主說:“本郡主送出去的東西,就沒有退回來的理,若花冉不喜歡,讓她扔了便是”?!?p> “她倒是財(cái)大氣粗?!被ㄈ疥庩柟謿庖痪洹?p> 隨后拿起那支珠花,嫌棄似的蹙了蹙眉:“回去告訴她,我可不是喜歡她送的禮物,而是剛好我妝奩里缺一支海棠珠花?!?p> “是?!睎|籬福了福身,告退。
待她一走,花冉就迫不及待拿著珠花地對(duì)著鏡子照起來,催促丫鬟玉珠:“快給我戴上。”
玉珠聽話地接過海棠珠花,替她簪上。
看著鏡子中少女嬌俏的面龐,夸贊:“小姐您真好看,這支海棠珠花戴在小姐您頭上,看上去都富貴了不少?!?p> “那是當(dāng)然?!被ㄈ揭荒樀靡?。
要是有尾巴,都恨不得翹到天上去了。
玉珠看著花冉歡喜的樣子,跟著高興。
轉(zhuǎn)瞬又想起另一件事。
看著花冉欲言又止。
花冉瞟她一眼:“有話就說,別吞吞吐吐的?!?p> 玉珠小心開口:“奴婢只是覺得奇怪,平陽郡主怎會(huì)突然給小姐您送珠花?”
這可一點(diǎn)都不符合平陽郡主的脾氣。
花冉一副“大驚小怪”的表情:“或許是她覺得這支珠花更適合我?!?p> 是這樣嗎?
花冉:“那不然咧?”
玉珠不忍打破她家小姐的幻想,生生咽下到嘴邊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