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絕世美男竟是暴君
“陛下!奴婢知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女子的身體抖動得十分厲害,她開始撕心裂肺地求饒,身上輕薄的一層粉紗若隱若現(xiàn)地透出她玲瓏有致的身材。
宓奚輕輕轉(zhuǎn)動著手上的玉龍扳指,冷峻的臉上毫無波瀾:“處置了?!?p> “是?!?p> “奴婢只是一時被豬油蒙了心,還請陛下留奴婢一條賤命,否則家中孤母無人照拂,就要被病痛折磨致死了??!陛下…”
女子雙手被剪綁在身后,紗衣凌亂不堪,凄厲的求饒聲繞著橫梁響徹了空曠的屋子,在黑寂的深夜格外刺耳駭人。
可這凄婉的場面并沒有激起眼前男人心中的一絲漣漪,他微微蹙眉看向胥黎,眉宇間透著幾分不耐。
胥黎正欲將女子帶走,那哭哭啼啼的女子卻突然變了臉色,掙脫束縛,從袖中拿出一柄短劍,徑直向宓奚刺去。
“去死吧!你這草菅人命的暴君??!”
糟了,這女子是死士!
電光火石之間,他咬牙甩了一個回旋鏢過去,正好打在那女子執(zhí)劍的手腕上。
女子乍然吃痛,手一松,短劍便如同斷線風(fēng)箏般飛了出去,宓奚抓住這個機會鉗制住了女子,眨眼之間便扭掉了她的雙臂。
女子知道事情敗露,牙關(guān)一動正欲咬破毒包自盡,卻被宓奚干脆利落地一個抬手,卸掉了下巴。
女子痛苦地閉上眼,兩行清淚順靨而下,心中無限灰寂。
胥黎拿來金剛繩重新將女子牢牢綁起來,再三檢查沒有問題后單膝跪地,向宓奚請罪:
“是臣下疏忽,請陛下責(zé)罰。”
宓奚雙眼緊閉,長長的睫毛在他的雙靨投下陰影。此刻他正拿著繡了云龍的帕子反復(fù)擦拭指腹,似乎很是嫌棄剛剛觸碰到女子的地方。
“去刑司領(lǐng)罰,下不為例?!?p> 胥黎毫無怨言地抱拳應(yīng)聲,又問道:“那陛下…這女子要如何處置?”
宓奚霎時睜眼,他突然想起什么,深如湖水的眸中閃過一絲陰寒:“去把昭陽殿的侍衛(wèi)和太監(jiān)都帶過來?!?p> 胥黎應(yīng)聲,不到半刻就把所有人都帶了過來。
宓奚一雙湛藍眼眸淡掃過地上跪倒在地、顫顫巍巍的太監(jiān)和侍衛(wèi)們,凌厲的視線驀然停在了一個小太監(jiān)身上。
那小太監(jiān)身上的藏青色長袍有蓮花花紋點綴,說明他是昭陽殿里的一等太監(jiān),平時是近身伺候主子的。
“手伸出來?!?p> 帝王低沉冷漠的聲音在小太監(jiān)頭頂響起,他顫抖地將自己雙手覆上,頭顱依然緊貼在冰涼的青石板之上。
宓奚雙眼微瞇,眼底驀然迸發(fā)出一道別樣的光彩,但面上仍不動聲色,淡淡撇過頭給胥黎遞了一個眼神。
胥黎立馬會意,大手一揮,立馬有兩個身著銀鎧的死士沖上前一把將小太監(jiān)按倒在地。
小太監(jiān)滿臉驚恐,抬起頭哆嗦著尖叫喊道:“陛下?!”
宓奚從胥黎手中接過打磨光亮的匕首,穿著螭龍銀靴的一只腿緩緩勾起小太監(jiān)的下巴,妖異貴氣的臉上盡是淡漠:“你的嘴能騙人,手上的繭子可騙不了人。”
“年紀輕輕的就能當(dāng)這昭陽殿里的一等太監(jiān),手上又有這么多刀劍利器磨出來的老繭?!卞缔墒稚系呢笆纵p輕劃過小太監(jiān)光潔的臉,卻在頃刻之間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疤痕,可見其鋒利。
他輕輕說著,突然發(fā)現(xiàn)了小太監(jiān)口中藏匿的藥包,眨眼之間又利落地抬手卸掉了小太監(jiān)的下巴,小太監(jiān)乍然之間發(fā)出撕心裂肺的尖叫聲。
另一邊早已伏誅的粉衣女子眼睜睜看著這一幕,驚惶和絕望深深籠罩著她,可同樣下巴被卸掉的她只能發(fā)出些破碎的嗚咽,哀怨凄厲得如同泣血黃鶯。
宓奚微微偏頭,眸光在這二人之間流連后玩味地笑了笑:“又來一個死士?到底是誰這么大手筆?”
月光之下,銀發(fā)高高束起的男人如同妖孽一般,鬼斧神工的臉上噙著淡笑,俊美無儔中透著幾分令人肝顫的居高臨下。
小太監(jiān)的身子劇烈地抖動起來,他沒想到眼前這個男人竟然能有如此驚人的察覺力。
“你是自己坦白,還是要見識見識朕的手段?”
小太監(jiān)聽到男人的問話,一邊瘋狂搖著頭,一邊嘴里“啊啊啊”的叫著。
宓奚是個極沒有耐心的人,他沒有聽到小太監(jiān)識趣的回答,劍眉微顰,手起刀落,直接將小太監(jiān)的耳垂割了下來。
“啊啊啊啊——”
小太監(jiān)刺耳凄厲的尖叫聲霎時間充斥了整個屋子,那叫聲里的劇烈痛楚叫人聽著只覺頭皮發(fā)麻。
血光四濺,滴落在青石板上,也順帶沾到了宓奚的衣袂上,他低頭輕瞥一眼,眉頭蹙得更加厲害。
“還不肯說是嗎?”泛著銀光的刀尖抵在小太監(jiān)的下巴,宓奚湛藍的雙眸仿佛醞釀著劇烈的狂風(fēng)驟雨,“耳垂割完了,還有十個手指頭可以剁,雙腳可以削?!?p> 他眼瞼微斂,匕首緩緩移到小太監(jiān)的胸口,低沉磁性的聲音仿佛撒旦低語,“這里的肉最厚,可以割上三天三夜,流出來的血可以喂飽整個西郊的野狼…”
“是……艾!……艾昂,艾昂!!”
小太監(jiān)終于被擊潰了最后一道心理防線,無助地嗚咽叫喊起來。
他口齒不清,宓奚沒有聽清,胥黎適時上前為他解答:“他說是代王?!?p> “呵?!蹦腥斯创嚼湫?,隨手將染血的匕首丟擲一旁,接過胥黎遞上的素帕開始慢條斯理地擦拭雙手。
“一群賤骨頭,經(jīng)不起一點試探,就和代承那個蠢鈍如豬的草包一樣?!彼淅湔f著,眼里盡是輕蔑的嘲弄之色。
“把這兩個賤骨頭都帶下去用刑,看看是不是能對上代國死士的細節(jié)?!?p> “還有,”他將擦拭完的錦帕隨手一擲,正好甩在床幔中女子的臉上,女子乍然受到了外物的刺激,身子扭動得更加厲害,發(fā)出的聲音也愈發(fā)不堪入耳。
宓奚雙眼微瞇,眸中的陰狠之色如同冰魄刀刃,“把昭妃帶下去,分開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