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從天而降一口黑鍋
溫度節(jié)節(jié)攀升,羽清身不由己,被拉入欲海中共沉淪。
衣服一件件剝離,白皙的肩頭暴露在空氣中,她打了個哆嗦。
熟悉的感覺從丹田發(fā)出,來源不明的癢意從小火苗暴起,游走于四肢百骸。
衣服貼著后背撕下,疼痛刺不穿灼灼的癢意,她只無意識地輕哼:“痛……”
玄朔將她翻了個身,目光一沉。
嫩白的后背,皮開肉綻,鞭傷橫七豎八地嵌在皮肉里。
懷里的人軟軟地趴在他肩頭,不知是腦袋暈暈的還是困了。
藥盒在一旁,他剛剛翻了翻都看不上。
玄朔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一小瓶來,毫不憐惜的將一兩難求的藥粉都撒在羽清的背上。
羽清皺著眉不安分地扭動起來,嘴里又叫著疼。
“知道了?!?p> 玄朔輕拍她,將她趴放在床上。
連著幾日的精神緊繃,羽清剛一沾床便沉沉睡去,留下胸膛大敞的玄朔坐在床上還不上不下的。
玄朔被氣笑了,看著她睡著了鼓起的臉頰肉,到底還是放過了她。
……
第二天一早,羽清是被小桃的拍門聲驚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趴在床上給自己梳理。
大比過后又不用早起練功,做什么起這么早。
大比……
大比!
羽清猛地坐起來,一掀被子彈跳下床換好衣服。
“什么時辰了小桃!”
“已經辰時末了圣女!”
大比頂多等她到巳時一刻。
她快速的洗漱梳妝,最后目光停留在地上皺成一團的衣服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她拿起火折子,又放了回去,召出鳴雪劍,又收了回去。
時間不等人,羽清一咬牙,干脆將昨晚被剝下來的皺巴巴的衣服整個塞進空間戒指里。
果然只等她了,她匆匆忙忙進場,剛一坐下掌門就宣布大比繼續(xù)。
楊修遠皺著眉,臉上顯而易見的不滿,他斥道:“覺就這么好睡?身為圣女怎么連這點禮數(shù)都不懂,長老們早早就來了,淑言還帶了一籃手帕鼓勵臺下的弟子?!?p> 雖然還未成婚,也不喜歡羽清,但是楊修遠早已將兩人視為一體,羽清不得體,自然就是打他的臉。
“關你什么事?!庇鹎宥俗?,又變?yōu)榱四莻€肅穆、寡言的圣女,連懟楊修遠都不愿說長。
楊修遠怒氣更甚,“你看看淑言,多貼心,真正的把仙門的事放在心上,拿著手帕都是她點燈熬夜一條條……”
羽清打斷他,“你要是實在羨慕下次你也提個小籃子去發(fā)手帕,別在這煩我?!?p> “你說什么?你聽不懂人話是吧……”
接下來都是些不堪入耳的失去理智的話,羽清懶得搭理他,安睡了一晚只覺得神清氣爽。
這倒奇了,她心想。
她昨晚好像沒給后背上藥,怎么早上起來動作如此之大都沒有撕裂,更沒感覺到痛意。
難道是玄朔給她上藥了?
她看過去,沒想到玄朔也在看著她,剛一和他對視,那些讓人臉熱的記憶便通通襲來,她連忙移開視線。
昨晚她也沒想到自己能晾著玄朔自顧自的睡著了。
誰讓她太累了,都是受他牽連。
不過他還算有良心,沒再繼續(xù),還給她上了藥。
她對玄朔的印象好了一丁點,覺得這個魔頭好像也不是那么的沒有人性。
羽清只當耳邊蚊子在叫,但楊修遠猙獰的面容卻引起了玄朔的注意。
他是羽清的未婚夫,他記得。
玄朔在他身上掃了一圈,突然出聲:“這位。”
擂臺上打得正歡的兩名弟子立即停了下來,氛圍頓時有些凝固。
楊修遠見魔尊正看著他,渾身像通了電一樣,腿腳都不是自己的了。
他勉強站了起來,嘴還打著哆嗦,說不出話來。
云陽以為玄朔好奇楊修遠的身份,便為他介紹道:“這位是楊閣主之子,與圣女訂有婚約?!?p> 玄朔斜靠在椅背,撐著下巴,嘴角掛著玩味的笑,“楊公子昨夜應該過得不錯吧?!?p> 這問題叫人一頭霧水,楊修遠不知該如何回答好。
正迷茫間,玄朔彈出一小團黑霧,砸中楊修遠的下唇,唇上泛起一片痛。
楊修遠捂住嘴,猛然醒悟。
昨晚他們倆實在玩得花,柳淑言在他唇上重重一咬,美其名曰打上標記,本來只是兩人的情趣,沒想到大庭廣眾之下被魔尊看到了。
他臉色一白,柳淑言同樣搖搖欲墜,隨后她又突然反應過來了。
明面上她只是楊修遠表妹,她急什么,要急也是羽清急。
柳淑言幸災樂禍地看著眾人的目光在羽清和楊修遠之間打量,云戒長老臉都綠了。
羽清后知后覺,自己再一次成為眾人焦點,又是玄朔一手造成的。
從天而降一口大黑鍋,把她氣夠嗆。
他輕飄飄的這句話又得讓她背管仙堂多少處罰,凈給她惹麻煩!
剛剛對他的印象還好轉了一點兒,現(xiàn)在立刻清零倒扣。
她現(xiàn)在是看清了,玄朔的本性就是唯恐天下不亂,她和他走得近,她便遭殃。
“愣著做什么,大比繼續(xù)。”
掌門發(fā)話,一切立刻按照軌跡運作起來。
玄朔沒再說話,臺下的弟子們漸入佳進,歡呼聲排山倒海,漸漸的有幾分大比以前的影子了。
這里面數(shù)柳淑言最為賣力,原本她像蝴蝶一樣穿梭在弟子里面發(fā)手帕就夠顯眼的了,現(xiàn)在發(fā)絲黏在臉上,揮著拳喊著口號更為突出。
她的表現(xiàn)眾人看在眼里,不少閣主夫人都找楊夫人搭話,夸贊她心地熱忱。
柳淑言絞著手指有些不好意思,“我把仙門當做我的家,心里滿是激動,下意識便這么做了?!?p> 眾人又夸她打心底里對仙門有認同感,楊修遠聽到了也一臉驕傲。
不知是誰提了一嘴,說圣女和魔尊有交情,看著擂臺又不悲不喜的,不如柳淑言熱心純善。
打個哈哈,這個話題就揭過了,不過不少人也這么想。
修仙之人耳力都比常人好一些,他們說的話羽清自然聽到了,只是她并不在意。
就算他們背地里罵她也不能改變她圣女的身份,看到她還是要恭恭敬敬的,能管束她的嚴格來說只有管仙堂,掌門都要次一位。
柳淑言還在賣力地表演,她打定主意今天要給眾人一個好印象,抵消她昨天說錯的話。
“看著他們在擂臺上如此酣暢淋漓,我心中就一陣熱血沸騰,若不是我沒有修習什么武技,我早就上臺大展身手……”
“你果真這么想?”
柳淑言心里發(fā)毛,轉頭一看魔尊正瞇眼看著她,嚇得直愣愣地站著腦子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