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真的是子母煞嗎?
就在我喝水快喝飽的時候,一只手抓著我的腳踝把我從河里提了出來。
柳燭把我丟在小路上,略帶嫌棄的看了眼全身濕透還在不??人奈遥骸熬栊赃@么差?兩個小鬼都能把你拖進河里,不如趁早改行去擺地攤吧!”
我沒好氣,問他:“狐貍抓到了嗎?”
他昂著頭高傲的“哼”了一聲,“要不是回來救你,那只狐貍怎么可能逃脫我的手掌心?!?p> 我學(xué)著他的語氣不屑的“嘁”了一聲,“我還以為你已經(jīng)把他吃了呢,原來是讓他給跑了啊?!?p> 我從兜里掏出手機,把水倒出來還能繼續(xù)用。
給小舅打了兩個電話都沒人接,打安鈺橋的也是一樣。
我想到安鈺橋的手機是在那只狐貍精手上,他就算是看到了應(yīng)該也是不會接的吧。
我現(xiàn)在的這個位置已經(jīng)離田姣姣家非常近了,再爬個幾百米的小坡就可以到她家后院。
所以決定先去找小舅舅。
柳燭沒再回到雕像里,我把雕像放進背包后就把包丟給了他背。
我現(xiàn)在渾身濕答答的,要是把包里的符弄濕了就不好了。
我這才剛爬進田姣姣家后院,就看見陳天賜從她院里出來。
他懷里抱著個土壇子,笑得跟朵大呲花似的。
陳天賜離開后,田姣姣家就熄了燈,我趴在窗戶上什么都看不見,只好先放棄這里轉(zhuǎn)身去跟蹤陳天賜。
他從田姣姣家出來后就回了自己家,到家時張老太太已經(jīng)把院門鎖了。
“老太婆,開門?!?p> 他使勁的用拳頭砸門,對張老太太完全沒有一點晚輩對長輩的尊敬。
老太太卻好像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慢悠悠的走過來開門,把陳天賜放進來后,又關(guān)門慢悠悠的走回去。
陳天賜進屋后也不管老太太,抱著土壇子喜滋滋的回了自己房間。
他房間的窗戶開著,我踩著柳燭的肩膀趴在他們家院墻上正好能看見他房里的情況。
只見陳天賜從土壇子里抓出一條又大又肥的蟲子塞進嘴里咀嚼,還有乳白色的汁水從嘴角溢出來。
“咦……”我嫌惡的別過頭。
這一幕可把我惡心壞了。
陳天賜吃下蟲子后屋里的燈就滅了,大概過了五分鐘左右,柳燭提醒我:“來了?!?p> 我轉(zhuǎn)頭看向門口的方向,一個穿白裙子的女人抱著個嬰兒穿過院門進了院子。
她應(yīng)該就是張珍珍。
她懷里嬰兒的樣貌長的很奇怪,皮膚是灰色的,腦袋是正常嬰兒的兩倍,紫藍色的血管凸起,像樹根一樣爬滿了全身。
張珍珍發(fā)現(xiàn)我趴在墻上偷看,但并沒有對我做什么,只是看了我一眼就徑直進了陳天賜的屋子。
不過一分鐘,她就非常氣憤的從屋里出來了,懷里的嬰兒還在不停的“哇哇”大哭。
我瞧見那嬰兒的嘴里竟長滿了尖牙,在夜里還泛著寒光。
張珍珍怒氣沖沖的朝我走了過來,我頓時感覺周邊的氣溫都降了幾個度。
還沒來得及叫柳燭跑路,她已經(jīng)穿過院墻,堵住了我們的去路。
柳燭吐著信子嚇得她后退了幾步,原本怒氣沖沖的臉也變成了楚楚可憐。
“你能不能幫幫我?!彼龖┣蟮馈?p> “嗯?”
我想著這次過來本就是處理她的事情的,便從柳燭的肩膀上跳下來。
我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對她說:“換個地方說話吧?!?p> 張珍珍抱著孩子領(lǐng)著我們回了她家。
她家和陳天賜家并不遠,走五分鐘就到了。
她鉆進院里幫我們開了門,壓低聲音提醒:“小聲點,不要吵醒我爺爺?!?p> 這幾個人里面只有我需要小聲,因為他們都不是人!
他們家院里有三個房間,裕強大爺住外面那間,張珍珍的房間在最里面。
她看我渾身濕漉漉的,貼心的從衣柜里拿了件裙子讓我換上。
這是一件紅色的長袖連衣裙,裙子的長度可以到我腳踝,這個天穿正好,不冷也不熱。
我愣愣的接過裙子,這真的是子母煞嗎?不是我剛才泡水出現(xiàn)幻覺了吧?
她以為我是嫌棄,特意強調(diào)了這是她一個月前去鎮(zhèn)上買的新裙子,還沒有穿過的。
本來是想等生完孩子后穿的,現(xiàn)在看來是沒那個機會了。
她說這番話的時候,眼里滿是哀傷和后悔。
后悔當(dāng)初為什么要嫁給陳天賜。
我從另一個房間換好衣服回來的時候,珍珍正坐在床上陪孩子玩,畫面好不溫馨。
只可惜……
柳燭靠在墻上看著床上的兩人笑的眼都瞇了,我走過去小聲打趣他:“你也想結(jié)婚生一個了?”
他嘶嘶朝我吐了兩下信子:“子母煞,吃起來味道應(yīng)該不錯!”
床上玩的正開心的兩人聽到他這話,臉色立即變了。
“你們別理他,他口無遮攔。”我忙站在中間解釋,末了瞪了柳燭一眼,示意他不要亂講話。
我走到他們身邊坐下:“可以和我說說了,需要我怎么幫你?”
“幫我殺了陳天賜?!闭湔涞哪樢幌戮屠淞讼聛怼?p> 我戰(zhàn)術(shù)性往后挪了挪:“我是個守法好公民,殺人這事兒我可干不了?!?p> 珍珍嘆了口氣:“我明白,你只需把他身上的東西破掉,其他的我自己動手?!?p> 我想到剛才珍珍怒氣沖沖的從陳天賜的房間里出來,應(yīng)該就是他身上帶了東西讓她無法動手。
“你知道他身上帶了什么東西嗎?”我問珍珍。
她先是搖頭,然后又點頭:“他帶的不是護身符,是一個土壇子。
那個壇子里面不知道裝了什么東西,我只要一碰陳天賜,壇子里就會發(fā)出非常刺耳的聲音,我和孩子聽到那個聲音,頭痛的都要爆開了?!?p> “我知道那個壇子,他是從田姣姣家抱回去的!”我一想到陳天賜吃蟲子的那一幕就只犯惡心。
珍珍一聽到田姣姣的名字就變了臉色,屋里白熾燈受她怨氣影響變得忽明忽暗。
我從床上退下來,警戒的盯著她。
好在很快她又自己平復(fù)下來了。
“抱歉……我有時候會控制不住?!彼檬治嬷?,鮮紅的血淚從她的指縫間滴落到床單上。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田姣姣搞得鬼,是她把我和孩子害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的,但是她太厲害了,我根本沒辦法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