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瘟疫
腦海中系統(tǒng)音響起,【恭喜宿主獲得20反派值!】
看來我是來對了,正愁沒有積分呢。
晚上我?guī)е∥宓搅思t蓮居。
這里雕欄玉砌,歌舞升平。
我一踏入樓中,就看見幾個舞姬正在李念慕面前扭動腰肢。
而她身邊,一位嫵媚的舞姬正在給他倒酒。
他不時和舞姬調(diào)笑幾句,手摟在舞姬柔軟的腰肢上,喝著她喂的酒。
我有些奇怪,這一點也不像李念慕,他之前明明對女色沒什么興趣。
我還在納悶,一個醉了酒的男子晃晃悠悠靠近我,“美人,陪我喝一杯!”
他的手還沒來得及搭上我的肩膀,就被小五擒住手腕,掰到了身后。
“哎喲!松手,松手!”
小五冷笑了一聲,手上用了力,那人直接痛得跪了下來。
“給我?guī)煾档狼?!?p> “我錯了,姑奶奶我錯了!快讓他松手吧!”
我看他疼的冷汗直冒,朝小五抬了抬下巴,他才把那人提了起來,往旁邊一推。
不遠處的李念慕也主意到了我,“入座吧。”
我坐在他的下首處。
喝了一會酒,他忽然開口,“你覺得這舞跳得如何?”
“我一個武將,只懂打仗,不懂欣賞舞蹈。”
他冷笑一聲,“萬福園的宴會上你不是很會跳嗎?”
隨即又對身旁的舞姬道:“你可得跟她學著點?!?p> 舞姬乖巧點頭,過來給我倒酒,“姐姐如果賞臉,就讓奴婢開開眼界吧!”
李念慕看著我,眼中盡是玩味,也許他覺得在這樣的場所跳舞對我是一種羞辱。
但是我卻將酒一飲而盡,“既然王爺想看,我跳一曲又何妨?”
我在腦海中喚出系統(tǒng),“系統(tǒng),兌換舞蹈技能。”
三個木箱出現(xiàn)在我的腦海中,我隨即挑選了中間的一個。
【恭喜宿主獲得“驚鴻舞”技能!】
本來我已經(jīng)不抱希望了,反正也不是什么正式的場合,隨便什么舞都行,但是沒想到卻抽到了最正常的一種。
我站在舞臺中央,李念慕半靠在位置上,一邊喝酒一邊瞇著眼看我。
隨著樂師的樂曲,我緩緩擺動手臂和腰肢。
甄嬛傳我還是看過的,這支舞對我來說不難。
和上次熱情的弗朗明戈不同,這只舞偏柔軟嫵媚。
我的眼神也隨著舞蹈一起,嫵媚多情地看著李念慕。
他漸漸放下了酒杯,直勾勾地看著我。
我在舞臺中不停地旋轉(zhuǎn),最后停在李念慕面前。
他一伸手,拽著我的衣袖一扯,我整個人重心不穩(wěn),倒在了他的懷里。
他整個人身上滿是酒氣,“看來你不只是是會打仗?!?p> 酒宴上坐著的雖然都是他的親信,但是我一個已經(jīng)嫁人的女子,與他這樣的姿勢實在不適合。
我立刻掙扎著站起身,“雕蟲小技,入不了王爺?shù)姆ㄑ??!?p> 見他沒攔著,我連忙回到座位。
宴席到了尾聲,他也已經(jīng)喝得醉醺醺。
但是卻依舊叫住了我,“搭我的馬車回去吧?!?p> 在狹窄的馬車中,他正在閉目養(yǎng)神,我也有些困了,于是也閉上了眼睛。
“肖垣他待你好嗎?”
耳邊忽然傳來李念慕的聲音。
我睜開眼,他的眼睛在黑暗中也依舊明亮。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敷衍道:“應該算好吧?!?p> “聽聞你大婚當夜就領兵出征了?!?p> 知道你還問我?
我只是訕笑了一下,“肖家上下都對我不錯?!?p> “既然已經(jīng)成婚了,為何還要上戰(zhàn)場?”
“我是楚家嫡女,父兄在哪里,我就在哪里?!?p> 他沉默了一瞬,遞上了一個盒子,“這件禮物我本來準備在你大婚時送給你,現(xiàn)在當面交給你?!?p> 我道了謝,馬車也剛好停下。
回到自己的營帳,我才打開盒子。
里面是一件金絲軟甲。
我試了試,正是我的尺寸。
這禮物,若是我不在上戰(zhàn)場倒確實用不著了。
青州頗為富庶,李念慕說我既然來了,就邀我一起尋訪一番。
我在青州待了十來天,好吃好玩的享受了不少。
但是終是要回去的。
臨走時,李念慕并沒有來送我,但我在城墻上看見了他的身影。
回去的路上我得到了消息,派人來加固葉城人竟然是肖垣。
也是,他已經(jīng)是工部侍郎了。
回到鄆城,我們依舊緊閉城門,無論大炎如何挑釁,我們都閉門不出。
而肖垣所在的葉城也在加緊修固。
偶爾有大炎軍隊去偷襲,我和哥哥也會帶兵去增援。
我只在城外和大炎軍交戰(zhàn),并沒有進城,也只在城墻上看了肖垣一眼。
但是他似乎更加清瘦了,臉上也長出了胡子,好像完全沒有時間刮。
葉城加固好后,肖垣就被調(diào)回了京城,而哥哥則帶兵入駐葉城。
我們兩城相互支援,大炎的攻勢慢慢變得乏力。
而京城來的傳令官,有一個算一個,全部都被關進了白馬山的地牢里。
所以我爹壓根沒有收到過出城迎敵的軍令,這一仗比上一世提前了兩年結(jié)束。
只是我們還沒來得及慶祝勝利,一個斥候卻火急火燎跪在我和父親面前。
“報——城外有臨城的災民,身上都帶著疫癥!”瘟疫卻又蔓延開了。
戰(zhàn)爭總是伴隨瘟疫,我看著城墻外一片殘尸斷肢,心中無限悲涼。
這次仗打勝了,父親在百姓心中威望更勝,皇帝雖然不敢公然處置我們,但心中對父親和我極為不滿。
我們便打著平息瘟疫的名頭,繼續(xù)留守鄆城。
我們正等著朝廷撥糧撥藥下來,帳外有人來報,說是朝廷撥下的糧藥已經(jīng)到了,我大喜,出門一看卻發(fā)現(xiàn)來的人居然是肖垣。
兩年不見,他長高了,雖然依舊一副弱柳扶風的模樣,但是眉眼間更添了幾分儒雅。
一見我,他便拜了一拜,“夫人,許久未見,甚是思念。”
我行的是軍禮,“大人,你該叫我少將軍?!?p> 這一戰(zhàn),我爹被封了天下兵馬大元帥,我也順利得了個少將軍的頭銜。
肖垣低眉順眼道:“是我考慮不周,夫人應當私下叫,現(xiàn)下是辦公事,確實該叫少將軍?!?p> 倒是挺會給自己找臺階,難怪太子憨憨如此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