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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儒修小師妹又哭啦!

被發(fā)現(xiàn)嚕

  蒼梧山,幾道堂,身著胭脂色外衣的學(xué)生們皆老老實實地跪坐在書桌旁聽講臺后的夫子講學(xué),精神勁飽滿,一看就都是好苗子。

  ——朝明除外。

  他疲憊的用手撐著臉,時不時還打個哈欠,坐姿也是懶懶散散,空閑的手還拿著兩顆核桃在盤,簡直與旁邊坐的板正的學(xué)子形成鮮明對比。

  他的腦袋一點一點,頗有幾分小雞啄米的神態(tài),一雙含情眼充滿迷蒙,鴉色發(fā)絲順著動作垂下,遮住他的神色,教講臺后的夫子看不清他在補覺。

  轟!?。。。。。?p>  巨大的響聲伴隨著沖擊,竟讓身處蒼梧山中心的幾道堂聽見了,放置在地上的書桌微不可查地抖了一抖,嚇得朝明還以為是夫子來敲他了趕緊坐好。

  他裝模作樣坐好后沒發(fā)現(xiàn)旁邊有夫子,這才知道不是他想的那樣,他用手肘杵了杵端正坐好的同桌,身體一歪湊近一問,“欸欸,辭鶴,發(fā)生什么事了?”

  許辭鶴冷冷地看了眼朝明,雖然十分不想理但還是礙于同門情誼告訴了他,“外面不知為何傳來巨響。”

  “沒了?”朝明詫異,他還以為他爹把他的秘密基地炸了。

  許辭鶴看著他,茶色的瞳孔中寫滿不耐,“怎么,你還嫌不夠炸場,想主動把你秘密基地貢獻出來?”

  朝明對他炸毛的樣子熟視無睹,自言自語到,“不應(yīng)該啊……近期沒有道友渡劫啊……怎么會這么大動靜…”

  許辭鶴簡直受不了他了,又不聽人說話!什么毛??!

  他索性扭過頭不看那個狗,心中默念清心訣。

  不過,他安靜了周圍可沒有安靜,都是舞象之年,能壓住性子聽課已是不易,如今發(fā)生這件事不交頭接耳個夠本可不行。

  不過他們聊的盡興,講臺后的云棧可不開心了。

  他放下書,一掌拍在講臺上,呵斥一聲,“安靜!”

  瞬時,如鼎沸般的人群鴉雀無聲。

  云棧揉揉眉心,抄起講臺上的杯子就往門外走,發(fā)生這么大的事情,他肯定要去看看情況。

  “辭鶴起來帶讀,讀半刻鐘,半刻鐘后自由活動?!?p>  “耶?。?!夫子萬歲!?。 ?p>  “安靜坐好!讀!”

 ?。?p>  “噗咳咳!咳咳咳咳!”

  青嵐從地上艱難爬起,抹了一把臉上的浮塵,扶著樹站起來。

  她低估了氫彈的威力,也高估了鐵布衫的防護能力,她是沒受傷不錯,但被氫彈炸飛了幾百米也是事實。

  這下好了,本來就不認路,現(xiàn)在更是不知道被炸到哪去了。

  “文,你知道這是哪嗎?”沒辦法,她只能掏出小百度。

  “知道,小姐,這是蒼梧山?!?p>  “蒼梧山?蒼梧山崩湘水絕,竹上之淚乃可滅的那個蒼梧山?”

  “并不是,小姐,只是同名?!?p>  “好吧,我知道了”

  青嵐有些失望,她還以為自己真的能見識到李白詩下的景色。

  她搖搖頭,將腦海里的冗雜想法除去,提起警惕,繼續(xù)探索。

  這里的樹木并不像剛才一樣高大,而是泛著光,顆顆筆直,葉片蔥綠,但不知為何,青嵐總覺得這些樹好像有自己的思想。

  它們在像自己釋放無害的信息,并將模糊的視野傳送與她,教她安心。

  青嵐眼前一晃,只覺自己好像飛起來了,一下子飛到十幾米高,看到了搭在枝丫旁的鳥巢,懸崖邊赴死的旅鼠,還有河流下游喝水的小動物,最后是……一雙眼睛!

  那是一雙金色的眼睛,冰冷、不帶情緒,不知在那里看了多久。

  “?。?!”

  青嵐嚇的趕緊收回視線,眨眨眼,原本俯視的感覺消失不見,回歸正常。

  她深呼吸,心有余悸。

  “文,我好像出幻覺了?!?p>  “?”

  “我剛剛好像……飛起來了,看到周圍的地方只有樹和小動物,最東邊還有條河。”

  還有……一雙眼睛。

  系統(tǒng)沉吟片刻,給出了自己的猜測,“應(yīng)當(dāng)是小姐自主覺醒了靈根,開通靈識的緣故,

  用小姐可以理解的范圍來說,就是元素視野和上帝視角。”

  青嵐心下一喜,“那我是不是可以開始修煉了?”

  御劍、殺敵、一日千里,這是國人的浪漫,是所有人年少時內(nèi)心的幻想,是源自內(nèi)心深處對力量的幻想。

  青嵐曾經(jīng)做夢都想擁有這些,本以為只能在夢中擁有,誰知有一日,她真的可以實現(xiàn),這如何讓她不激動。

  系統(tǒng)給出了答復(fù),“可以,但無老師或心法引導(dǎo),恐會出錯,所以系統(tǒng)建議小姐拜入門派后再進行修煉?!?p>  “耶!??!”

  青嵐開心地一蹦三尺高,然后落地…落不下來了……

  眼前視野縮小,衣領(lǐng)處收緊,卡的她直咳嗽。

  “咳咳咳咳……”

  “擅闖禁地,炸毀九幽林,逃課,擅自窺伺長老,數(shù)罪并罰,當(dāng)處以入刑慎司五日之刑?!?p>  一道陌生的聲音從她身后傳來,清脆如玉珠落盤,咬字清晰明了,一時間讓音控的青嵐愣住了。

  “……???”

  待她理解話中內(nèi)容后,不可思議地用手指著自己,“我……我嗎?”

  玉星垂皺眉,怎么這一次云棧收了個傻的孩子回來?

  “不然?裝傻是沒有用的,不如乖乖受刑,我會看在你乖巧的份上為你適當(dāng)求情?!?p>  青嵐慌了,擺擺手連忙解釋,“可可可我不是你們這兒的??!我是被下面那個炸彈炸過來的!剛剛我不知道是怎么了,視野一下子飛到上面,我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嚇得都結(jié)巴了,生怕身后的人一個不順心給他抓到大牢里受刑。

  要知道,她可是三好公民,連警察局監(jiān)獄都不知道長什么樣,慎刑司一聽就是個翻版警察局,她可不想進去唱鐵窗淚!

  “哦?炸彈,有意思?!庇裥谴孤牭竭@不是自家崽子之后就把青嵐放下了,他憑借著身高優(yōu)勢俯視著面前奇裝異服的少女,將她的神色盡收眼底,“跟我說說情況吧,如果是真的我就放你走。”

  青嵐拉住自己的衣領(lǐng)后退兩步,滿臉戒備,“我怎么知道你知道我話里的真假?”

  玉星垂斂眸,從袖中掏出一塊玉石,朝她介紹道,“鑒石,可辨真假是非,如此,你可信了?!?p>  青嵐還是有點小懷疑,“這塊石頭怎么用?”

  玉星垂皺眉,有些不敢相信她連這種常識都不知道,但還是為她解答,“握住即可,你若不信,大可來查?!?p>  青嵐悄悄挪動一小步,伸手握住他手心的石頭,沒有拿走,就這么握著。

  她想了一下,決定拿名字來實驗,“我叫吧吧啦嗶卟?!?p>  唰!

  玉石瞬間變成紅色,迸發(fā)出驚人的熱度,如果不是青嵐動手的快就要被燙出水泡了。

  她點了點還存留著熱意的指尖,心下驚顫,好神奇!

  玉星垂見她玩的開心,無奈的嘆了一聲,忽然出言,“我名玉星垂。”

  “欸?”

  怎么就忽然告訴她名字了?

  下一刻,青嵐便看見他手中的紅色玉石變回原本的翠色,恍然大悟。

  “我叫青嵐,顏色青,山風(fēng)嵐?!?p>  不過不管是為了什么,既然他說了自己的名字,青嵐就要回告他姓名。

  “嗯,我知道了,現(xiàn)在將你所知道的一切告訴我,開始吧?!?p>  進入了狀態(tài)的玉星垂不復(fù)剛剛的隨和好說話,而是有一種很強的氣勢威壓,硬要說的話,就是教導(dǎo)主任。

  青嵐被看的緊張,悄悄直起了脊背,將自己所知道的除了系統(tǒng)的事情全部告訴了他。

  敘述完畢后,她站直身子,緊張的看著面前的青年,默默等待著他的回答。

  而玉星垂只是深深地看她一眼便收回鑒石。

  “我知道了?!?p>  他轉(zhuǎn)身走了兩步,察覺身后少女沒有跟上來后停下腳步,金色眸子淡淡地看著她,“你喜歡這里?”

  “啊?我,我覺得挺不錯的……”

  青嵐沒弄明白他為什么又搭話,順著他的意思說了一句后自覺停下聲音,站在原地局促的看著她。

  青年應(yīng)了一聲,若有所思道,“我知道了,有些麻煩,但不是問題?!?p>  他復(fù)轉(zhuǎn)身欲走,可青嵐始終沒有跟上來的意思,眉頭終于蹙起,“怎么了?你還有什么想要的?”

  “???你在說什么?”

  青嵐實在是被他弄的一頭霧水,她還在想趁他走了之后悄悄溜下去,誰知他一直回頭,讓青嵐怪尷尬的。

  見她一無所知,且周身充斥著迷茫清澈愚蠢的氣息,玉星垂終于知道問題出在哪里,篤定道,“你不知道?!?p>  “我…我該知道什么?”

  青嵐被他繞進去了,腦海飛速過了一遍回憶,確定沒惹到他之后繼續(xù)過回憶。

  他這么做一定是我哪里惹到他了……再想想……再想想……

  “我曾在百年前立誓,若有可以踏入禁地者,不論身份,不論男女,我都會收其為座下徒弟,你是第三個?!?p>  “啊……???”

  得…得來全不費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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