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他終究是你父親帶回來的
第二天一早,蘇錦時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登上游戲看看沈拾瑯的身體恢復(fù)的怎么樣了。
她發(fā)現(xiàn)這個游戲逼真到好似里頭的角色都是有血有肉的真人一般。
既如此,沈拾瑯也有發(fā)熱反復(fù)的危險。
蘇錦時一進游戲,正好看見下人給沈拾瑯來送早飯。
下人對沈拾瑯也不客氣,從有些掉漆的食盒中,端出了饅頭咸菜和稀稀拉拉米粒的粥。
蘇錦時覺得,便是魏府的下人吃的,怕是都比沈拾瑯好。
“生病得吃點兒有營養(yǎng)的啊。”蘇錦時自己都還沒睡醒,聲音滿含著睡意,有些沙啞。
揉了幾下眼睛,便點開商城的食品欄。
如同在外賣軟件中加菜一般,往購物車?yán)锛恿藘蓚€雞蛋,一碗牛奶和一盤水果。
沈拾瑯大病初愈,也不能吃太多,以清淡但有營養(yǎng)為主。
蘇錦時點擊結(jié)算,這些竟然也要100金幣。
“好好好,你這游戲真是有自己的物價?!碧K錦時一邊被游戲氣笑,一邊點擊購買。
沈拾瑯便見桌上憑空出現(xiàn)了一碗牛乳,兩顆水煮雞蛋和一盤果盤。
這果盤中有蘋果、桃子、橙子,全都切成了塊。
沈拾瑯現(xiàn)在并不懷疑蘇錦時會害他。
若蘇錦時有心,在他昨夜發(fā)燒時不管他,他身上的傷再加上發(fā)熱,怕也是挺不過來的。
蘇錦時根本不必給他吃藥,給他退燒。
“女……”沈拾瑯頓了一下,改了稱呼,“錦時,是你嗎?”
蘇錦時便將那碗牛奶挪到沈拾瑯的身前。
現(xiàn)在沒辦法用傳音盒,就只能如此了。
沈拾瑯立即明白,是蘇錦時。
“我并非懷疑你……”沈拾瑯遲疑道,“你這不會是什么術(shù)法變出來的吧?”
本體實際上是一些腐物泥土?
“你這樣憑空變出食物在我眼前,實在是不像能吃的樣子……”沈拾瑯對蘇錦時的態(tài)度,已然比昨天好太多了。
蘇錦時想了想,滑動屏幕,在魏府的后門外頭看到了一只狼犬。
便將狼犬給抓了過來。
被蘇錦時抓住的狼犬:“……”
什么東西?
它為什么在飛?
蘇錦時把狼犬放到沈拾瑯的屋中,看著飛進來的狼犬,沈拾瑯都沉默了。
關(guān)鍵是這只狼犬生的高大威武,猛的出現(xiàn)在眼前著實有些嚇人。
通身棕色,一點兒雜色都沒有,長得又兇又好看。
“你……你這是干什么?”沈拾瑯淺淺的往后退了一步。
蘇錦時不會是想要放狗咬他吧?
蘇錦時分了點牛奶、小半顆蛋黃和一塊蘋果給狗子。
狗子嗅了幾下,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只這點兒可不夠土狗塞牙縫的,吃完以后便眼巴巴的看著沈拾瑯桌上的食物。
蘇錦時戳一戳沈拾瑯。
怎么樣?這下放心了吧?
沈拾瑯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狗子有任何不適。
蘇錦時又把牛奶往沈拾瑯跟前推了一下。
現(xiàn)在放心了吧?
沒毒的。
吃吧。
沈拾瑯嘴角勾起一閃而逝的淺笑,先喝了一口牛乳。
牛乳香濃卻沒有腥味,不知蘇錦時買的是誰家的,竟如此好喝。
正喝著,聽到旁邊“哈赤哈赤”的聲音。
沈拾瑯轉(zhuǎn)頭便看見那狗子正吐著舌頭,目光炯炯的看著桌上的食物。
沈拾瑯便將稀粥和饅頭都放到地上讓狗子吃。
沈拾瑯用完早飯沒多久,便有府中下人過來通知他,魏將軍即將回府,叫他也去門口迎接。
于是,沈拾瑯收拾了一下,便出了他的小院。
【系統(tǒng):沈拾瑯好感度+1】
沈拾瑯的小院在魏府極為偏僻的角落,很是簡陋,距離大門口也遠得很。
魏府門口,魏夫人正往魏兆先來時的方向張望。
魏鑒明和魏如嫣臉色黃白,眼底還有濃濃的黑青。
說不定擔(dān)驚受怕了一整夜。
“娘,你信我,真的有鬼。”魏鑒明小聲跟魏夫人說。
“是啊娘,那鬼還扯我的頭發(fā)。”魏如嫣哭唧唧的說。
“行了,你們知道的,你們父親最恨這些裝神弄鬼之事?!蔽悍蛉说吐暫浅馑麄?。
尤其是十五年前沈家一事,更是讓魏兆先聽到鬼神之說便要大怒。
“莫要再說這些話,叫你們父親知道,可有你們好看的!”魏夫人警告道。
“可是,娘……”魏鑒明著急道,“萬一……萬一真是有不干凈的東西呢?總不能是如嫣同我經(jīng)歷的都是錯覺吧?”
魏夫人嘆了口氣,道:“你們父親這次要在家兩日,待他回去軍營,我再悄悄請個道士來做法。”
“我們遇鬼的地方就離沈拾瑯的小院不遠,我瞧著肯定是他身上沾染的不干凈的東西。”魏鑒明又道。
“行了,不是不讓你們再說這件事了嗎?”魏夫人低聲斥責(zé)。
這時候,魏如嫣瞧見沈拾瑯正朝這邊走來。
魏如嫣頓時不樂意的跟魏夫人道:“娘,你怎么還把他叫來了啊?父親回來,我們迎接就夠了,叫他一個外人做什么?”
“他終究是你父親帶回來的?!蔽悍蛉说馈?p> 原本魏兆先帶沈拾瑯回來的那晚,魏夫人便猜沈拾瑯是魏兆先在外頭的私生子。
雖心中恨極,可為表賢惠還主動提出叫沈拾瑯認(rèn)在自己的名下。
誰知卻被魏兆先反對,還說以后這話都不要再說。
沈拾瑯在家中,要她好生照顧。
這些年里,她也仍舊不放棄的有意無意的時不時提一句要不要將沈拾瑯認(rèn)到自己名下,但每次都被魏兆先駁回。
甚至有一次魏兆先還發(fā)了脾氣,她這才不敢再提。
魏夫人一直覺得奇怪,魏兆先若真在意沈拾瑯,應(yīng)該把沈拾瑯過到她的名下,讓他當(dāng)魏家的嫡子才對。
可偏偏魏兆先又沒有這么做。
許是又覺得私生子名聲不好,便說他是旁支的親戚,對外說是他的表侄。
呵!
表侄?
魏兆先親戚都有些什么人家,她是清楚的,哪里有什么來路不明的表侄。
魏夫人還曾偷偷查過沈拾瑯的母親到底是誰,可一點兒都查不出來,好似那人已經(jīng)不在這世上了。
而她調(diào)查沈拾瑯母親的事情,也叫魏兆先知道了,魏兆先又訓(xùn)斥了她一頓,叫她不許再查,否則他怕是無法再顧念夫妻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