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假如
子與問我“假如人生可以重來,會如何選擇?”
我莞爾一笑,淡然回道“如果可以重來,我會選擇不來人間”
話罷便沒有猶豫,縱身一躍。
身后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整個人縱身一躍的那瞬脫離地吸引力的感覺真的很爽,那刻,我在心里默念,再見楊槐,再也不見,愿天堂沒有悲傷,只有極樂。
此刻是2024年,初秋,花垣路311號,
呼嘯的風吹落滿地的梨花蔓上了南院的墻,連帶著“vi er”聲也愈發(fā)靠近了躺在,楊槐想看看外面發(fā)生了什么,可是無論怎么努力都無法看清,只有耳畔傳來的嘈雜人聲似乎說明了什么。
可能感受到了人群的忙碌,不由腦海里擔心的想,怎么了,是有人出什么事了么??稍较氪蚵犌宄瑓s發(fā)現(xiàn)腦子越發(fā)不爭氣的越來越混沌,連帶著視線也越來越模糊。
迷蒙中似乎回到了那個承載了她整個少年的鹽堿地,那是片被稱作“魯?shù)乇贝蠡摹钡耐恋?,而她在這樣的土地里生長,感受著父母的愛情和自己的懵懂無知。
可不,這不就是她出生的那天么,她自己都差點忘記了她出生時竟是這般矛盾的天象。
見此她不由悠悠道“也是,只有這樣的天象才預示著后天的反轉與重生?!?p> 楊瑾華抱著剛出生的眼睛大大,皮膚白白的可人女兒,樂得呲著大牙一臉人夫相。
剛生產(chǎn)完身體有些虛弱的洛女士看著眼前如此歡喜的丈夫和可愛的女兒,身上的疼痛似乎也跟著減輕了許多。
這樣的歡樂溫馨也感染了平日莊重嚴肅的醫(yī)院,那日,大家似乎都很開心的迎接一個新生命的到開。
一切截止到目前都沒問題,可故事的主角卻顯然還沒有進入故事里,楊淮看著小小的自己睜著迷茫的大眼左看看右瞧瞧,如此笨拙的行為卻引得眾人紛紛調侃她眼神靈動。
看不下去的楊淮不由精準吐槽“這分明就是一副看不懂你們的游離感,硬生生說成靈動,這群人怕是真的沒見過啥靈動的眼神?!?p> 然而,顯然新生兒的降生對這個年輕的夫妻是個考驗。
因為接下來,楊淮看到了手忙腳亂的父親和一臉懵逼的母親,這個神情似乎表明了他們自己都沒有做好充足的準備,關于怎么帶孩子,怎么教育孩子,甚至連自己的人生都活的不算那么清晰,就這么隨著自己的降生一并推著往迷霧里走,至于迷霧里是否有山鬼,似乎他們只能祈禱船到橋頭自然直。
果不其然,楊淮的認知馬上得到了驗證。
還沒到家,大楊就接到來自家里老楊的問候。足足半個鐘,楊淮就光見著大楊一個勁的點頭??上攵?,對面絮絮叨叨了多久,看來奶奶是了解自家孩子的。
掛了電話,大楊嘆了口氣,回頭望了眼一臉疲倦的妻子手里抱著,卻突然哇哇大哭的女兒。
大楊的眉心皺成一團。楊淮看著不由感嘆,這怕是大楊第一次清晰感受著一聽就會,一上手就廢的感覺。
天知道,小娃娃怎么突然哭了,撕心裂肺的哭讓人心里極為不舒服。
“餓了?不開心?”
“還是…?!?p> 兩個人好一頓猜,但是終究還是猜不透小娃娃的想法。直到門外響起了叩門聲。
大楊去開門,看見是楊淮的姨姥姥,不由一臉欣喜,心想這帶過娃娃的老人,定能知道小娃娃的想法。
楊淮看到姨姥姥的那刻也不由感嘆,該說不說,姨姥姥來的真是時候,父母奉行的船到橋頭自然直別說還真有幾分道理,只是這樣的幸運在楊淮的眼里并不會時刻都有。
老人坐定,一番科普,幾個時辰下來總算是解了這對年輕夫妻的第一個問題。
可是,生活就像海面上隨風而起的波浪,一波剛過,一波又起。
安詳?shù)陌砭拖袷呛诎登暗睦杳?,傍晚有多溫馨,凌晨就有多鬧心。
楊淮看著在床上睡得不踏實的洛女士,不由想起此時生產(chǎn)才結束,母親怕是產(chǎn)后還沒有完全痊愈,還沒想完,空氣中劃過一道凌厲的哭聲,這來自凌晨的哭聲,讓本就一吵就醒的洛女士的睡意震的蕩然無存。
她努力支撐起感覺還不完全是自己的身子,看著手邊哇哇大哭的孩子,滿臉無奈,只得輕輕推了一下枕邊熟睡的丈夫,許是深秋的凌晨微涼,大楊感覺到了冷意,不由將身邊的被子裹得更緊了些。
洛女士看著這樣的丈夫突然感覺到心涼,但又想著畢竟早上他還要養(yǎng)家糊口去上班,這樣子一想心又軟了下來,挨著床邊小心翼翼的下床,在昏暗的空間里摸索著前進,幸好就是空間不大就一室一廳,出了房間門貼著墻便到了客廳,最艱難的就是客廳就尋找奶粉,花了很久的時間終于完成這個艱巨的任務即成功給娃娃沖上了奶粉。
可生活總是在一次次忍耐中,或是持寵而嬌又或是得寸進尺,顯少有適可而止,可能這樣的做法也影響了后面。
總之,一切在1995年像是平靜的湖面,沒人看得見湖底的翻涌;又或像風雨前的平靜,黑暗前的黎明,隱藏的良好,似乎沒有一絲裂痕,實則一切早已有了各自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