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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謀權(quán)我種田,手握空間度災(zāi)年

第12章 請開始你的表演

  翌日清晨,周氏讓沈梅請村長和村里的幾個族老,她則自己去了沈禾家。

  沈禾一早就和沈枝起床扎馬步,一大一小兩個姑娘并排在房前,身后的廚房里,謝行舟與沈木在做早飯。

  等幾人吃完早飯,周氏正好踏入他們院子。

  “小禾,在家嗎?二嬸找你有事?!?p>  聽見周氏扯著嗓門喊她,沈禾把最后一口粥喝完,示意謝行舟三人待著,她出屋去瞅瞅周氏要來作什么妖。

  “是二嬸啊,”沈禾隨手拎起放在門邊的斧頭,笑吟吟向周氏走近,“二嬸找我啥事?”

  周氏下意識后退一步,“你這丫頭,拎斧頭做甚?”

  沈禾沒回答,腳步一轉(zhuǎn)走到枯樹旁邊,一斧頭把枯樹劈成兩半。

  她聲音放的很輕,“二嬸別怕,家里沒柴了,我劈點(diǎn)柴而已?!?p>  沈禾開玩笑,“又不是要砍人,更不會砍二嬸您。”

  她把砍人當(dāng)玩笑講,周氏卻沒當(dāng)玩笑聽。

  周氏咽了咽口水,忍住想要落荒而逃的念頭,跟沈禾表明來意。

  “小,小禾,二嬸今天來是為了那二十畝地?!?p>  沈禾單手劈柴,漫不經(jīng)心道:“我家的地,不勞二嬸惦念?!?p>  “這話怎么能這么說?”

  周氏急了,“地雖是你家的,可麥子是我和你二叔種的,總得讓我們把麥子收了吧!”

  估摸著沈梅快帶村長和族老過來了,周氏一拍巴掌,眼淚說來就來。

  沈禾劈柴的動作頓了頓,心想周氏又要唱念做打了。

  一大清早,整這死出。

  罷!

  請開始你的表演!

  周氏不知她心里所想,哭著開口,“小禾,你可不能欺負(fù)二嬸啊,今年收成不好,二嬸家里就靠那點(diǎn)麥子過活,你這是要逼二嬸去死啊!”

  她哭喪完沒人出現(xiàn),沒人接話,周氏抹眼淚的動作頓了一下,立馬開始下一輪賣慘。

  車轱轆話就那么兩句,總歸村長和族老來的時候能聽見。

  沈禾無語。

  她都聽膩了。

  周氏是個刁鉆潑辣的性子,向來只有她讓別人哭,沒有別人把她欺負(fù)哭的先例。

  沈禾尋思,能讓周氏在自己面前啼哭賣慘,只能是演戲,還是演給第三者看的。

  果不其然,下一秒,沈梅尖銳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娘,娘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沈禾那個小賤人欺負(fù)你了!”

  沈梅連跑帶走地竄到周氏身邊護(hù)著她,那架勢,仿佛沈禾要將周氏吃了。

  周氏不說話,捂著臉嗚嗚哭,沈梅身后,村長和族老,還有一大幫看熱鬧的村民圍了上來。

  “怎么回事?一大清早的吵吵鬧鬧!”

  村長皺著眉大喝一聲,試圖將場面鎮(zhèn)住。

  可周氏娘兒倆一個哭一個勸,快亂成一鍋粥了,村長再大聲也聽不見。

  “村長,”沈禾嘆了口氣,放下斧頭,“我跟您說吧?!?p>  周氏想阻止,可她剛才哭得太投入了,一時間停不下來。

  還好沈梅機(jī)靈,搶先把周氏來這里的目的說了一遍。

  周氏一邊哭一邊欣慰,她家梅子長大了,也機(jī)靈了。

  可沈梅又說:“我娘好聲好氣求沈禾,可她不讓,還說我們家的麥子種在她家地里就是她家的,我娘這才哭了?!?p>  周氏:“……”

  欣慰早了。

  在沈梅說話的空檔,謝行舟和沈木搬了幾個凳子出來給村長和族老坐,村長聽著沈梅的迷惑發(fā)言,臉色不斷變化。

  “所以說,”沈禾慢悠悠給幾位長輩倒水,“你隔著千里都能聽見你娘和我說了什么?”

  沈梅立即反駁,“什么千里,就隔著一段路,怎么聽不見?”

  那一段路,將近四五十米。

  “噗嗤--”

  東墻頭傳來幾聲嗤笑。

  他們笑點(diǎn)低,實(shí)在沒忍住。

  沈禾笑了一下,“沈梅姐真是耳聰目明,二嬸還不趕緊帶回家好好培養(yǎng),以后要是打仗,沈梅姐能當(dāng)順風(fēng)耳勘測敵情?!?p>  這回,西墻頭笑點(diǎn)高的也沒繃住。

  沈梅這才反應(yīng)過來,急赤白臉要打沈禾。

  村長怒道:“住手!”

  “沈順呢?過來管管你婆娘和閨女!”

  沈順沒打算摻和這件事,這事有點(diǎn)缺德,成不成都會被村里人說嘴,可他不放心周氏做事,就想著在不起眼的地方盯著,別出了岔子。

  村長叫他的時候沒人注意到他,他正想悄悄溜走,卻被張叔張嬸攔了下來。

  張嬸磕著瓜子,指揮張叔把沈順攔住,高聲道:“這兒吶!沈順擱這兒呢!”

  瓜子皮差點(diǎn)飛沈順臉上。

  全場目光移向沈順,這下他溜不了了,在村民們的注視下,同手同腳進(jìn)了院子。

  “舅,”沈順訕訕道,“周氏沒別的意思,就是想把麥子收了再把地還回去,您看……”

  村長是沈順老娘的堂哥,沈順想讓村長看在血緣關(guān)系上向著他說話。

  當(dāng)年沈禾的爺奶從家鄉(xiāng)逃荒來到清河村,在這里定居沒幾年,沈禾的親奶奶就去世了,現(xiàn)在的周老婆子是她爺娶的續(xù)弦。

  “你別叫我舅,”村長明白沈順的潛臺詞,但他不想幫,“你是我舅,我得管你叫舅!”

  村長恨恨道:“你說說你們二房這叫什么事?有手有腳的,偏生愛算計大房這幾個孩子?!?p>  “你和你大哥雖不是同父同母,但總歸有血緣關(guān)系在,我記得你大哥生前還給你送過米面?!?p>  “小禾他們是你親侄子侄女,你怎么能干這種缺德事呢!”

  有那么一瞬,沈順還以為他和周氏的陰謀暴露了,他正要解釋,村長又道:

  “雖是你二房種的麥子,可畢竟用的是大房的地,你全收了,讓大房幾個孩子吃什么?”

  沈順聽罷,松了一口氣。

  原來是因?yàn)檫@個啊,不是猜到了他們的陰謀就好。

  沈順慚愧低頭,裝作思考的樣子,很快,他咬咬牙,像是下了什么決定,抬頭對村長道:

  “舅,這事兒是我沒考慮周全,這樣,等麥子收了再交了稅,剩下的我們兩房對半分,到時候您老來見證,絕對不委屈了小禾他們幾個。”

  聽了這話,村長的臉色緩和了一點(diǎn),沈順聽著周遭村民的小聲議論,都在說他厚道。

  是挺厚道,表面上看,沈禾姐弟什么都不用干,就能白得十畝地的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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