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你在為誰報仇?
乾安抬眸看到了匆匆趕來的乾歸,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老板……”
“還老板?我打死你!”便宜爹說著,抬手就要打。
沒等便宜爹動手,乾歸已經(jīng)一腳將便宜爹踹飛了出去。
便宜爹拽著乾安的頭發(fā),疼的乾安齜牙咧嘴,乾歸一把將乾安帶到懷里,將乾安帶出了教室。
便宜爹和后媽迅速跟上,乾歸回頭瞥了一眼,然后帶著一行人直接走到了班主任的辦公室。
班主任松了口氣,站在講臺上說道:“自習(xí),別多想?!?p> 班主任留下這句話之后離開教室,同學(xué)們安靜了一瞬,頓時開始了嘰嘰喳喳的討論。
至于討論什么,班主任也暫時無暇去管,此時乾安那邊才是重要的。
“你就是包養(yǎng)這小賤人的老板?”后媽咄咄逼人道。
乾安突然撲上去,狠狠甩了后媽一巴掌:“嘴放干凈點。”
“剛剛為什么不打回去?”乾歸問。
乾安沉默不語,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乾歸覺得想笑,她了解自己,剛剛那副不還手的模樣明明是演給自己看的。
“小婊子還敢動手!”便宜爹撲上來。
乾歸抓住便宜爹的手,轉(zhuǎn)身對乾安說:“打回去。”
乾安一動不動。
乾歸氣笑了,她很想直接打回去,可自己打回去又像是少了些什么。
乾歸道:“別讓我說第二遍?!?p> 乾安一激靈,眼中突然迸發(fā)了狠厲的光,她如同小獸一般撲向便宜爹,將便宜爹的臉和脖子抓的鮮血淋漓。
班主任站在辦公室門口時刻注意著辦公室外的動靜。
而辦公室內(nèi),乾安的哭聲,便宜爹殺豬般的喊叫,以及后媽的尖叫夾雜在一起。
安靜下來的時候,乾歸抓著便宜爹的脖子,輕聲說出了便宜爹家里的地址。
便宜爹一愣,腿間頓時淌下來一股暖流。
“下不為例,滾?!鼻瑲w將便宜爹丟到地上,嫌棄的拍了拍手。
便宜爹連滾帶爬的離開了辦公室。
乾歸瞥了乾安一眼,乾安心虛的轉(zhuǎn)過頭。
目送兩個社會人員離開學(xué)校后,班主任走了進(jìn)來,面對尷尬的氣氛,班主任問道:“乾安同學(xué)還好嗎?”
“我?guī)z查。”乾歸說道,“麻煩老師了。”
班主任神色緩和了些,說道:“沒關(guān)系,乾安同學(xué)沒事就行?!?p> 乾歸再次思索片刻,說道:“方便讓我和同學(xué)們說句話嗎?”
乾歸補(bǔ)充道:“只是告知同學(xué)們我和乾安的關(guān)系,避免不必要的問題?!?p> 班主任欣然答應(yīng)。
乾歸深深看了乾安一眼,走向教室。
教室中的同學(xué)們在看到乾歸的時候安靜了下來。
乾歸說道:“沒什么,只是告知各位同學(xué)我叫乾歸,回歸的歸,是乾安的姐姐?!?p> “乾安有姐姐嗎?”有人問道。
乾歸說道:“嗯?!?p> 只是一個簡單的嗯。
乾歸接著說道:“我把乾安的戶口遷到了我名下,以后我是乾安的唯一監(jiān)護(hù)人?!?p> 她說完之后就離開了。
至于同學(xué)們怎么討論,那就是同學(xué)們的事了。
【恭喜你達(dá)成成就:過去的意義(你幫的是乾安,還是乾離?)】
【宿主,你還好嗎?你的情緒波動比較大】救世主系統(tǒng)問。
乾歸說道:“從來沒有這么好過,真的?!?p> 救世主系統(tǒng)一言不發(fā)。
乾歸說道:“我是不是太脆弱了?”
救世主系統(tǒng):【……】
這個問題對它一個文字系統(tǒng)而言還是太難了。
于是救世主系統(tǒng)說道:【宿主,你的硬度大于金剛石,怎么會脆弱呢?】
【恭喜你達(dá)成成就:那個比金剛石還硬的女人(摸一摸,硬硬的,不會是死了吧)】
乾歸被逗樂了。
她回到辦公室,班主任和乾安正相顧無言。
乾歸說道:“我?guī)闳メt(yī)院檢查?!?p> “不用,沒什么大事?!鼻舱f道,“真的,只是頭皮有點疼?!?p> 班主任道:“如果不舒服的話就去看看,別忍著?!?p> 乾安道:“那就去看看吧?!?p> 乾歸嘆了口氣:“去吧,給老師添麻煩了?!?p> 兩人離開了學(xué)校。
“老板,我心情從來沒有這么開朗過?!鼻才d奮的說道,“我之前在腦子里想象了無數(shù)遍要暴打便宜爹和那女人,謝謝老板!”
乾歸很想說自己也想象了無數(shù)遍這樣的場景,她笑了笑,說道:“你開心就好,要去吃點東西嗎?”
“吃什么?”乾安的眼睛亮了起來。
乾歸說道:“勉為其難允許你吃一些垃圾食品,你挑吧?!?p> 零食對小孩子的魅力無疑是巨大的,尤其是對乾安。
乾歸小時候很饞零食,無奈自己實在沒錢,就算有了錢,也會被那兩個人渣拿走。
零食對乾歸而言就變成了很貴的垃圾。
至于醫(yī)院——當(dāng)然不用去,乾安畢竟還小,苦肉計什么的她根本下不去手。
“話說老板,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你先把車窗搖上去?!鼻踩鰦傻?。
乾歸依言,乾安突然嚴(yán)肅道:
“老板,你實話說,你是不是很需要那個渾身長滿石頭的怪物?”
乾歸的笑容凝固在臉上,她問:“你問這個做什么?”
乾安說道:“你就說你是不是要用這個?我好像能幫到你?!?p> 一貫的警惕讓乾歸不自覺的四下張望,好一會兒才回答道:“嗯,我很需要它?!?p> “那東西傳染性極強(qiáng),老板……你不怕被感染嗎?”乾安小心翼翼的問道,“我需要確認(rèn)這件事,請不要怪我問太多?!?p> 乾歸說道:“……我不怕。”
“為什么?”乾安問。
她似乎下定決心要問到底。
車停到灰墻附近,乾歸說道:“那個實驗的負(fù)責(zé)人是‘父親’,我十六歲從他那里逃出來的?!?p> 還沒到全盤拖出的時候,乾歸只能挑著無關(guān)緊要的實話說。
“‘父親’?是真實意義上的,還是……”乾安問。
乾歸說道:“是一個代號,我是他的實驗品,正如你看見的——我的身體被強(qiáng)化過?!?p> 乾安一言不發(fā)。
乾歸知道這是懷疑的象征,她猶豫片刻,說道:“我的壽命只剩下三年左右了,在此期間,我會幫你?!?

地心之下
乾歸保護(hù)了乾安 乾安擺脫了原生家庭 乾歸也擺脫了陰影 三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