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男人?親一個!親一個!
苦荷項目告一段落,實習期也隨之將要結(jié)束,江迢遞了份辭職申請,如今已擺脫打工人的身份。
“迢迢,工資發(fā)了沒?”唐雀眼巴巴地看著推門而入的少女。
“那是必須的!”江迢扇了扇風,站在空調(diào)底下喟嘆,“總算是結(jié)束啦,今晚異世界,姐妹買單!”
“好誒!”
余思晗從廁所里探出腦袋,眼里閃著金光,“我可聽說了,這幾天來了個很帥的駐唱哦!”
“誒嘿嘿……”三人對視一眼,露出色瞇瞇的笑來。
“干什么呢,這么猥瑣?!?p> 齊卡端著洗衣服的桶進來,把探出頭的余思晗敲回去。
“卡姐!”一聲哀嚎,剩下兩個乖乖地收起笑容,若無其事回到自己的書桌前。
“怎么就打我?。∵@不公平!”
“誰讓你離得最近?!?p> 齊卡把桶放在廁所門口,往里面的空調(diào)走。
“對了卡姐,”江迢挪了挪凳子讓齊卡過去,通知道,“晚上異世界,你去嗎?”
“嗯,宿舍活動我怎么會缺席?!?p> 八點的異世界,熱鬧喧囂,到處是穿著暴露的男男女女,相擁、熱吻。
齊卡把身邊兩個的頭扭回來,皺著眉問,“異世界什么時候變成開放舞池了?”
一行人往卡座走,耳邊才算聲音小些。
揉揉耳朵,緩解重金屬音樂的沖擊,余思晗大聲喊道,“開學季!來了個新的音樂駐唱!老帥!人是玩搖滾的!”
“難怪?!饼R卡點頭,余思晗卻沒聽到,拉著其余兩個往舞池走,一邊還回頭囑咐,“卡姐,我知道你不習慣!我和迢迢糖糖去玩了!”
齊卡點點頭,接過酒保遞來的杯子,頷首示意玩好。
不遠處,男人隱在暗處,被身側(cè)的朋友輕戳,正抬眸向這看。
昏暗燈光,花紅柳綠的人酒水擺滿,身后是嘈雜的音樂。
傅函幸災樂禍地碰了碰身側(cè)的男人,見他淡定,不由得低罵一聲,“死裝。”
舞池里,陌生的人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
身體的接觸在情動時最顯平常,假裝沒看到男女唇齒分開牽出的銀絲,江迢紅著臉收回目光,慶幸這里燈光不足。
“走,我們?nèi)デ懊?。”余思晗也覺得擠在人群里不方便,索性一手拽一個躥到了最前面。
臺上的重金屬樂漸漸平息,駐唱拿著話筒搞氣氛。
“朋友們,最激動人心的時刻要到了,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好,讓我們來尋找今天的第一位幸運兒!”
原本放著歌詞的屏幕被記錄的一張張臉取代,余思晗低聲給兩個“沒見過世面的”解釋,“就是隨機投屏,同框的人親嘴……”
話還沒說完,唐雀跳起來拍了江迢一下,“迢迢,迢迢,你??!”
聚光燈打到江迢臉上,分屏的另一側(cè)緩緩地停在卡座區(qū)。
———這男的,怎么有點眼熟?
江迢還來不及擔心自己被抽到,因為比這更可怕的事情出現(xiàn)了。
林危闌被打來的強光刺得瞇了瞇眼睛,周圍的人都去上廁所了,他稍稍換了個位置,注意到大屏的狀態(tài),對著攝像緩緩勾起唇角。
“我去……”
周圍響起驚呼,江迢被舍友“家暴”。
“迢迢,帥哥啊迢迢,極品帥哥!”
余思晗也加入了唐雀的“施暴”,激動地哇哇亂叫,“什么極品,這是仙品!仙品!”她怒推一把江迢,把人推上了舞臺。
林危闌把手中的酒一飲而盡,嘴角還殘留一點濕潤,他輕扯掉黑色襯衫的頂扣,露出一截鎖骨。
在萬眾矚目的呼聲里,江迢被迫和林危闌面對面站在舞臺上。
“大家想看什么呢?”駐唱拿著話筒帶動氣氛。
“親一個!親一個!”
“大家想看帥哥美女接吻對不對?”
“對!”
絢爛燈光映照著盛滿長島冰茶的玻璃杯,折射出旖旎的顏色,江迢看著男人放大的臉,閉眼屏住了呼吸。
她很害怕,但隱隱的,也有一些期待。
為什么呢?江迢不知道。
林危闌看著矮了一截的少女,俯身湊近,鼻尖相碰,嘴唇幾乎貼近,他注意到江迢顫抖的睫毛。
溫熱的呼吸打在臉上,欲望將要沖破閥門,洪水般侵蝕他的整個人和身心。
但江迢在害怕,她的呼吸變輕,睫毛的顫動越來越頻繁,林危闌低頭埋進她的頸窩,暗啞著嗓子服軟,“真是栽在你手上了?!?p> 一片噓聲里,江迢睜眼,看見林危闌自然地接過遞來的兩杯酒,替她擋下懲罰。
“你為什么不親我?”
走出舞池,江迢往齊卡那去,一邊給林危闌發(fā)消息。
“很想讓我親你?”
對面回的很快,江迢沒有由來的一頓。
是啊,為什么問這個問題,想和林危闌接吻嗎?
“哦,沒有,就是問問?!苯鲎罱K還是壓下那點奇怪的感覺。
意料之外的回答,林危闌也不指望她能說什么,眼看著說要上廁所的幾個終于回來,他放下手機,冷笑道,“哥幾個腎虛?上這么久廁所?!?p> “哪里哪里?!备岛宦牼椭缆娥W了,只好老實交代,“我們這不是為了你的幸福嗎,結(jié)果都這樣了,你還能忍住?!?p> 他抱拳,佩服道,“不知道的以為忍者神龜你演的?!?p> 林危闌凝眉輕嗤一聲,散漫揚眉,眼神晃悠悠停在傅函身上,眼底一片危險,“我用得著你幫?”
“用不著用不著,你就追吧,等小迢迢被勾搭走也用不著———”
傅函舉手,作投降狀。
林危闌順著他的目光向后看去,臉上霎時陰云密布。
“小姐姐,”剛剛的駐唱此刻換了身衣服,斜靠在吧臺和江迢搭訕,“我叫楊嘉譯,你很漂亮,加個聯(lián)系方式唄?!?p> 江迢皺眉,略微退后一步,抬頭就看到余思晗和唐雀小雞啄米似的點頭,遲疑之余,還是應下了。
她掏出手機,把二維碼點開,一邊又應付著道謝,“謝謝,你的電吉他也彈得很好?!?p> 楊嘉譯饒有興致,吊兒郎當?shù)亻_腔,“那小姐姐有沒有男朋友,考慮一下……”
“考慮什么?”話還沒說完,楊嘉譯就感受到衣服的拉扯,被人硬生生掀開,他看見了剛剛舞臺上的男人。
“當然是考慮一下我?!睏罴巫g站直身體,不慌不忙,挑釁道,“先生,我記得你和這位小姐沒什么關系,對吧。”
“畢竟,你們連接吻都沒做過,更不是男女朋友?!?p> “您憑什么插手呢?”
林危闌聽此,緩緩轉(zhuǎn)頭,臉色陰沉,眸中慍色漸濃。
“是嗎?”幾乎是咬牙切齒的,林危闌瞇著眼睛盯住江迢,“我憑什么呢?!?p> 江迢慌亂垂眸,錯開男人的目光,只覺得一陣頭皮發(fā)麻。
“迢迢,門禁時間了,你站那干嘛呢!走了!”
“來了!”江迢推開堵路的林危闌,大步離開,像只逃竄的兔子。
林危闌深吸一口氣,和穿著無袖帶著choker的少年對視。
楊嘉譯不避不退,迎著他的目光笑道,“林先生,您看起來很在乎她?!?p> “知道就好?!?p> 楊嘉譯接過酒保遞來的玻璃杯,斜靠在吧臺上,煞有其事地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只覺得好玩。
林危闌警告自己,離江迢遠點。
可惜,他就是不喜歡讓別人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