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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夏難藏

糾纏就此開始

灼夏難藏 六野夏 4055 2024-07-01 23:05:32

  小餐館并不遠,只是稍微有些偏僻。

  所以下午和陸靳延去找到時候沒有找到,如果不是關(guān)姐推薦的話,池以或許都不知道這里會藏著一個小餐館。

  準確的說是家民宿。

  還未走進屋,便看見了餐館外面的露天小舞臺,舞臺上的人彈著吉他,舒緩的音樂緩緩流出,小舞臺上的人正在唱著舒緩的音樂,周圍的氣氛還不錯。

  外面擺了幾張桌子,桌邊圍繞不少年輕的面孔。

  目光在那群少年中落了會,其中的一個面孔是今天早上開車的男生。那一群小孩的身份也就很明顯了。

  ——夏沁月的學生。

  正欲往里走,夏沁月正巧拿著幾瓶果酒走了出來,他們幾乎是迎面撞上。

  “靳延哥?池以?這么巧?來吃飯嗎?”她拿著果酒,語氣有些驚訝,但是臉上依舊是溫和的笑意。

  小院里的小夜燈,很有氛圍的照在她的臉頰上。

  “要一起嗎?”夏沁月抬手點了點不遠處的長桌。

  應該是幾張桌子拼在一起的。

  視線看過不遠處的桌子,池以回應到:“不了,你們吃?!?p>  “我們就不打擾了?!?p>  夏沁月沒再執(zhí)著,她拿著果酒點了點頭,隨即往桌邊走。

  走到內(nèi)屋,才看清小餐館的客人有多少,雖然位置偏僻,但客流量卻是一點都不少,三三兩兩的坐在一桌,小小的房子似是要坐滿了。

  池以和陸靳延找了個靠近角落坐下。

  點完單后,上菜的速度也很快,可能是招牌,店里會準備的比較充足。

  池以不太餓,所以并未吃多少就吃飽了,剩下的交給陸靳延解決。

  味道的確是要比預期中的還要好上不少。

  難怪這么偏的地方也會有這么多客人在,也是酒香不怕巷子深。

  問了服務員衛(wèi)生間在哪后,池以便離開了餐桌。

  衛(wèi)生間在外面,需要繞過這個小院往后走。

  餐館在一樓,但是小院里的建筑物是兩層樓,標準的民宿風格。

  衛(wèi)生間的燈光亮度很足,相比起前面,這里倒是安靜不少,水流緩緩從手指間滑過,身側(cè)投過一旁陰影,站了一個人,她打開水龍頭洗著手。

  池以低著頭并未留意身側(cè)的人,直至她開口:“上大學以后為什么會換聯(lián)系方式?。俊?p>  “我記得那時候,班上知道你聯(lián)系方式的人并不多。”

  隨著熟悉的話語落下,池以抬頭看向鏡子里的人。

  不是別人,而是夏沁月。

  像是故意在這里等她一樣。

  她看著池以微微勾起紅艷的唇瓣,語氣輕緩:“高二那年,虞寧鬧自殺的時候,那警是你報的吧?!?p>  篤定的話并不像是疑問,而是在陳述。

  虞寧就是她曾經(jīng)欺負的對象,在她轉(zhuǎn)入日語班后,他們對她的欺負依舊沒有結(jié)束。

  終于,在高二快要結(jié)束的那個夏天,虞寧站到了高樓之上。

  如果不是警察來的及時,她估計就永遠都不會長大了。

  因為自殺的事情鬧開了,學校才開始徹查這件事,最后,一個替罪羔羊以校園霸凌的罪名被判六年,這件事才真正的結(jié)束。

  按照時間來算,她現(xiàn)在應該早就出獄了。

  池以沉著眸,神色一如既往的冷靜,“我和班上的人都不熟,和虞寧更不熟。”

  “換聯(lián)系方式,只是因為大學的時候,不知道誰將我的信息外泄,每天都是不斷的騷擾電話?!?p>  “夏沁月,你們之間的恩怨,我沒心思去了解,我只不過是個旁觀者,說起來,我也不算是什么好人。如果你懷疑我,大可去查。”

  池以一臉淡然的抽了一張水池上方架子上放的抽紙,將手擦干凈后,她對著鏡子認真的整理了一下耳邊的碎發(fā)。

  一臉坦然的模樣,她并不在意這件事,一如她所說,她只是一個旁觀者僅此而已。

  算不上善但也著實算不上惡。

  夏沁月側(cè)頭緊盯著身側(cè)的人,似是撕破了自己所有的偽裝,她目光灼熱,好像要將池以看出一個洞來。

  她臉上沒有絲毫的慌張和心虛。

  “你在和靳延哥談戀愛嗎?”心中有了大概的答案,夏沁月便收回了自己的惡意。

  她也并不是對誰都充滿惡意的,只要是不和她站在對立面的人,她都不會將人怎么樣。

  對立面的人,就像是虞寧,還有幫她的人。

  她才不相信一個鄉(xiāng)下來的丫頭,能想到用死來將事情鬧大,學校本可以將這件事壓下去的,可是不知道是誰拍攝了警察救助虞寧時的對話發(fā)到了網(wǎng)上,一時間,學校被推上了風口浪尖。

  輿論強勢的壓過來,似是要將整個學校都吞滅,本想息事寧人的校方只能徹查這件事,后來家里為了保她,只能找個替罪羔羊上去。

  她查過,幫助虞寧的人做事很小心,她發(fā)布視頻的賬號,在視頻得到擴散后快速的注銷,并將所有痕跡都清除掉了。

  當時她有找專門的人查,結(jié)果他們給她的答案都一樣,所有的信息都被銷毀,一干二凈好似從未存在一樣。

  就連學校的攝像系統(tǒng)都被人剪的一干二凈,什么蛛絲馬跡都找不到。

  池以抬眸掃過夏沁月,她沒說話,正準備離開。

  “我勸你最好快些找好下家?!毕那咴碌靡獾男χ?,像是在看什么戲一樣,“顧云芙年底就會回來,你再和靳延在一起的話,只怕會死的很慘?!?p>  “看在是高中同學的份上,我才好心提醒你的?!?p>  池以原本想要往前走的步子也停了下來,顧云芙她聽過幾次,不過都是在陸太太的口中聽到過的。

  只是簡單的描述她現(xiàn)在有多厲害。

  至于她是個什么樣的人,池以還真的不太了解。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她和陸靳延以前訂過親。

  “你別不相信,顧云芙現(xiàn)在坐在顧家掌權(quán)人的位置上坐的很穩(wěn),再加上她的哥哥更不是什么省油的燈?!?p>  “而且,你不會以為,虞寧的事情是我一手策劃的吧?”

  聞言,池以看著夏沁月的視線一頓,心臟微微提起,一個想法在她先開口前浮上腦海。

  “我們家長期和顧家合作,所以顧云芙喜歡的人,我就得幫她盯著?!?p>  “之前一直不知道你和陸靳延認識,現(xiàn)在知道了,我一定會如實告訴她的?!?p>  她還一直以為是因為夏沁月喜歡陸靳延所以才會有這么多事端。

  從來沒有想過,這背后還有一層關(guān)系。

  一層她從未接觸過的關(guān)系。

  陸太太曾經(jīng)提起過。

  顧家在陸靳延十四歲的時候就全家移居國外了,她曾經(jīng)惋惜過,可能在她眼中顧云芙是最適合當陸靳延妻子的人。

  池以眨了眨眼,她有些不解:“那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

  “因為他們真的會殺人,信不信由你?!痹捯袈湎?,夏沁月也不再多說,她越過池以走了出去。

  池以走了會神,隨即將手里捏著的紙團丟入垃圾桶里。

  月亮高高掛在黑夜之下。

  回去的時候,陸靳延已經(jīng)付完錢,坐在那打著電話。

  好像是工作上的事情,池以便沒有打攪,她坐在一旁等著他將電話打完。

  過了差不多五分鐘后,陸靳延才將電話掛斷。

  小餐館的位置雖然有些隱蔽,但路上卻弄滿了路燈,一路上沒有一點黑的地方。

  黃暈的燈光灑在鵝卵石堆積的小路上,路燈將他們的身影不斷的拉長拉長,走到路燈下的時候,影子被驟然縮小。

  陸靳延單手抄著兜,另一只手緊緊的攥著池以的手,晚風撲面而來,屬于盛夏的熱意在臉上遲遲未消散。

  “回去后,就和爺爺坦白,嗯?”

  熟悉的話術(shù)隨著晚風一同吹入耳畔里,池以抬頭看了陸靳延一眼,他正低著頭看著自己。

  黑眸深邃又暗悔。

  心臟怔怔地跳動著,她緩緩啟唇:“過幾天吧,等阿傾的事情結(jié)束?!?p>  陸靳延笑了聲,他牽著池以緩緩往前走,“我們倆的事情不著急,但得先讓爺爺知道?!?p>  “回去就說?!彼nD了會,像是在做最后的退步:“你想明年結(jié)婚都可以,但是我們的事情不能再推了?!?p>  他的話術(shù)強勢,并不是在和她討論這件事,而是在通知她。

  他們的事情得讓陸爺爺知道,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兩個現(xiàn)在正在交往。

  而不是像以前那樣,遮遮掩掩,連坐在一起吃飯中間都要隔著好幾個人。

  討論無果,說再多的話也只會惹他生氣,池以索性閉了嘴不再說話。

  想起以前陸靳延在?;@球隊的時候,他個子高,長大又帥,一到他的場,學校的拉拉隊員就和選秀那樣夸張。

  所有人都是沖著他去的,可他卻看都不愿意看一眼。

  記得當時拉拉隊的隊長在追她,每次陸靳延下場,她都是第一個跑上去給他送水的。

  雖然陸靳延一次都沒有接過。

  后來比賽拿了冠軍,隊里帶著拉拉隊的成員一起聚餐,吃完飯以后,那個拉拉隊的隊長便當著所有人的面,對著陸靳延表了白。

  那話說的真情實意,池以一個女生聽了都有些觸動。

  開學時候的一見鐘情,到后來獨自一個人的長久暗戀,再到后來她開始主動出擊,最后借著酒勁對著他訴說自己的真心。

  她覺得陸靳延對她和對其他人是不一樣的。

  當時陸靳延不說話也沒看她,只是隔著人群遠遠的看著坐在這家餐館最角落的池以。

  說來也是巧合,池以跟著舍友出來吃飯,碰巧遇見了他們在那里聚餐,大家都是學生,即便是贏了比賽,費用也并不是很高,所以他們沒有訂包廂而是在一家口碑不錯的店里將幾張桌子拼湊在一起湊成一個大桌。

  那時候大家都年輕氣盛,并不在意環(huán)境和氣氛。

  陸靳延不表態(tài)也不反駁,就這么遠遠的看著池以,像是等她過來,推開那個拉拉隊的隊長,隨后,趾高氣揚地說:“朋友,你表白錯了,這是我的男朋友。”

  可惜沒有,那時候池以和陸靳延的關(guān)系并沒有那么復雜,池以也沒往其他方面想,只當是進入一個新的環(huán)境中,她是他最熟悉的人,所以他才會對她依賴些。

  長久的視線并沒有得到他預期中的場景,他低下眼,拿著桌上的酒杯在手里轉(zhuǎn)動著,他低聲笑著問:“喜歡我?”

  隨即,散漫的嗓音在安靜的空氣中流轉(zhuǎn)出來:“可是我不喜歡你怎么辦?”

  很快他便重新抬起頭,眼底的笑意早已不見,冷冽的視線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紅著臉的女孩:“雖然不知道我做了什么,讓你覺得我對你特殊,但是同學,你叫什么名字?”

  原本熱鬧的氣氛在陸靳延一直不說話的時候就安靜了下來,現(xiàn)在他這句話一落,桌上便更加安靜了,像是落入冰點的感覺。

  少女的一腔熱血也被他撒出的冷水撲了一身。

  桌上了解陸靳延的人開始打著玩笑話,似是想要將這種尷尬的氣氛驅(qū)散。

  被這么一下拒絕,那個女生也在桌上待不住了。很快就哭著跑出去。

  坐在角落的池以甚至不敢抬頭看向不遠處的人,但那道視線卻一直揮散不去。

  最后池以只能假意自己不舒服先行離開,她不停的往學校走,卻在第二個路口的時候被身后的人追趕上。

  陸靳延攥著她的手腕,垂眸認真的看著她,“池以,你剛才是什么感覺?”

  “什么?”池以有些不明所以。

  陸靳延低頭沉沉地笑著,路燈本就暗,陸靳延低著頭,整張臉都隱在陰影之下。

  未等池以再說話,他便低頭靠近。

  帶著酒味的吻霸道的想要將她吞沒,氣息不斷交織,到最后都有些紊亂。似是在報復一樣,陸靳延還使勁咬了一下池以的唇瓣。

  松開她時,池以臉色被憋的發(fā)紅,水潤的紅唇,有一處被咬破了皮。

  陸靳延掐著她的下巴,迫使她和自己對視,他又問了句:“現(xiàn)在呢?什么感覺?嗯?”

  眼眶中堆積著淚水,心底強壓著一股委屈的感,無人的街道,昏暗的路燈下,他們的糾纏就此開始。

  像是什么都不懂的小鹿落入早就設計好的陷阱之中。

  如果知道那天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池以絕對不會去那家店吃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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