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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軟妾室野又媚,王爺夜夜掐腰吻

第17章阿野,我算什么

  時間一晃,便是一月后,乞巧節(jié)。

  這日,顏禾晚早早就穿戴整齊。

  她坐于銅鏡前,任憑小荷為她梳妝。

  鏡中的女子皮膚白皙,溫柔婉約,眉眼精致的讓人移不開眼,額前還點了一株桃花,與那含情脈脈的桃花眼相得益彰,很是嫵媚動人。

  她拿起胭脂紙,放在唇邊輕抿,唇瓣便顯得紅潤圓滿。

  她盯著鏡中的自己,左右瞧了瞧,勾唇挑眉道:“蕭郎,晚晚赴約,你可準備好了?”

  那副媚骨天生的模樣,饒是一旁專心為她梳妝的小荷,都不由得紅了臉。

  她實在是不知,沖著這樣一張臉,王爺還有什么不動心的理由。

  她垂著眼,緩緩:“主子,奴婢今日隨你一起?”

  顏禾晚擺擺手:“你不用去,你安心在府中等著,等著就是。”

  小荷屈膝做禮,點頭應(yīng)下。

  夏夜蟬鳴的厲害,京中小攤販也早早地擺上了乞巧節(jié)的小玩意兒,瞧著天色漸晚,顏禾晚也出了門。

  她戴著兜帽,小心行走在主街上。

  行至小攤販前,還稍作停留,打聽了幾下,拿了兩個面具,付了錢。

  天邊擦黑,留有紅紫色火燒云時,她到了城外。

  乞巧節(jié),不止城中熱鬧,就連城外都有不少奇人異事。

  顏禾晚雖一個人等著,卻也不無聊。

  她眼神流轉(zhuǎn)之際,瞥到了最角落的一頂小轎子,眉梢輕挑,心中暗道。

  來的這般早。

  她險些趕不上。

  攝政王府中,蕭邪過來書房時,蕭馳野正心不在焉練字。

  看到蕭邪,抬眼看他,眸中都是期待:“她來了?”

  蕭邪點頭,猶猶豫豫道:“是,可是……晚主子也在?!?p>  蕭馳野臉色一黑,起身出門:“無妨,一起見了就是?!?p>  蕭邪默不作聲跟在他身后,大氣都不敢出。

  王爺定然是忘了晚主子今日約他見面。

  這下,可要玩完了。

  夏日,白天很長,但只要一暗,便黑的很快。

  蕭馳野的馬車到城外時,外頭已經(jīng)沒有幾個人。

  滿打滿算,也才五個。

  顏禾晚,林聽,抬轎的兩個伙計,一個乞丐。

  蕭馳野給蕭邪遞了個眼神,蕭邪便直接上前將城墻外等著的乞丐趕跑了。

  看到攝政王府的馬車時,顏禾晚眼睛立刻亮了。

  她像是全然不知道蕭馳野是來尋另一個人的,直接走了上去。

  少女一襲白色羅裙,戴著兜帽,行走時,抬手直接將兜帽揭下,眸光含羞帶怯,水光漣漪,看著馬車,似是能透過簾子看到里頭日思夜想的人一般。

  她聲音清淺,婉轉(zhuǎn)千回:“晚晚還以為蕭郎不來了,傷心難過了一個時辰?!?p>  馬車內(nèi)的蕭馳野眸光暗淡,不知所謂。

  片刻后,他上前掀開簾子,便是一副期待已久,卻陰沉萬分的臉色。

  他氣惱,又懷念,生氣,又貪戀似的凝視著顏禾晚,仿若這張臉,便是他郁結(jié)之時最好的良藥。

  看了她許久,他才沉聲道:“晚晚可知,一紙休書,讓本王被京中之人嘲笑了許久?!?p>  顏禾晚上前,一把抱住蕭馳野,抬眼,滿眼愛意,嬌嗔道:“晚晚不知,晚晚只知道今日出府時,到處都是說蕭郎唯愛晚晚,乞巧相見,晚晚也唯愛蕭郎?!?p>  她那股子嬌媚撒嬌的勁頭,饒是蕭馳野,都無法招架。

  不由得,他看向懷中女子的眼神都帶了些溫柔。

  顏禾晚縮在他懷中,目光狡黠,嘴角帶笑。

  可她雖笑著,那笑意,偏偏就冷得很。

  唏噓,嘲諷,又可笑。

  林聽,親眼見到你心心念念的戰(zhàn)神將軍,可一解相思之苦了?

  又親眼看著他抱著別的女人,傷心之余,可曾想起,當年,隨他征戰(zhàn)沙場之時,親手砍下的北江嬤嬤的頭顱了?

  當日,你斬我所愛之人,今日,我砍你的心。

  她心事重重,卻在蕭馳野將她從懷中帶出之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勾唇,攬著晚晚上馬車:“晚晚,你先上去,本王看到了一個熟人?!?p>  如今城外,只剩下蕭馳野一行人和顏禾晚,還有小小轎子。

  蕭馳野的熟人自然不會是抬轎的伙計,于是,顏禾晚自然而然地將視線投向了那方轎子,又自然而然開口:“那姑娘剛才晚晚便注意到了,英姿颯爽,身姿挺拔,很是神氣,若她是蕭郎的熟人,何不邀請到馬車上,與晚晚和蕭郎同行?”

  她的眼睛很亮,單純得很,仿若真的是建議。

  蕭馳野盯著她的眼睛,妄圖從里頭看出一絲她在做戲的情緒,可沒有。

  她干凈,真誠,看著他時,滿腔愛意。

  蕭馳野心中突然升起一陣愧疚,這小女人,在給他一紙休書后,可曾彷徨無措過,可曾在午夜哭醒,痛哭流涕過?

  如今她在面對他時的強顏歡笑,又是排練了多久的結(jié)果?

  她的愛,她的情,厚重不已。

  捫心自問,一生一世一雙人,他給得起嗎?

  答案自然是不。

  別說是她,就是林聽,他都不敢給這么重的承諾。

  更何況,他現(xiàn)在早就違背了這一美好愿景。

  他碰了顏禾晚。

  已經(jīng)臟了。

  眼瞅著蕭馳野心思沉沉,顏禾晚卻權(quán)當沒看到,輕聲叫他:“蕭郎?蕭郎?怎么了?晚晚說錯話了?”

  她眼底的希冀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愧疚和無措。

  蕭馳野只一眼便知道,她害怕了。

  她在后悔那日的那封信。

  沒等他開口,顏禾晚低下頭,垂眼不斷摳著自己的手指,小心翼翼道:“蕭郎,那日的信,晚晚后悔了,蕭郎能不能當沒看到,原諒?fù)硗?,那時,晚晚太害怕了,晚晚出身低賤,只是一介妓女,可蕭郎不同,你是尊貴的攝政王,晚晚不該染指,晚晚不該奢求一生一世一雙人,也不該奢求長長久久,晚晚只求,朝朝暮暮,只在蕭郎心中占據(jù)這么一丟丟便可?!?p>  顏禾晚抬手,用大拇指壓著小拇指,只留下一丁點指甲的距離,瞇著眼看他。

  眼神中那股子小心翼翼,刺痛了蕭馳野的眼。

  同時,也刺痛了另一方轎子中林聽的眼。

  她再也忍受不了,撩開簾子傾身而出,與蕭馳野隔空相望。

  颯爽英姿,馬尾利落束在腦后,本該豪情萬丈,卻淚流滿面。

  她道:“阿野,我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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