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大佬斗法
小荷羞的不敢抬頭,蕭馳野下榻后她才磨磨蹭蹭走向塌邊伺候顏禾晚起床。
顏禾晚換衣洗漱時(shí),他一直在一旁看著,時(shí)不時(shí)還提幾條意見。
“這件太露了,換一個(gè)?!?p> “簪子太好看,不行?!?p> “胭脂太紅了,淡一點(diǎn)?!?p> 他凝視著顏禾晚,很是認(rèn)真。
顏禾晚剛開始還配合地讓小荷按照蕭馳野的喜好來,直到最后他說滿屋子的鞋子都不好看,她才抬眼瞧他。
滿眼不悅,嬌嗔可愛。
吹彈可破的小臉老早就羞紅了,此刻更是帶了些惱怒,媚眼如絲的桃花眼半瞇著,幽怨萬分。
“王爺,你倒不如直接說喜歡妾昨晚的模樣,也好過這般折騰妾?!?p> 她說著,還將手中的胭脂紙軟軟地扔在梳妝桌上,瞪了他一眼,側(cè)向了另一邊。
小女人的背窄的很,腰肢也軟,仿佛是氣極了,肩膀一抬一松,大喘氣起來。
蕭馳野眉眼幽深,勾唇看著她的背影,更起了調(diào)戲她的心思。
“本王就是喜歡晚晚昨晚的模樣,晚晚要再穿給本王看嗎?”
他上前攬著小女人的腰肢,聲音低而啞。
顏禾晚沒想到這人竟然這般恬不知恥,看了眼立在一邊恨不得將臉埋進(jìn)地底的小荷,蹙眉輕推了他一下:“還有人在。”
蕭馳野抬手勾起小女人的下巴,湊前吻了上去。
他的吻,不似昨晚般瘋狂索取,而是溫柔到了骨子里。
片刻后,他松開她,隨手指了一雙珍珠粉鞋:“這雙吧,配晚晚?!?p> 小荷垂著頭上前為顏禾晚換上鞋襪,隨后逃也似的跑開了。
顏禾晚站在蕭馳野面前,抬眼嬌嗔道:“王爺故意調(diào)戲妾?!?p> 蕭馳野看著她失笑。
這小女人生氣的模樣,他是看多少次都不嫌煩。
他抬手捏了捏她粉嫩的臉蛋:“晚晚,你可知本王今日沒去早朝?!?p> 顏禾晚心中一驚,面上卻平淡如斯:“不知?!?p> 渣就渣唄。
竟然還試探她。
蕭馳野盯著她,眉目間盡是絲毫不加掩飾的審視。
昨夜京中起火,今日他沒去上早朝,若是昨夜起火真是與她有關(guān),那今日早朝她必定關(guān)注著。
可小女人這副懵懂無知的神情,實(shí)在是讓人不忍懷疑。
他松開她,拉著她去用膳。
外頭,魏韞玉早早過來日常認(rèn)錯(cuò)磕頭。
今日,恰好是最后一天。
她出現(xiàn)時(shí),正巧看到蕭馳野和顏禾晚在用膳。
饒是她努力不在意,但略帶著嫉妒的眼神還是出賣了她。
顏禾晚自然也看到了她。
蕭馳野則毫不在意坐下,還為顏禾晚夾了菜。
顏禾晚直接表演了一出坐立難安,在蕭馳野為她夾菜的瞬間,起身畢恭畢敬站在了蕭馳野面:“王爺,當(dāng)日側(cè)妃定然不是故意的,不如就讓她免于責(zé)罰吧。”
蕭馳野滿不在意用膳,完全將顏禾晚的話無視了個(gè)干凈。
甚至于,他還為顏禾晚又添了一碗湯。
“今日這赤棗烏雞湯是你最愛吃的,晚晚定然要多喝幾碗?!?p> 顏禾晚瞧著他仿若無物般鎮(zhèn)定自若,心中咒罵了一番,垂下的眸底閃過了一絲陰冷。
只怕今日蕭馳野是故意等著她用膳,又故意挑著魏韞玉過來的時(shí)辰。
現(xiàn)在想來,方才他百般刁難,定然也是在等魏韞玉。
顏禾晚腦中一激靈。
魏韞玉是兵部侍郎的庶長女!
昨日她燒的,除了戶部,可不就是兵部。
難不成蕭馳野是想用魏韞玉試探她?
兵部被燒,魏韞玉定然在今日一早便得到了第一手資料。
而蕭馳野要看的定然是她的反應(yīng),甚至于,還想足不出戶知道朝堂之事。
也就是說,今日不論如何,魏韞玉的責(zé)罰定然會取消。
她何不做一個(gè)順?biāo)饲椋瑢⒆约旱膿p失降到最低。
思及此,顏禾晚眸底閃過一絲決絕。
她撲通一聲跪下:“還求王爺法外開恩,否則,妾便隨著側(cè)妃一起跪著?!?p> 蕭馳野垂著的眸子閃過一絲興味。
他早就知道,自己的這嬌軟不是善茬,卻沒想到她這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利害。
倒是果斷。
但是她是想做個(gè)順?biāo)饲?,要魏韞玉的感恩,還是說,她想到了魏韞玉兵部侍郎庶長女的身份,不管是哪一個(gè),都說明,他選對了。
這小女人,確實(shí)是最好的人選。
定了定神色,他沉聲:“你愿意跪便跪著,當(dāng)日,她險(xiǎn)些害你性命,本王這是給你出氣,晚晚,到底是本王太嬌縱你了。”
顏禾晚身形一顫,聲音都仿若在怕:“王爺,妾賤籍入王府,本是不配,承蒙王爺厚愛,王妃憐憫,才能有一隅之地,在這王府中,晚晚如履薄冰,小心謹(jǐn)慎,王爺,你是前廳男子,不曾知曉晚晚的處境,蕭郎此舉,并非是在給晚晚出氣,而是在害晚晚?!?p> 一席話,外頭的魏韞玉都跟著抬頭看了她一眼。
如今的南臨國,敢這么跟攝政王說話的沒幾個(gè)。
顏禾晚算一個(gè)。
蕭馳野仿佛被氣到了,轉(zhuǎn)頭看向顏禾晚,眉頭緊蹙,滿眼不解:“晚晚可是在埋怨本王!”
顏禾晚垂著頭:“妾不敢,只是王爺,側(cè)妃乃兵部侍郎長女,身份何等尊貴,豈是妾能染指的,王爺先前讓她日日過來,妾每日都陪著她一起跪,可今日王爺在這,妾不能出去同側(cè)妃一道,王爺便讓妾在這里跪著吧?!?p> 說著,她調(diào)整了下跪姿,大有一副要跪到天荒地老的架勢。
蕭馳野冷哼一聲:“你愿意跪就跪,真以為本王會心疼你嗎!”
他一介攝政王,豈能被妾室拿捏。
他轉(zhuǎn)而怒氣沖沖用膳,轉(zhuǎn)頭看向侯在一邊大氣不敢說的小荷,冷聲:“把她的碗撤了!”
小荷麻溜上前,直接撤了顏禾晚的碗。
上前時(shí),她還瞥了眼顏禾晚,生怕自己的動作惹了另一位。
可顏禾晚非但沒說話,就連看都沒看她。
小荷眼觀鼻鼻觀心,直接離開了屋子。
兩位大佬斗法,她這種小嘍啰還是離遠(yuǎn)一些。
一盞茶后,顏禾晚臉色蒼白,身形搖晃,仿若舊傷復(fù)發(fā)一般,癱倒在地。
蕭馳野驚慌無措,立刻放下筷子將顏禾晚抱起。
顏禾晚抵著他的前胸:“王爺,讓妾跪著?!?p> 蕭馳野臉色陰沉,沖外頭咬牙道:“讓側(cè)妃進(jìn)來!賜座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