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死人的名聲都有人要消費(fèi)
“誰給你的膽子冒充一個(gè)已死之人”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當(dāng)真有那膽大之人敢在老虎嘴邊拔毛,真是自尋死路。
上一個(gè)這么做的,現(xiàn)在海市已經(jīng)查無此人了。
同坐一桌的齊鑠和蘇景辰也隨著國字臉男人制造的動靜注意到了人群那邊的紛亂。
緊握住酒杯的齊鑠神色微斂,看著被眾人包圍的陸萱,他淬著冷意的眼里泛起波瀾。
無人發(fā)現(xiàn)的桌下,黑色西裝褲的腳無意識的往身前收了一步,腳跟已經(jīng)隨溢出的思緒提起,但最終還是被主人克制的落回原地。
“呲——”
齊碩身旁傳來椅子摩擦地面的聲音,是蘇景辰站了起來。
“怎么了?”
一旁的蘇攸寒注意到自家的侄子一直出神的盯著不遠(yuǎn)處的嘈雜,現(xiàn)在更是直接坐不住了。
“嬌嬌像是又在胡鬧,我去看看?!碧K景辰盯著人群的視線沒有偏移收回。
“以往她肆意妄為的時(shí)候我可沒看見你這么關(guān)心過?!毕路絿?yán)肅的女聲里難得的帶了些打趣。
蘇景辰平靜的呼吸一頓,有點(diǎn)顧左右而言他。
“老爺子的宴會,弄僵了也不好。”
一邊回復(fù)著一邊推開身后的椅子,蘇景辰轉(zhuǎn)身就邁腿準(zhǔn)備過去。
卻不想幾步之后,他的身體從身后被人有力的掣住。
“齊鑠?”蘇景辰皺著眉回頭,“你又要干什么。”
齊鑠臉上的表情透著慵懶,出口也帶著點(diǎn)散漫:
“這件事輪不到你插手。”
“你什么意思?!?p> 從舞會開始醞釀的怒意化作燎原烈火,蘇景辰狠狠的將滿腔憤恨灼進(jìn)齊鑠古井無波的眼眸里。
“我不知道齊家選繼承人的標(biāo)準(zhǔn)是什么,但做人的標(biāo)準(zhǔn),你是一點(diǎn)夠不到。”
甩開手上的桎梏,忍住給齊鑠一拳的沖動,蘇景辰冷笑著開口:
“你明知道嬌嬌睚眥必報(bào)的性子,作為男伴你刻意讓她難堪,她舍不得動你,就要拿別人開刀。事是你惹的,結(jié)果要?jiǎng)e人來承擔(dān)?,F(xiàn)在我去幫忙,你還要阻攔,有你這種朋友真是她的不幸。”
“不幸?”
聽見這些帶著貶低的辱罵,齊鑠也不惱。
他一米九的身高足夠?qū)ι砬暗娜嗽斐蓧浩炔伙@頹勢。
無所謂的睥睨著蘇景辰,齊鑠悠悠的開口:
“憐憫一個(gè)困獸,的確是她的不幸。但——”
齊鑠偏頭,帶著蘇景辰的視線一同聚集到不遠(yuǎn)處陸萱從容的立在人群中的場面。
“她可從來不是躲在囚籠里的金絲雀,她是會啄人眼的鷹隼,成不了你大義凜然的陪襯?!?p> -
兩人在對峙的同時(shí),陸萱這邊的局面已經(jīng)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
國字臉男人和江梓璇已經(jīng)過來圍住了她和越聆語。
隨著剛剛那一嗓子,原本跟陸萱同桌,跟著黎正一起夸獎(jiǎng)她的人一下變了臉色。
眾人踟躕的立在原地,小心謹(jǐn)慎的察言觀色,等著黎正表態(tài)。
只見黎正收斂了臉上的笑意,食指轉(zhuǎn)著大拇指上的扳指,對著江梓璇出言帶著質(zhì)問:
“江丫頭,你旁邊這個(gè)人和剛剛那句話究竟怎么回事。”
“對呀!”黎嬌嬌也跟著附和,語氣含了些天真。
“千幻不是好好的站在這里嗎?又怎么會來的冒充一說,璇姐姐你可不要誣賴好人啊?!?p> 江梓璇先是朝黎嬌嬌笑了笑;
“嬌嬌妹妹你涉世未深,這人心叵測,有些人為了攀附富貴,什么事情都做的出來?!?p> 然后她又端起在人前的一派溫婉,對著黎正柔聲開口道:
“是這樣的黎爺爺,我也是無意間聽見嬌嬌說今天來了個(gè)年輕有為的大師來給您慶生,我想著還有這種人物,便多問了幾句。誰知——這一問,就問出了問題。”
說到此處江梓璇頓了頓,蹙眉假裝為難的看著陸萱嘆了口氣,似乎是在猶豫要不要繼續(xù)說下去。
“知道什么你就說吧璇姐姐,我們不讓好人蒙冤,那壞心思的人也不能讓她逃了。”
黎嬌嬌配合著江梓璇,適時(shí)的進(jìn)行催促。
“這......”
江梓璇咬著唇顯得頗為糾結(jié),像是為了給陸萱最后的體面,不時(shí)的用余光掃向她,希望她能自覺點(diǎn)出來“自首”。
沒想到對面的人只是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不見半分慌亂。
「看來是不見黃河心不死,真是臉皮夠厚,等會我看你怎么裝。」
江梓璇暗自勾唇,面上還是一副賢良大度的模樣。
“是非曲折,我自會分辨,你大膽說。”
黎正面露不虞,對江梓璇的吞吐顯得極為不滿。
黎嬌嬌央著黎正的手撒嬌:
“爺爺~璇姐姐這樣也是為了給有些人留點(diǎn)臉面,既然她不接受好意,那就算了。”
眼見惹了黎正不快,江梓璇也不再故意拖沓。
“既然如此——”
江梓璇面上流露出沒能讓人迷途知返的可惜。
“那便讓我身邊這位向大家具體的說明吧。”
這么一通折騰下來,黎正一早積累的好心情被消耗殆盡。
看著面前低眉順眼站著的男人,他的聲音里已經(jīng)蘊(yùn)含了來自上位者威嚴(yán)的壓迫:
“把這件事情,從頭到尾,一毫不差的講清楚。要是有人膽敢......哼!”
未盡的話里,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
如此的威壓,讓站在陸萱身旁的越聆語一緊,盡管知道陸萱毫無疑問的就是千幻本人,但她還是忍不住的在心頭發(fā)顫。
看出越聆語的膽寒,黎嬌嬌和江梓璇對視了一眼,透出計(jì)謀得逞的愉悅。
國字臉男人也是被嚇到了,抖著身子聲音帶虛:
“老爺子,不瞞您說,曾經(jīng)我的女兒也是眾多追捧千幻作品的一員。因?yàn)榕畠旱脑?,我也有幸跟這位千幻大師見過一面?!?p> 男人的話如石破天驚,一下子炸的越聆語腦子空白一片。
“你說什么?!怎么可能!”
要知道陸萱以前的作品出售,從不親自經(jīng)手,她的馬甲被捂的好好的。
要說有買家見過陸萱本人,那簡直是無稽之談。
黎嬌嬌把越聆語的震驚看做是同伴偽造身份被揭穿的心虛,嘲弄的輕笑著:
“怎么會有人假扮大師踢到鐵板了啊,沒想到真有人見過大師本人吧。”
“你!”
越聆語氣憤的瞪著黎嬌嬌,顛倒是非,倒打一耙,真是又欠又賤。
“繼續(xù)說!”黎正抬手制止了想要探出身子繼續(xù)恥笑兩人的黎嬌嬌。
“這大師是一位中年男人,因?yàn)榕畠合矚g,我也暗自留意了大師的情況,派人送了東西,希望他當(dāng)月能破例幫我女兒再做一件?!?p> “但天有不測風(fēng)云,在求得他同意的第二天,我的人就告訴我大師出了車禍沒了。也是自那時(shí)起,千幻就消聲隱跡了?!?p> “所以?!眹帜樐腥苏Z氣里帶著篤定,抬手直指陸萱:
“面前這個(gè)女人,絕對不是什么千幻!”
黎嬌嬌聽完更是面帶鄙夷,“有些人真是沒有良心,在這種場合公然消費(fèi)一個(gè)死人的名聲?!?p> 黎正的眼里在男人說完全部事情經(jīng)過之后已經(jīng)醞釀起了一場風(fēng)暴。
他深吸了一口氣,對著陸萱沉沉道:
“我倒是想聽聽你的說法,陸小姐?!?p> 越聆語也慌了,這簡直是無妄之災(zāi),沒想到黎嬌嬌這狗腦子能串通其他人對陸萱潑臟水。
她無措的對著黎正急道:
“黎老爺子你聽我說——”
話說一半直接被黎正打斷:
“夠了!我是讓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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豇豆油條
哎呀期待打臉進(jìn)行時(sh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