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男女授受不親
清晨的陽光暖洋洋的,天空一洗如碧。
桑榆起身后,依舊是給自己和靈烏施清潔術(shù)清洗了一邊,然后換了衣裙才走出屋子。
站在院子中間,桑榆伸了一個大懶腰,就算是昨日勞累了一整天,作為修仙者,打坐修煉一下,就很快恢復了。
若是個普通的人,肯定是要腰酸背痛好幾天的,桑榆慶幸自己穿成了一個修煉者,不僅可以活兩百年,如果她爭氣晉升到了金丹期,還可以多活五百年,那可真的是活都活夠了!
想了想了自己五百歲樣子的桑榆,把她自己都逗笑了。
可是按照原主的記憶中的年齡,桑榆才發(fā)現(xiàn)她如今的這個身體,已經(jīng)是五十歲的身體了!
桑榆起床時照了一下銅鏡,模樣像十五六歲的少女一樣,沒想到她已經(jīng)五十歲了;不過原主本來修煉的天賦就不佳,能在五十歲之前筑基,也算邁過了一道坎了。
腦補完過后,桑榆就要開始干正事了。
昨日桑榆沒有去看松樹,所以她今天想先去看看松樹有沒有長出小樹苗,有的話,就先給小樹苗移栽一下。
桑榆依舊是把儲物袋掛在靈烏毛絨絨的頸間,這是靈烏自己要求的,否則桑榆也不會掛上去。
路過溪水時,讓靈烏給儲物袋裝滿水,要給松樹澆水和施回春術(shù),昨日就沒有澆水。
如今后山的荒地,桑榆耕種得四分之一都不到,但憑她一己之力做到現(xiàn)在這樣已經(jīng)是很不錯了,太淵宗宗門內(nèi)的那些擅長種植的長老研究了一千年都沒有一株靈植生長呢。
路過田地時,金光葵的大大花苞向陽而開,想著上次沒有看到金光葵長出的瓜子,桑榆就好奇地湊上去看看,一湊上去,桑榆就直呼好家伙,連瓜子都和向日葵的瓜子一模一樣,這些桑榆確認了,這就是向日葵,只不過修仙界叫做金光葵。
桑榆沒有去看其他的靈植,她直接往種植松樹的山腳慢悠悠地走去。
走走停停過了好一會后,桑榆和靈烏才走到山腳下,一眼就能看到那幾棵亭亭玉立的松樹,其中最先開始種植的四棵松樹已經(jīng)長得很高了,差不多有兩米的樣子,后面移栽的四棵松樹苗也長高半米。
可惜這幾棵松樹都沒有長出小樹苗,可能是沒有她的靈力加持的原因,桑榆摸著下巴低頭觀察著后得出了這樣的結(jié)論。
不過桑榆也沒有太在意,她給八棵松樹澆了水,最后又施了一個回春術(shù)后才準備離開了。
邊走邊想著昨日在水潭看到的那十幾條胖嘟嘟的大魚,等一會倒是可以去抓一條或者兩條來吃吃。
不過只有她和靈烏也吃不了太多,桑榆就想到了宴青衿。
她的這個新鄰居已經(jīng)有一天一夜沒有出現(xiàn)了,宴青衿掛在她窗邊的那個靈植對她有很大的益處,不管怎么樣,也要好好招待感謝他一下。
雖然當初桑榆說是幫宴青衿養(yǎng)靈植,可她又因為靈植受到了益處;按照修仙界的說法,多多少少是有一點因果關(guān)系的,請一頓帶有她的靈力的飯,應該也能還的上的。
因為種松樹的山腳離荒山的后面的路有點近,桑榆就打算去宴青衿的洞府看看,若是沒能邀請到宴青衿吃晚餐,那也算多走一段路來鍛煉一下。
“靈烏,今晚我們吃魚宴,我要先去邀請宴道友,你要去嘛?”桑榆對著走在她后面的靈烏問道,因為平常的這個時候,靈烏要去守著水潭里的魚,所以桑榆要問一下小家伙同不同她一起去。
雖然水潭邊的魚很吸引靈烏,但它還是想要和桑榆一起,靈烏軟萌的聲音奶奶的:“我要去!主人去過了嘛?靈烏怎么不知道呀?”
桑榆邊走邊回:“你突破的那一天,宴道友帶我去的,若是宴道友同意,今日靈烏可以進去看看?!?p> 靈烏倒是對宴青衿的洞府不感興趣,它只是覺得那個姓宴的男人很危險,如今它已經(jīng)六階后期了,實力也增強了,可以保護主人了!
一人一狐往荒山的后面又走了一段路后,就來到了那日宴青衿帶桑榆來到的那個石門面前。
看著前面的泥土夾著碎石的山腳,桑榆想到宴青衿所在的住處離石門的位置很深,只怕是扣門宴青衿也聽不到。
而且,桑榆她還找不到石門的位置,到底要怎么才能叫喚宴青衿,這倒是一個大問題。
桑榆躊躇了半天,美眉都輕皺了起來;靈烏看著在思考的主人,倒是沒有打擾。
算了吧,還是等宴青衿自己出來吧,桑榆準備打道回府:“靈烏,我們還是回去吧,等宴道友出來的時候,我們再重新邀請就行了。”
靈烏跳進了桑榆的懷里:“好呢,主人?!?p> 桑榆抱著靈烏往回走了一小段路時,身后傳來了一陣動靜,桑榆轉(zhuǎn)身后,就看到了宴青衿。
宴青衿身上帶著的那道清絕出塵、超脫萬物的氣質(zhì)好像更加明顯了,仿佛能融合進萬物,白衣清華,一雙如墨的眼眸靜靜地看著她。
這有點不像她印象中的宴青衿,初見宴青衿時,他的氣質(zhì)還是有些隨和的,雖然性格冷淡,但絕不是這樣,里里外外都散發(fā)出一種如萬年寒冰般的冷冽感。
桑榆想到了一種可能,大概就是宴青衿恢復了記憶。
“宴道友,打擾了,我今日打算做一個魚宴,便想著來邀請你參加。”桑榆還是說明了她的來意,只不過語氣不像前幾次那么和善了,只剩下了客氣疏離。
宴青衿絕不是普通的修士,桑榆覺得,所以為了不必要的麻煩,還是不要走得太近了。
宴青衿感覺到了桑榆的變化,他的墨眸帶著疑惑:“你怎么了?我前日修煉,沒想到一睜眼就過了許久,你在這里等了很久嗎?”說完,還瞬移到了桑榆的跟前,嚇得靈烏的毛都要豎起來了。
桑榆因為宴青衿的變化想要疏離他,可宴青衿被喚醒后就對桑榆沒有邊界感,所以對桑榆這樣的變化,有些疑惑。
好吧,在宴青衿開口說話后,桑榆熟悉的那個宴青衿又回來了,她順了順靈烏的毛:“我沒事,就是。。。?!?p> 桑榆停頓了話,掃了宴青衿一圈:“就是感覺你變化有點大,所以不是很習慣?!?p> 聽到了桑榆的解釋后,宴青衿默了默,如墨的眼眸泛著幽色:“你給我療傷后,我回來修煉,恢復了些記憶,嚇到你了,抱歉?!?p> 她果然沒有猜錯,宴青衿恢復了記憶,只是還是不怎么全,桑榆輕輕一笑,眉目如畫:“沒關(guān)系,宴道友不必道歉,你要隨我去抓魚嗎?”
宴青衿沒有說話,他用行動證明了,他的大手環(huán)住桑榆的細腰,一個瞬移,就來到了水潭這邊。
因為前兩天桑榆帶他去過一次水潭,所以宴青衿很快就能找到水潭所在的位置。
腰間傳來了宴青衿掌心的溫度,此刻桑榆已經(jīng)不在意宴青衿皮膚溫度如何了,她絕美的臉蛋爆紅,快速地推開他:“宴青衿!”
桑榆瞪著眼前的男人,一雙燦若琉璃的美眸濕漉漉的帶著怒氣,又媚又可愛,雙頰染上了薄紅。
而靈烏直接從桑榆的懷中跳下,護在桑榆的面前,對著宴青衿哈著氣,毛絨絨的獸臉帶著兇狠。
宴青衿迷茫地看著生氣的女孩,嘴又笨:“你怎么生氣了?”
看著這人一臉無辜的模樣,桑榆更氣了:“宴青衿!男女授受不親的,你不可以不經(jīng)過我的同意就觸碰我的!”他們才認識幾天呀!這人就像個登徒子一樣!
看著桑榆的花顏如染上了胭脂,薄紅粉嫩的模樣甚是可愛,宴青衿輕抿唇,俊美的臉龐竟有絲委屈:“對不起?!?p> 聽著男人的歉意中帶著真誠,桑榆也不好再對他發(fā)火了:“沒關(guān)系,下次不要這樣了?!彪S后抱起渾身毛炸起來的靈烏順毛。
宴青衿認真的點頭,他下次一定先提醒她后,再親近她。
若是桑榆知道他是這般的想法,一定會氣的不打一處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