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過去解開唐熙然腳腕和身上的繩索,正要扯她進屋,熙然拼命地掙扎著,熙然雖然胖乎乎的,但是身形較小,哪里拉扯的過身強體壯的大男人?胳膊都被拽出一道紅印子,熙然看準時機咬住他的一根手指,刀疤男一驚,揪住熙然的頭頂長發(fā)使勁兒一拽,將自己的手指從熙然嘴里抻了出來。
“媽的!”刀疤男仍在死死揪著熙然一大把頭發(fā),另一只手反手一個巴掌落在熙然滿是淚痕的臉頰上。
“等等,”我皺了皺眉,繼而換上一副勾人的笑臉,“我不比她好看?你怎么不選我?”
“呦,有點意思,”刀疤男勾起嘴角,看上去油膩猥瑣。他回頭看了看彬哥,明顯,他在征求彬哥的同意。
彬哥饒有興致地看著我。
我直勾勾盯著他的眼睛,抬起手指向熙然的方向,“放開她,選我,保證讓你們滿意,可好?”
彬哥走過我身邊,并示意掐著我脖子的男人放開我,“你可真?zhèn)ゴ螅M來吧,我檢驗一下你的技術?!?p> 刀疤男把熙然綁了回去,她的臉上還顯現(xiàn)著五個紅色的手指印痕,觸目驚心。她在向我搖頭,用嘶啞的聲音一遍遍重復著“不要”。
我并非圣母,只是唐熙然確實是一個很好很單純的姑娘。我始終覺得,人的第一次性生活一定要是愉悅的,這樣才能享受之后的每一段戀愛旅程。她的愛情還沒開始過,我不想讓她就這樣蒙上不堪的灰塵,我還是想給她更多體驗美好的可能性。而且,我的人生已經(jīng)瘢痕累累,不在乎再多這樣一個經(jīng)歷了。
那個時刻,我其實是有點害怕面對許敏超的眼神的,我不知道剛剛那句話會給他留下怎樣的印象。只匆匆掃過一眼,小心翼翼。我猜想他的反應,或許會不解,或許是失望,也或許會憤怒,但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我在他的眼里看到了悲愴。我想他是理解我的,因為他曾試圖了解我的過去,應該也是發(fā)現(xiàn)了一些端倪,在那一刻,我竟然很開心他是懂我的。
我終于敢正視他的眼睛,笑了笑以作安慰。
我沒事,我會沒事的。很小的時候我就學會了怎么讓男人愛我,這次我也可以的。
我被架著胳膊走進臥室,刀疤男跟著我進屋。彬哥則在炕上側臥著抽煙。
“來一根?”他隨手扔給我一根紅塔山,我放在嘴邊,拿起炕頭的打火機點著,坐在炕沿上,一言不發(fā)。我用余光看到彬哥把煙頭碾滅在窗臺上,轉身摟住我,我身體一緊,攥了攥拳。
彬哥的嘴巴里有一種似有似無的味道,不是很明顯,這與他有些清秀的外表不太一樣,但可能是我的抵觸心理在作祟吧,我開始惡心。
他的手也開始搜尋更多的地方。他手先握住我剛剛被掐的有些泛紅的脖頸,然后逐漸往下觸摸,伸進衣領......
我強忍住想吐的沖動,任由他在我身上留下印痕。
......
結束后他們又把我綁回原位,我的衣服穿的匆忙,內衣的扣子還有一個沒有系好。
重新坐回那個椅子,身上沒來由的涼颼颼的,我打了個冷顫,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望著那個一直守在外屋的男的,看了好久,他最大的特點可能就是難看吧,很多年沒見過長得這么難看的人類了,于是他在我這也有了一個稱呼——大丑,當然,僅僅是敢在心里罵一罵。
大丑好像對男女這種事沒什么興趣,刀疤男總是愛開黃腔,大丑每次聽到都面無表情。我不禁好奇,同時又很慶幸,起碼我可以少遭一份罪。不過誰又能想到我一個被綁架被侵犯的人竟然會有那么多的心理活動呢?
整整一個晚上,大丑沒睡覺,就一直盯著我們,他是一個非常警覺的人。外面安靜的詭異,連鳥叫聲都沒有,只是偶爾能聽到一陣清風拂過樹葉的沙沙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