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此番歡愉
緊接著又憂心忡忡地說道:
“江江,你現(xiàn)在在她手底下做事,可要小心點啊,我可不希望我可愛的江江被別人給帶壞了!”
“哎呀你放心啦玲玲,我意志這么堅定,怎么會被別人帶壞呢?”
“那你保證,以后要是發(fā)生了任何不好的事情,一定要及時向我匯報!”
“好!我保證!”
“這還差不多?!?p> “阿嚏——”
此時餐廳里的沈舒寒打了個噴嚏。
“怎么了親愛的?冷嗎?”
段霖關(guān)切地問,隨即把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她的肩上。
“這樣有沒有好點?”
“好多了,謝謝。”
沈舒寒感受著那件外套帶來的溫熱,就如同眼前這個男人總是無微不至地用耐心和細心包圍著自己,不禁流露出動容的神情。
她的眉眼本就生得動人,此時毫無白天的凌厲姿態(tài),雙手隨意搭在腿上,像一只慵懶的狐貍,讓坐在對面的段霖心動不已。
“舒寒,在我面前,其實你可以不用這么客氣,我會是你疲憊時候的依靠,只要你需要,我隨時都在?!?p> 沈舒寒抿了口香檳,眉峰微挑:
段霖,你今天一共對我表白了6次,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
20分鐘后,酒店套房里。
沈舒寒已經(jīng)換上了黑色的薄紗睡衣,朦朧的醉意讓她渾身發(fā)熱,柔柔弱弱地趴在段霖的胸膛上。
段霖咽了咽口水:
“舒寒,舒寒?”
沈舒寒微微皺眉:
“噓——我聽聽?!?p> 隨即將耳朵貼近段霖的左胸,空氣中飄散著的都是她身上清冷的香水味。
于是,就在沈舒寒剛剛將唇附上他胸膛之時,他再也無法忍耐,翻身將對方壓在了身下。微微喘著氣,柔聲道:
“舒寒,我們要個孩子吧?好嗎?”
隨后沒有再等沈舒寒作出任何回應(yīng),他便將她的雙手錮于頭頂,俯身吻了上去。
沈舒寒則是微瞇著眼,享受著這份歡愉。
直到男人的右手想要向下探入之時,她才猛地抓住男人的右手,靈巧地掙脫開,從枕頭底下摸出一盒避孕套:
“用這個。”
段霖的眼中明顯閃過一絲落寞:
“舒寒——”
回答他的是沈舒寒冰冷而堅決的語氣:
“我讓你戴上,否則今晚你別想要?!?p> 第二天,段霖從睡夢中清醒過來,才發(fā)現(xiàn)昨晚懷抱中那只柔軟又溫熱的小貓,此刻已經(jīng)悄然溜走。
(OS)“這么多年了,你對我還是放不下防備嗎......”
男人苦笑著,又接著睡去。
他們是在七年前的一次家族晚宴上認識的。
那晚外面風雨交加,沈小姐把自己喝得不省人事,其實兩人那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只不過第二天當她問起昨晚的事,段霖騙了她。
沒錯,他騙了她。
段霖知道沈舒寒身邊根本不缺追求者,自己不過是個擁有小小游戲公司的官二代,如何才能在眾多追求者中勝出,或許只有讓沈舒寒對自己心懷愧疚,才能抓得住這個女人的心。
可他低估了沈舒寒。
“你走吧?!?p> 她冷冰冰的語氣一如往常。
“沈舒寒,你知道你昨晚對我做了什么嗎?!”
段霖一臉委屈。
“無非就是做了成年人該做的事情——你該不會是想讓我對你負責吧?”
段霖差點被她犀利的眼神看穿,支支吾吾地說:
“我不管!你、你奪走了我的第一次,你就得對我負責!”
“噗嗤——”
沈舒寒根本沒想到對方會是這種反應(yīng),以往一夜情的對象不乏有想要跟她死纏爛打的,可眼前這個弟弟卻認真地和她強調(diào)起自己的初夜,真有意思。
“我可負不了這個責,弟...弟?!?p> 她湊近段霖白皙的俊臉,口中呼出的香氣讓他畢生難忘。
然后從包里掏出一張卡,丟到段霖面前凌亂的床單上,隨即起身,從容不迫地走進浴室。
“這張卡拿著,密碼是627810,姐姐補償你的。”
彼時剛滿23歲的段霖怔怔地看著面前的銀行卡,聽著浴室嘩嘩的水聲,開始后悔為什么昨晚沒有真的跟她發(fā)生點什么。他們還會再見面嗎?
他們一定能再見面的。
當沈舒寒換好衣服出來時,段霖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銀行卡下壓著一張字條:
(OS)“我不缺錢。你身上的味道很好聞?!?p> 沈舒寒挑了挑眉,心想:這個男人,確實比其他人有趣一些。
也許是近來太過勞累,段霖直睡到快中午才從床上爬起來洗漱。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他不禁嘴角上揚,現(xiàn)年30歲的他,皮膚白皙,鼻梁高挺,下巴線條分明,額前的碎發(fā)上沾了些許水珠,好一個優(yōu)雅自信的成功男士。段霖邊刮著胡子邊回憶著昨夜與沈舒寒的溫存,這時放在臥室的手機響了。
【手機鈴聲】
段霖皺了皺眉,匆忙收拾好自己,放下剃須刀,快步走到床邊,拿起了手機。
“喂?!?p> “段總,我是微瀾?!?p> 對面?zhèn)鱽硪粋€好聽的女聲。
“我知道,說事情?!?p> 段霖面無表情地答道。
“公司那款手游您玩下來感覺怎么樣?我還在等體驗反饋?!?p> 對方也是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
“哦,回頭我擬一個反饋表給你吧...這樣吧,最遲今晚給你。”
“真的嗎?我就知道你效率最高了!呵呵呵——”
手機對面的女人笑著笑著,突然又神經(jīng)質(zhì)地收住笑意,稱呼也瞬間變成了敬語:
“那段總您大概什么時候回公司呢?這邊邀請內(nèi)測用戶的名單還需要您再審閱一遍?!?p> 段霖這時已走到了廚房,給自己沖了杯咖啡:
“哦,內(nèi)測的事情先不急,可能還需要研發(fā)部稍作修改?!?p> “那好的段總,那我就先不打擾您了,拜拜?!?p> 掛了電話,段霖下意識地看了看近期的通話記錄,同樣的號碼,一共出現(xiàn)了8次。
“太多了。”
段霖口中碎碎念著,搖了搖頭,順手就清空了通話記錄。
...
午餐時間,員工餐廳依舊是人來人往,不時傳來杯盤碰撞的聲音,略有些刺耳。
“江檀,我們坐哪兒???”
厲天書四下張望著,想挑個相對安靜的地方坐下來吃飯。
江檀的視線掃過一排又一排的桌椅,直到最后落到了一張空空蕩蕩的餐桌上。
餐桌邊只坐著一個人。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那人身邊:
“沈總監(jiān),我可以坐在這里嗎?”
沈舒寒的心情似乎很好,抬頭看了看江檀,微笑著說:
“可以,你坐吧?!?p> 于是江檀和厲天書坐在了她對面,不一會兒李悅蕾也走了過來,一屁股坐到沈舒寒旁邊:
“哎,今天忙得我早飯都沒吃成,可把我餓壞了!”
“蕾姐,你忙什么呢?”
厲天書好奇地問。
“我忙著給你們這些新來的小祖宗信息歸檔呢!”
李悅蕾半開玩笑地聳聳肩。
厲天書不甚明白地撓撓頭,開始大口扒飯。
李悅蕾發(fā)現(xiàn)旁邊的沈舒寒一直微笑著出神,隨即開口問道:
“舒寒姐,你不好好吃飯,想什么呢?”
“哦,沒什么?!?p> “舒寒姐,是不是在想你家那位呀?”
不知道是不是做HR做久了,李悅蕾是真的八卦。
“額,沒有的事,我吃飽了,先走了?!?p> 沈舒寒感到臉有些發(fā)熱,為了不讓自己在新人面前失態(tài),匆忙離開了。
李悅蕾小聲嘟囔著:
“舒寒姐這么大的人了,居然還會臉紅。”
“蕾姐,沈總監(jiān)結(jié)婚了嗎?”
旁邊的江檀突然冷不丁來了一句。
李悅蕾想也沒想,脫口而出:
“是啊,她老公比她小4歲,是墨城有名的官二代,名下還有一家游戲公司,他現(xiàn)在是總經(jīng)理吧好像。”
“蕾姐,你和沈總監(jiān)是不是很熟?”
江檀歪著腦袋疑惑地問。
其實這些信息都是李悅蕾私底下看新聞了解到的,但是在新人面前,她當然不能直說,于是她信誓旦旦地說:
“是啊,我和舒寒姐關(guān)系很好的?!?p> “可我為什么總覺得沈總監(jiān)她有點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思呢?”
厲天書插了一句嘴。
“你們可別當著她面兒說這種話,”
李悅蕾神色一凜:
“我聽說連總經(jīng)理都要讓著她三分,你小子以后注意點?!?p> 厲天書趕緊低頭瘋狂扒飯,江檀則是邊吃飯邊回憶著昨晚楊以玲對她的叮囑。
(OS)“沈總監(jiān)從前,真的是那樣的人嗎...”
江檀若有所思。
...
傍晚6點,一位女士身著一襲端莊貴氣的寶藍色長裙,正優(yōu)雅地坐在行政酒廊的舒適沙發(fā)上,深色卷發(fā)輕輕撫過她的肩膀,她的眼睛炯炯有神,整個人透出一種內(nèi)斂又自信的氣質(zhì)。
她手中正握著一杯紅酒,閉著眼細細品味著,每一口酒都如花朵一般綻放在她的唇間。
而她對面坐著的,正是酒店總經(jīng)理譚杰森。
“景總,您是什么時候到的,怎么沒有提前通知一聲,我好派車去機場接您?!?p> 不等譚杰森再度開口說些客套話,女人朱唇輕啟:
“Jason,我聽說我們斯派克的員工一頓午飯的額度是50塊錢?”
譚杰森略顯尷尬地喝了口檸檬水:
“嗯?您從哪兒聽來的,景總,沒有那么高的。”
景初笑著又說道:
“譚總不用那么緊張,雖然我們是初次見面,不過以后就是同事了,我呢雖說是業(yè)主方代表,可也沒有那么小氣。只不過酒店還在籌備階段,日后還有許多隱性費用,鋪張浪費總歸是不好的,”
“哈哈哈,我明白您的意思,我會對他們做出要求的?!?p> 譚杰森心下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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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ckie崩崩
“沈總監(jiān)從前真的是那樣的人嗎...” 原來段霖當初是用了一些小伎倆,才終于獲得了沈舒寒的芳心,只可惜沈總監(jiān)為何不愿意和自己要一個孩子,段霖死活也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