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人類救救我
“娘子,夜深了,為夫來伺候你睡覺。”
謝行舟嗓音低沉,目光妖嬈地望著她。
“謝行舟你瘋了嗎?腦袋被驢踢了,在我床上干什么?你個淫賊!”
楊蘭枝只覺得兩前一黑。
當(dāng)看到這一具白花花的人體結(jié)構(gòu)。
楊蘭枝的眼睛像是被白光閃過,直接刺痛的睜都睜不開了。
在以前的時候,哥哥將楊蘭枝給保護(hù)的很好,別的男人根本沒辦法對楊蘭枝動手動腳,更別說讓楊蘭枝看見其他男人赤身的模樣了。
“娘子,難道我不美嗎?”
謝行舟一個翻身,修長有力的胳膊一勾,將楊蘭枝壓在懷中。
楊蘭枝驚呼一聲,更覺得整個人像是被施了定身術(shù),直挺挺地倒在床上。
謝行舟眼眸上揚(yáng)微微一挑,流光宛轉(zhuǎn)間,勾人奪魄,像是一只老狐貍。
“娘子,你為何緊閉雙眼?不睜開眼睛看看為夫?!?p> “謝行舟你趕緊放開我!”楊蘭枝呼吸急促?!澳阈菹雽ξ覄邮謩幽_,否則我就一個大嘴巴過來了!”
謝行舟指尖把玩著她的發(fā)梢,幽暗深邃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她,甚至并不覺得臉上的紅包丑陋,反倒是一個個可愛的胭脂,十分有特色。
“娘子,你別裝了,你說你這些天對我這么兇,是不是就想故意引起我的注意力,欲擒故縱,這招你倒是玩的溜啊~”
哼!
他可是都看見了。
這個女人說著討厭他,對他齜牙咧嘴的,卻在背地里偷偷親他的嘴。
天天還穿的那么少,是要考驗他的自制力嗎?
不僅如此。
還偷偷畫他的畫像。
他就知道。
像他這么優(yōu)秀的男人,就沒有女人不動心的。
楊蘭枝一聽,生理性的羞澀立刻煙消云散。
“你說什么,欲擒故縱?老娘需要對你欲擒故縱?你不過就是我家一個干活的,你還真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是吧!我讓你來我家是干活!干活!干活的,別以為爬上我的床就不用干活了!”
隨后,她直接膝蓋用力往上一頂。
謝行舟臉色驟然慘白,整個人抽了兩秒,猛的從她身上彈起來,站在一旁,顫顫巍巍地指著她大罵道:“楊蘭枝,你好歹毒,你竟要我斷子絕孫!”
楊蘭枝站起身來與他對峙,“謝行舟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就是想爬上我的床,然后不用干活,偷懶,我告訴你,除非你把五十兩彩禮全部還給我,否則,這該干的活一點也不可能少的!”
謝行舟兩眼一黑。
“我怎么可能那么卑劣,為了區(qū)區(qū)五十兩做這樣的事?”
楊蘭枝嗤笑,直接小手一攤,“好啊,錢還給我…”
謝行舟沉默,雖然他認(rèn)為他一根毛都比這五十兩銀子貴重,可是現(xiàn)在他還真拿不出來。
該死,早知道當(dāng)初逃命的時候,多順點銀子出來了。
沉默良久之后,謝行舟幽幽開口。
“你當(dāng)真不喜歡我?”他問。
“我只愛錢?!睏钐m枝抽起床單扔在他的臉上,“你這干巴巴的身體,對我的眼睛簡直是一種摧殘。”
謝行舟又沉默了。
他開始懷疑自我了。
他真的很丑嗎?
可這個女人之前還偷親他,偷偷畫他的畫像。
對…
這個女人竟然是喜歡他的,他懂。
關(guān)內(nèi)的女子本就沒有邊疆女子開放,況且這山上的女人,就更加拘束了,她們本就是害羞的,現(xiàn)在是自己太過激進(jìn)了,嚇到她了。
“娘子我知道你有很多顧慮,不過你放心,我不是想偷懶,我會尊重你?!?p> 謝行舟默默的將衣裳穿好,然后出了門。
楊蘭枝望著他高大的背影遠(yuǎn)去,那孤零零的影子消失在黑夜中,看上去好像還有一點點可憐。
呸呸呸,是他活該。
誰讓他不知道好好穿衣裳的。
哥哥說過了。
隨便脫衣裳的男人都是暴露狂,那些男人思想骯臟,最喜歡的便是占女子便宜,自己一定要遠(yuǎn)離他們。
第二天楊蘭枝并沒有賣鹵肉餅,而是將這賣鹵肉的方法交給了汪春花和謝行舟去做。
這也是楊蘭枝一開始的初衷。
家里沒有那么多活需要一天十文的幫工。所以遲早要讓謝行舟再去做一些別的事情,可是這鹵肉餅,那男人又從來沒賣過,自己只能先將這鹵肉餅推出去,打打市場,賣幾天,積攢一些人氣和回頭客。
等到客源穩(wěn)定了,再將攤位交給他去做。
這樣已經(jīng)有回頭客了,他也學(xué)習(xí)了兩日,上手起來就會很快。
而汪春花是不放心謝行舟一個人去,所以就自告奮勇幫謝行舟打下手去了。
不過她去也好,能學(xué)會一點是一點,總比在家干種地強(qiáng)。況且這些天家里也沒有什么農(nóng)忙,汪春花也清閑。
而楊蘭枝終究還是耐不住孫月季一而再再而三的邀請,只能去她家里給土豆看病。
只是沒想到當(dāng)楊蘭枝再次見到土豆的時候,它已經(jīng)氣息奄奄了。
“蘭枝你總算來了,你是不知道我這土豆最近病得實在厲害了,飯也不吃,路也走不動你看這到底怎么回事?”孫月季語氣十分難受,修長的手指搭在土豆的身上,不停的撫摸著土豆的毛,模樣悲痛。
只見土豆躺在小小的軟墊上,雙眼無神,耳朵耷拉著,張著嘴,半個舌頭都掉在外面,身上的毛也黯淡無光,而且大片大片的掉落,露出里面肉色的皮膚來。
看到楊蘭枝過來,它甚至都沒動,若非還有微弱的心跳,就跟死了無異。
楊蘭枝臉色有些冷,彎腰下去輕輕掰開它的眼皮,看了看牙。
細(xì)細(xì)一看,覺得心頭一股火氣。
【土豆,告訴我是誰把你弄成這副樣子的?】
如今的土豆,扒開皮毛,身上全是細(xì)細(xì)的傷口。
外傷不嚴(yán)重,但內(nèi)傷卻已經(jīng)到了無藥可救的地步。
【嚶嚶嚶,奇怪的人類啊,你又來了,嚶嚶嚶身上好痛啊,每一處都很痛,我感覺我要死了】
【我的娘親好像生病了,她以前對我很好的,嚶嚶嚶,應(yīng)該是我不對,娘親不會出錯的,我肯定是又做了什么讓她生氣的事情,她才會這樣對我,可是土豆不知道土豆哪里做錯了?!?p> 【奇怪的人類啊,我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