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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她不干了,掀起京城和離浪潮

第10章 雍陽王

  大船減慢速度,漸漸靠岸,阮清婉也不回房間了,和盼兒一同在外面吹吹風(fēng)。

  盼兒還是頭一回坐船,只覺得十分新奇,指著岸上說道,“夫人看,那里好多人呢?!?p>  阮清婉輕輕勾唇,“難得出來一次,一會兒上岸走走,若是有想要的便買了留下?!?p>  快到岸邊了,盼兒替她戴好幕笠,管事的安排人跟在阮清婉后面,確保她平安無事。

  下船時起了一陣風(fēng),吹得樹枝搖晃,阮清婉的面紗也跟著揚了起來,她忙伸手蓋好了。

  坐了一日船,再次踏上陸地,只覺得格外踏實。

  長水碼頭不小,碼頭邊有兩艘大船靠岸,有人忙著卸貨,也有小老百姓擺了攤叫賣。

  此地離著江南湖州不遠(yuǎn),從小便聽爹娘提起此地,卻從為來過,卻沒想到是這樣的熱鬧繁榮。

  跟隨著挑擔(dān)老漢的叫賣聲,阮清婉不知不覺走到了大道上,想讓盼兒買一包桂花酥嘗嘗。

  那老漢挑著擔(dān),身旁跟著一個剛剛留頭的小姑娘,一手拿著桂花酥啃,一遍向路人賣力推薦,“爺爺做的酥糖,好吃。”

  老漢轉(zhuǎn)過街角,他們也跟著轉(zhuǎn)過街角,誰知忽聽得遠(yuǎn)處傳來馬蹄疾馳的聲音。

  不等阮清婉轉(zhuǎn)過身離開,一群騎著駿馬的官兵已經(jīng)到了跟前。

  小姑娘大約是沒見過這樣的陣仗,嚇得哭了起來,一著急,竟往路中間跑了。

  阮清婉嚇了一跳,伸手便去拉那小姑娘,她蹲下身時已見鐵蹄踏來,不由得想自己是否太過沖動。

  重生已經(jīng)是奇聞軼事,她不敢奢求還有第二次。

  那馬蹄卻并未落下,而是高高躍起,從她和小姑娘上方掠過,阮清婉緊緊地抱著小姑娘,心似乎都要跳出嗓子眼兒。

  馬群停了下來,領(lǐng)頭那人身著甲胄,外披紅袍,居于馬上盛氣凌人,“軍情緊急,莫要擋路?!?p>  阮清婉抬頭看他時,馬上的人也看了過來,雖隔了一段距離,卻也能看出那人劍眉星目,身姿不凡。

  認(rèn)出他時,阮清婉倒吸了一口涼氣,竟然是雍陽王。

  不管是她的身份,還是對方的身份,都讓她沒有底氣在這時候理論什么,只得輕輕垂下了頭。

  “方鏡,給她們錢當(dāng)作賠償,趕路。”話音剛落,便聽得馬蹄聲再次響起,那抹紅色從視線中離開。

  一包銀子被扔在了面前,阮清婉待那些人離開之后,才將銀子撿起,牽著小姑娘的手送到老漢身邊。

  “這些銀子收好。”

  不管是老漢還是盼兒等人,此刻都才從剛剛的驚嚇當(dāng)中回魂。

  盼兒扶住阮清婉的手都在發(fā)抖,“夫人……”

  老漢并未接過銀子,而是一把抱住了自己的孫女,“滿兒啊,剛剛可把爺爺嚇壞了,以后可不許亂跑。”

  他又教著孫女向阮清婉道謝,阮清婉笑得十分溫婉,“以后跟爺爺上街要當(dāng)心,知道了?”

  小姑娘擦干眼淚,“謝謝夫人救我,我聽夫人的話,以后小心。”

  阮清婉又將銀子給了老漢,老漢道,“夫人相救,小老兒感激不盡,這些銀子該是夫人拿著?!?p>  阮清婉道,“我要買些桂花酥。”

  “哎哎哎,這就給夫人拿。”

  那紙包被裝得滿滿的,盼兒接了酥糖,阮清婉則是把那包銀子放在了貨擔(dān)上,帶著人轉(zhuǎn)身離開。

  遭遇此事,阮清婉也無心閑逛了,回到了船上。

  管事的已經(jīng)得了消息,嚇得三魂丟了七魄,立馬就要責(zé)打跟著阮清婉下船的長隨。

  幾人無話可說,沒有保護(hù)好主子,他們的確是該打。

  阮清婉卻替他們求了情,“事發(fā)突然,再者是我沖上前去救了人,他們反應(yīng)不及可以理解,便饒了他們這一次。”

  管事的便讓他們謝過阮清婉,但還是罰了月錢。

  船上繁忙不已,阮清婉干脆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些人都是一直為她做事的,前世的他們過得如何她并不知道,也許他們當(dāng)中許多人都因為她的軟弱而折在了章柔兒手中。

  這一世不知前路如何,至少在力所能及之時,先護(hù)著他們。

  坐在固定在窗邊的小凳上,阮清婉看著岸邊的繁忙景象,不由得又想起了剛剛遇上的人。

  雍陽王惡名在外,卻沒想到他會命手下補償被嚇到的行人。

  也許,他并不是傳聞中那么可怕吧。

  盼兒此刻都還不安心,上上下下地打量著阮清婉,“夫人當(dāng)真是沒傷著?”

  阮清婉笑了笑,“好了,要真是傷著了,我瞞你做什么?不過是順手護(hù)著那小姑娘,馬蹄并未踏過來,因此沒有傷著。”

  盼兒拍拍胸口,算是放下心來,“也不知是哪位大將軍,派頭這么嚇人?!?p>  阮清婉問她,“要是說出來,只怕你要嚇著。”

  于是盼兒好奇起來,“夫人難不成認(rèn)識?”

  “嗯,宴會上見過一次。”阮清婉輕輕地?fù)u著美人扇,回想著她唯一一次見到雍陽王的往事。

  “到底是誰?。俊迸蝺焊呛闷媪?,她才跟著夫人不久,都還沒出去過呢。

  阮清婉淡淡道,“雍陽王?!?p>  盼兒果真被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緩了緩才說道,“是……賀貴妃的獨子,越國大司馬雍陽王?”

  阮清婉肯定地點頭,“對,除了這位,誰還有本事又做著王爺,又掌著越國兵權(quán)呢。”

  雍陽王秦毅恒是當(dāng)今皇上的次子,能帶兵能打仗,皇上給了封地卻遲遲不就藩,依舊手握重兵,是唯一可以身著甲胄,手握佩劍進(jìn)宮面圣的武將。

  傳聞中他與生母賀貴妃的關(guān)系并不親近,常年在外征戰(zhàn),回京時甚至?xí)灰娰R貴妃一面便帶兵離京。

  當(dāng)然,阮清婉對他最大的印象還是害得宋家落魄的‘罪魁禍?zhǔn)住?p>  宋承陽因被冤貪墨軍餉而獲罪,正因如此,唐氏才會帶著宋釗文回到湖州老家,她才會遇到宋釗文,才會求了爹娘幫助宋家。

  如今已經(jīng)得知宋家人的人品,阮清婉不禁開始想,當(dāng)初宋承陽當(dāng)真是被冤了?

  其實這么說起來,她前世會與宋釗文相遇,雍陽王倒是關(guān)鍵一環(huán)了。

  盼兒咽了下口水,“夫人還是離得遠(yuǎn)些好,聽說這雍陽王十分殘暴?!?p>  阮清婉微微一笑,“我如今是忠義侯府的世子夫人,和大司馬自不會有交集,盼兒放心?!?

夜寒梓

嗯……真的沒有交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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