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此事不是她所為
沈吝看著沈有清不似作假的詫異神色,心里面已經(jīng)篤定這事不是她干的了。
既然不是她干的,這事就很好解決。
在沈吝將懸著的心裝回肚子里時,沈有清開口了,“飛絮晚是怎么個毀容法?”
沈吝:?
你踏馬干了什么?!
沈大長老心平氣和的看著沈有清。
他要相信有清這孩子。
見沈吝瞬間變臉,沈有清往美人師父懷里縮了縮身體,似是害怕。
但她嘴里平淡清麗的聲音沒有一點害怕之意,“她的臉不小心碰到了我的拳頭,那情況頂多就是斷個鼻梁骨,這和你說的是一個情況嗎?”
“……”沈吝深深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冷靜,“根據(jù)飛長老的轉(zhuǎn)述,飛絮晚臉上被劃了無數(shù)傷口,傷口上還被撒人了玉髓芝的粉末?!?p> 玉髓芝有微毒,不致命,但會導致傷口難以愈合,哪怕愈合之后也會留下丑陋的傷疤。
對于一個小姑娘,這完全就是毀容。
話說回來,一拳打斷飛絮晚鼻梁骨這情況確實是沈有清的作風。
但,由此也能篤定毀容這事絕對不是沈有清做的,她那直來直往的脾氣,想不出這種陰毒下作的法子。
一旁的簫刻沒做聲,只是周身的氣息越來越冷。
沈有清蹙眉。
飛絮晚確實不是什么好東西,可是用這種下作惡毒的手段去對付一個姑娘,那個人更不是東西。
“我快要筑基了?!鄙蛴星逭Z氣平淡。
反應(yīng)過來的沈吝擺手,事不關(guān)己的開口,“反正你又不是回家,快走?!?p> 花垣有點看不懂這位沈家主的態(tài)度。
說他不在乎小有清吧,之前的事情他還在自己之前去和飛長老交涉,如今出了事也是站在小有清這邊。
可若說他重視小有清,調(diào)換宗門的事是他干的。
男人可真是一種難懂的生物啊。
“莫怕。”花垣拍了拍沈有清的腦袋,拿出一張高級傳送符來。
這一行人前腳走,沈秋落一群人后腳從秘境里出來了。
——
五行宗,山門口。
一同過來的簫刻伸手扶了一把頭重腳輕的沈有清。
上山前,沈吝看著沈有清嚴肅開口,“兩件事?!?p> “說?!鄙蛴星鍥]多大耐心的開口。
她現(xiàn)在就想找個地方盤腿坐下渡個雷劫筑基,至于其他有的沒的的事,就不能等她渡個劫再說嗎!
沈吝開口問,“毀容不是你做的,對嗎?”
“不是?!鄙蛴星搴敛华q豫的開口。
沈吝應(yīng)了一聲,隨即越發(fā)嚴肅的開口,“等會兒你記得閉上嘴巴,別說話!”
沈有清這張嘴,他怕話不過三就掀桌子了。
“憑什么?”沈有清振振有詞的開口,“我長了嘴就是要說話的,如今遭受冤枉,我就應(yīng)該給自己洗刷冤屈,憑什么要我閉嘴不說話?”
你說憑什么?
“人貴有自知之明。”沈吝涼颼颼開口。
沈有清那張嘴啊,一張嘴就能讓他去找速效救心丸!
“父親放心,我嘴笨?!鄙蛴星逦⑽⒁恍φf道。
沈吝真的很想動手用靈力封住沈有清的嘴巴。
花垣看著不一樣的沈有清,只覺得可愛。
慕非白急匆匆而來,他抬手作揖問好,“晚輩慕非白見過花宗主,沈家主,沈大長老。”
花垣溫和不失威嚴的應(yīng)了一聲,忽然正經(jīng)起來的美人霸氣又不怒自威。
“這邊請?!蹦椒前滋?。
幾人跟著慕非白踏進一個傳送陣,沒一會兒功夫就到山上了。
大殿。
慕非白帶著幾人走進去,殿內(nèi)非常熱鬧。
五行宗的宗主端坐在主位上,不少長老坐在兩側(cè),看著頗有三尊會審的架勢。
“花宗主?!蔽逍凶诘淖谥髌鹕沓ㄔ忠欢Y。
花垣抬手回禮,嫵媚的語調(diào)寒暄了一句,“汪宗主,好久不見啊?!?p> “花宗主這邊坐。”汪夜秉抬手做請,隨即又朝著沈吝抬手一禮,“沈家主?!?p> “汪宗主?!鄙蛄咛肿饕净囟Y。
一套不失繁瑣的寒暄結(jié)束,沈吝和沈大長老落座,沈有清孤零零的站在殿中央。
至于簫刻,他倒是想和沈有清站在一處,可這件事與他沒什么關(guān)系,他插進去只會讓事情更亂。
“花宗主,沈家主,沈有清打傷晚晚也就罷了,可她竟然惡意毀了晚晚的臉,兩位若是不給個交代,此事沒法善了!”
飛長老臉上滿是怒意,看向沈有清的目光恨不得將她剝皮抽筋。
身為一位合體期的尊者,飛長老此話也算是很有威信。
五行宗的其他長老不言,汪夜秉和花垣兩位宗主老神在在,不急著開口。
沈吝警告的看了一眼沈有清,隨即語調(diào)平淡道,“飛長老冷靜些,這事,急不得?!?p> “沈家主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憋w長老刺了一句。
毀容的又不是他女兒,他當然不急了!
“來之前我問過有清,甚至還動手給了她幾棍子,但她一直說毀容這件事不是她做的。”沈吝說到這,微微嘆息,“這孩子打小就不會說謊,挨了幾棍子都沒改口,此事不是她所為?!?p> 沈有清側(cè)頭撇了一眼自家父親。
站在飛長老身后的飛絮晚戴著一頂白色幕離,白紗擋住了她怨毒的目光。
“她說不是就不是?”飛絮晚沉不住氣,有些尖銳的聲音響起,“這種事,除了這個小賤人還有誰干得出來!”
沈吝眉眼一壓,冷銳的目光掃了一眼飛絮晚。
“你有證據(jù)嗎?”
清麗婉約的嗓音平靜,站在殿中央的沈有清身姿筆直卻不僵硬,自有風骨也從容不迫。
沈吝也不阻攔了。
有些人,就該讓這逆子去治一治。
沈有清側(cè)頭看向飛長老和飛絮晚,重復了一遍,“你們有證據(jù)能證明是我做的嗎?”
“傷口就在我臉上!你這個小賤人還想否認?!”飛絮晚恨不得沖上去手撕了沈有清。
聽著飛絮晚一口一個小賤人罵著,饒是五行宗的長老也蹙起了眉頭。
出身宗門,毫無教養(yǎng)。
這么一比的話,合歡宗的沈有清倒是格外順眼了。
“你沒有證據(jù)可以證明那些傷口是我干的?!鄙蛴星逄忠粩偅懊鼐忱雉~龍混雜,誰知道有多少你的仇人在秘境里,說不定是有人蓄意報復,我被無辜殃及成了替罪羊?!?p> 無辜坦然的話語邏輯清晰又氣人。
“你!”飛絮晚被沈有清這無辜的樣子氣瘋了,她大步?jīng)_上來,“你這個小賤人,我今天就要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