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斯法拉圖海上,有座以遼闊的中央大陸為中心,把東南西北的大陸劃分為十字架的島嶼,這里便是諸神之戰(zhàn)的遺址,冰封島嶼伊拉蘇。
以冰封島嶼伊拉蘇為界:
東面為地域遼闊,文明發(fā)達的人類帝國居住地。
南面為人口繁多,武力居上的獸人部落居住地。
西面為種族林立,教徒繁多的詛咒軍團居住地。
北面為愛好和平,資源豐富的精靈聯(lián)盟居住地。
而冰封島嶼伊拉蘇之上則有著一個大陸無人不曉的臭名聲,他是恐怖與殘酷的代名詞,不死騎兵隊,一個完全由亡靈統(tǒng)治的島嶼!
不死女神命令了一位永生不滅的死亡領(lǐng)主保護不死騎兵首都的安全。死亡領(lǐng)主曾經(jīng)是一介凡人,他本是人類帝國司議會的首領(lǐng),以前他無邊的智慧保護著帝國不受他族與綠膚族的侵犯。如今不死女神將這位昔日古老帝國的偉大祭司變成了一只野獸,恭順地服從著不死女神的命令,守護著冰封島嶼伊拉蘇,并隨時準備率領(lǐng)不死騎兵隊反攻其他大陸。
死亡領(lǐng)主的手下不死騎兵隊有四員大將:
其一:收割生命的大尸巫。
其二:恐懼痛苦的骷髏王。
其三:攝人心魄的巫妖皇后。
其四:渴望鮮血的吸血鬼伯爵。
簡陋破敗的茅屋內(nèi),聊天內(nèi)容變的極為詭異,屋外風雪大作,刮的屋外的骷髏支架也是嘎吱嘎吱大聲作響,伴隨著呼嘯而過的風雪聲就像是在嘲笑屋內(nèi)無知的生物居然敢私闖伊拉蘇一樣。
‘噗哧’一聲,一大塊冰雪突然從屋頂滑落,掉落在了燃燒的積柴之上,火焰瞬間形成的白煙變的繚繞的像個舞娘,柴火滋滋作響著的同時,黑發(fā)男子看了眼敘事的白發(fā)老者,搓了搓手哈了口暖氣指著角落處大聲喝道:“喂,那個紅發(fā)小子,添點柴火。”
阿斯卡諾了一聲,憨憨傻笑了下,摸了摸懷中探出頭來的物體,叮囑小家伙乖點后,抱起一堆柴火,一塊一塊慢慢的塞入了火堆之中。
黑發(fā)男子繼續(xù)說道:“笨手笨腳的,我就搞不懂了,工會怎么會派這種嫩草參加這次任務(wù)的!”
人群中為頭的黑發(fā)男子是一名身材魁梧的劍士,他的背后背著一面大盾,盾中插著一把幾乎和他半等高的單手利劍。
從他鎧甲上的紋章,阿斯卡知道,黑發(fā)男子是人類帝國引以為豪的信仰騎士。而他身后的幾個人則是他的扈從。
“派誰來對我來說沒關(guān)系,咕嚕咕?!?,黑發(fā)男子身后,一非常高大的戰(zhàn)士說道:“我對他懷中的小家伙比較感興趣,你個小爬蟲叫什么來這,阿斯…阿嚏卡?你們這些人類的名字真怪…叫起來真令人惡心。”
“該死的臭綠皮,你什么意思,這家伙不是人類,是精靈!”,黑發(fā)男子暴跳如雷,從盾牌中抽出了利劍指向了獸人以表達自己的不滿,看的出來,人類與獸人的仇恨永世難消啊。
原來,那名戰(zhàn)士是一位獸人啊!
綠皮獸人沒再理睬黑發(fā)男子,閉上眼,歲月的印記在他右眼處留下一道恐怖的刀痕,緊了緊背后的巨大行囊,手上的經(jīng)脈像蚯蚓一樣蜿蜒著,突然雙眼睜開兇狠的盯著阿斯卡懷中鼓起的地方,流著貪婪的哈喇子,把一枚金幣彈落在地,金幣叮當?shù)淖黜懧曄?,幾乎是命令的說道:“喂,小爬蟲,在去冰封森林龍牙洞任務(wù)前讓我先打打牙祭吧,老子好久沒吃到活物了?!?p> 獸族部落的虎牙戰(zhàn)士,嗜血如命。
“沒門”,阿斯卡立馬拉下了臉,毫不畏懼的看著這名向他慢慢走來咄咄逼人的獸人。
眼見獸人伸手就要奪取師傅給予的寵物,阿斯卡一手握住腰部的匕首已經(jīng)做好了戰(zhàn)斗的準備。
獸人看著阿斯卡,咧嘴發(fā)著惡臭,不削道:“嘿,你這小爬蟲,還想跟我斗一斗是不?就你這樣,老子一根手指就能捏死。”
“住手,別鬧了”,那名先前敘事的白發(fā)老者終于開話了,他的語氣陰陽怪氣的,低著頭,骨瘦如柴,亂蓬蓬而又稀疏的頭發(fā),散發(fā)著一股子惡臭,汗水和灰塵把臉涂的色彩斑斕,乍一看就像具死尸一般。
“該死的惡魔,要是換在其他地方!”,獸人不滿道:“老子肯定一斧子劈了你,還有你們!”
老者咯咯咯冷笑著,他喜歡別人稱他為惡魔,他不是別人,正是詛咒軍團的魔鬼使者。
一旁的黑發(fā)男子低頭喝酒冷冷的笑著,雖然這老家伙敘述了很多有關(guān)不死騎兵的故事,不過如果這臭綠皮要是動手的話,他也不介意用背上的利劍割下異教徒的頭顱來祭奠光明!
人類帝國的信仰騎士,獸人部落的虎牙戰(zhàn)士,詛咒軍團的魔鬼使者…在場的三人都是高手,身懷絕技,在他們看來,阿斯卡實在過于普通。
普通,在這里,就是弱的意思。
然而,這都怎么一回事,這幫子互相仇恨著的種族怎么會聚集在一起,而且看他們的樣子,似乎要完成一件任務(wù)似的。
阿斯卡伸了伸懶腰,再次坐在了黑暗的角落之中,隔著衣服摸了摸腰間的匕首,他的眼神很是堅定,這是自自己跟隨師傅以來這一年的第一次任務(wù),阿斯卡絕不能丟師傅的臉,更何況師傅曾經(jīng)坦言過:
“孩子,伊拉蘇冰封森林內(nèi)的腐爛飛龍洞穴內(nèi)有你母親的線索。”
如果說精靈一族五大長老之一的神諭精靈希爾芙能看到精靈的未來,那么同樣身為五大長老之一的德魯伊宗師自己的師傅能看到的便是精靈的過去。
從師傅的言語中可得知阿斯卡不是孤兒,可自己再要多問什么,師傅卻是始終不再多語。
一切的未知與真理,都需要靠自己的雙手去探索。
“噗嗤”,一濕潤潤的東西突然舔向了自己的下巴,阿斯卡一愣,隨即摸了摸懷中探出的小頭,慈祥一笑道:“藍仔,又餓了???”
話畢,阿斯卡從口袋中掏出一小條蜥蜴干,塞入了藍仔的口中,看著藍仔嘎吱嘎吱嚼動的可愛樣子,阿斯卡會心一笑。
它很小,小的就像一條小奶狗,可是說它是狗它的小腦袋上卻又微微凸起,似乎是長著椅角,特別是藍仔的身子,一年四季的冰涼透骨,抱在懷中就好像常年抱著冰塊一般。
藍仔是自己跟隨師傅修煉大約半年的時候贈予自己的禮物,說這小家伙將會是自己的坐騎,至于藍仔到底屬于什么物種,他的師傅曾經(jīng)提過一次,這家伙,或許是一條龍。
還龍呢?阿斯卡再次摸了摸藍仔的小頭,再次拿出一條蜥蜴干在半空逗著藍仔的同時,憨憨笑道:“我看你就是條小狗?!?p> 藍仔睜大著銅幣大的雙眼,緊緊的盯著晃蕩在半空的蜥蜴干,努力的擺著腦袋,當他怎么都吃不到食物后,鼓起腮子,眼角掛著淚滴,別過了頭,一副不滿傷心欲絕的樣子。
“好了好了,藍仔,給你吃啦,不逗你了”,阿斯卡再次投食了下去,看著藍仔一咕嚕嚼都不嚼吞咽的樣子,阿斯卡非常滿足,身為被世人排斥的半精靈,說實話,藍仔就是他兩個好朋友之中的一個。
而也正是此時,一道寒芒猶如針扎背部,阿斯卡一個哆嗦,立馬轉(zhuǎn)身看去,阿斯卡看到,那個詛咒軍團的魔鬼使者正細細的打量著自己,與其說是看著阿斯卡,不如說他在看著藍仔。
他在笑,可是怎么看都覺得陰寒無比。
想著這老家伙可能的能力以及知識領(lǐng)域,阿斯卡一把把藍仔的小頭再次塞入了自己的懷中,站起了身,警惕的看著他的同時又看了看窗外,阿斯卡想不通,他們怎么還不回來。
他們指的是冰封森林的探索先鋒隊,一支半天前抹黑出發(fā)前往冰封森林尋找龍牙洞穴所在地的五人小分隊。阿斯卡很擔憂他們,只因隊伍之中有著他另外一個好朋友,帕恩,精靈分支娜迦一族的精靈。
身處伊拉蘇,眾人不得不堤防附近以及森林內(nèi)有沒有不死騎兵的蹤跡。
簡陋的茅屋,頭一天見面各懷鬼胎的不同種族,要不是有著那個工會發(fā)布的共同任務(wù)書,恐怕,他們早就打起來了。
“嘿,詛咒的死老頭”,獸人咧著丑陋的嘴臉,看著魔鬼使者哈哈大笑道:“怎么著,死老頭你也想吃那條小狗?”
“異教徒”,黑發(fā)男子立馬插嘴說道:“惡魔喪失了人性,別說小狗了,就你個臭綠皮他也吃的下去,哦,不對,你這臭綠皮肉臭,連惡魔都不要吃?!?p> “死硬殼,你說什么呢?”,獸人很不滿人類綠皮綠皮的叫著侮辱著他,眾所周知,獸人看不慣人類,人類也瞧不起獸人,這是種族天性。
緊張而又詭異的氣氛,一場不可避免的打斗即將發(fā)生,猶如屋頂飄落在雪堆上的雪花,水與火是始終不可能相融的。
然而,就在此時…
“噗通”一聲,大門突然被撞了開來,一陣凌亂刮骨的寒風打在眾人身上的同時,一人幾乎是跌跌撞撞的闖了進來,一下子便把火堆給撞散了開來。
“帕恩!”阿斯卡一下子就認出了眼前的男子。
“快”,帕恩的樣子很急,臉上抹著一大片血污,立馬大聲道:“不死騎兵!不死騎兵!阿斯卡,快,用血霧!”
“不就是不死騎兵嘛,我來會會他們”,黑發(fā)男子搖了搖頭,猛喝一口酒,噴灑在利劍上,信誓旦旦的說道:“讓我的利劍在敵人身上開啟不死之舞?!?p> 然而,僅僅在外望了一眼,黑發(fā)男子以及同樣沖動的獸人立馬退入了那個以阿斯卡為中心的血霧之中。
一破爛的抬轎,然而,抬轎之人卻是非常不尋常,四名骨肉幾乎殫盡肩背雙槍的不死騎兵的圣堂武士,圣堂武士的腰間別著四顆腦袋,不是別人的,正是先前出發(fā)的五名探索者之中的四名人類。
然而,更可怕的是抬轎之上,那是一名全身通紅著幾乎透明的女子,不死騎兵的陰魂!
“這是!”
茅屋大門被打開的一剎那,魔鬼使者冷冷的笑看著眼前的不死騎兵,他終于知道為何人類與獸人會如此不淡定了,不過比起眼前的不死騎兵,魔鬼使者更好奇的是那位名叫阿斯卡的半精靈,他的嘴角微微的上揚著,心中想道:“血精靈一脈,還有一頭龍,真是不枉此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