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給大家講個故事
她的故事講到這里,圍觀的網(wǎng)友們就忍不住發(fā)表評論:
“這講的是誰?總不能是你自己故事吧?”
“這不可能,聽說姜非家庭挺富有的,所以一開始就能走花路,后面有資本在操作的?!?p> “誰要在這里聽你講故事,能不能直入主題啊?今天又要玩什么花樣?臭女表子?!?p> “天,現(xiàn)在的人好戾氣,不愛看就刷走啊,干啥罵罵咧咧的?”
“會不會是講上次連麥的羅山兄弟啊?上次直播不是說他殺了他老婆嗎?后續(xù)呢?你倒是續(xù)上啊?!?p> “羅山是附近花果村的人,離我這不遠,聽說今天村里來了好多警察在調(diào)查,他老婆真死了…”
“???樓上說真的假的,撒謊司馬!”
“主播別亂說,小心我告你污蔑!各位教教我怎么連麥?”
“??什么情況,樓上是羅山?”
姜非故意停頓下來,她盯著屏幕看了看,嘴角弧度彎了彎。
隨后她默默回頭望身后掃了一眼。
窗戶下她放著一個大大的水盆,水盆里赫然是她從溪流邊上挖來的沙土,沙土上插著三根香。
而這香卻不是普通香,而是招魂香!
彼時,香煙裊裊下,卻有一個身穿白色短袖黑色長褲,渾身濕噠噠,身體一半透明一半霧化的女人突然站在水盆里。
細看她的一雙腿不見了,只有上半身懸掛在空中的。
再往上看,女人脖子部位明顯一大圈刀口,臉上像是打滿了馬賽克,黑麻麻的看不出五官,頭發(fā)凌亂搭在頭皮上。
若不是姜非見多識廣,見多了嚇人的‘鬼魂’。
恐怕要被柳柳的魂魄嚇著。
“放心吧,我既然能招你來,自然就幫你伸冤,將害你之人繩之以法?!苯怯眯穆暫土昶菍υ?。
柳柳木訥地點點頭,接著身子慢慢隱了隱,變成徹底的透明。
此時彈屏間快速閃過一個評論:“剛姜非往窗邊看好詭異啊,像是窗戶邊有啥事的…”
不多時,姜非重新將視線放入屏幕上,娓娓道來:“那位可憐的女孩經(jīng)過兩年折磨后,徹底失望,在某個風(fēng)高月黑夜偷跑出去,這一出去便是三年?!?p> “三年后她結(jié)婚了,找到了愛她的男人,可惜這女孩天真,信了家中妹妹的話,帶著這個男人回了家小住幾天,結(jié)果男人意外聽到了些關(guān)于女孩幾年前的流言蜚語。”
“就這樣,兩人從恩愛夫妻變成了拳腳相加的仇家,甚至女孩腹中的孩子都因為男人的殘暴死在腹中,但正因為男人給過女孩人生中位數(shù)不多的溫暖,女孩都選擇原諒了?!?p> 姜非在此停留,惋惜地嘆了口氣。
柳柳真是太傻了。
這時屏幕閃出一個彈窗:[柳家一支花邀請您連麥!]
姜非嘴角不由地彎起,形成嘲諷的弧度。
這么快就沉不住氣了?
她濃長的睫毛微微顫了顫,卻沒有直接點下同意鍵。
不料柳花卻急了。
連麥不成,直接就開始轟炸似得發(fā)表評論:“大家都別信她??!她壓根就不明真相!”
“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就在這里瞎說,就是故意污蔑我姐以及家人,為自己引流?。。 ?p> “大家別信她,我要舉報她!”
柳花刷屏好一會兒,言語激動的指責(zé)姜非為流量不達目的。
姜非見狀只是保持著冷笑,眉尾微挑,冷冷道:“我講我的故事,你干嘛跳腳?況且從頭到尾我何時說過是故事主人公的名字?”
她這一反問,柳花卻是熄火了。
這會兒彈屏上網(wǎng)友們抓住重點又開始新一輪的激情開麥。
“???等會兒,也就是說姜非說的是還真是羅山老婆的故事?”
“?不是那剛才一枝花說的話不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嗎?”
“放個屁股,蹲后續(xù)?。?!”
“我也是花果村村民,我來說幾句,主播說的故事略有耳聞…羅山常年在外打工的,貌似幼時就在外婆那邊長大的,所以他前面兩任妻子也是外地,他入贅的,第三任老婆柳柳,起先剛結(jié)婚的時候兩個人真的很恩愛,包括剛回村那會……”
“我去,樓上大哥多說點,我愛聽?!?p> “不是,姜非怎么知道這些事的?是去調(diào)查了還是真算卦???有人說說嘛,我很好奇?!?p> “加一加一,我也好奇死了,如果真是姜非算卦算的,那姜非真的好牛啊。”
“對對對,我現(xiàn)在也很認可姜大師,從上次直播,她狀態(tài)真的跟往常不一樣,跟換了人似得??!”
“呵呵,一群小丑,這只是炒作而已。”
“炒作什么???花果村今天都出警了,羅山老婆真死了,人頭都被殘忍的剁下扔了,還是被同村村民家養(yǎng)的狗叼回來的?!?p> “我擦,這么勁爆的嗎?好好好,你們的嘴是真能藏事。”
咚咚咚??!
姜非全神貫注的看著評論時,忽然身后傳來強烈的敲門聲。
由于她直播間沒有配樂,這冷不丁響起的敲門聲,雖沒有嚇著姜非,卻將直播間在線的上萬網(wǎng)友都嚇一條。
客廳里的大燈沒開,除了直播時用的補光燈,整個客廳只開了微弱的一盞臺燈。
“我去看看。”姜非說完緩緩起身。
她起身的那一刻,彈屏上閃過清一色的‘小心’‘主播危!’這樣的字眼。
網(wǎng)友們都十分擔(dān)心姜非的生命安全。
姜非大步流星的走向玄關(guān)處去開門。
她仍舊冷若冰霜,不見一絲的恐懼。
羅山已經(jīng)自身難保,量他也不敢找上門。
能找上門的——恐怕只有難纏的沈家人。
果不其然。
門一打開,屋外站著一個吹胡子瞪眼,一臉正色的中年男人。
男人有些發(fā)福,但神采奕奕,穿著定制的西裝,氣質(zhì)卓然,一看就是上流社會的有錢人。
姜非掃了他幾眼,很快就從原生記憶里認出此人。
沈明義,姜菲的父親。
她唇角微微抿了抿,對于這個便宜爹,卻是喊不出一句‘爸’。
自打姜菲生母離世后,姜家企業(yè)和家族一部分落在沈明義手中,其余的倒是被姜家其他幾房瓜分…
姜非想到沈明義以往對原身的打壓以及對沈初心的縱容。
頓時也沒了好臉色。
不是好父親不配有好態(tài)度。
她冷冰冰的問道:“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