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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兄投敵后,我成了狗皇帝的血庫

嫡兄投敵后,我成了狗皇帝的血庫

文簽故事 著

  • 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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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4-07-19上架
  • 10004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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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兄投敵后,我成了狗皇帝的血庫

  我被趕出宮后,哥哥對曾經(jīng)欺凌我的皇妹寵愛有加。

  十八歲那年,皇帝重病,需以我心頭血入藥。

  后來宴會上,我被皇妹故意推入荷花池中。

  哥哥護在皇妹身前,“晚晚只是無意,你又何必斤斤計較。”

  我冷笑一聲,撲通一聲跪在皇帝面前,委屈落淚,

  “兒臣今日受涼,恐怕不適合為父皇取藥?!?p>  “可父皇,皇兄與我一母同胞,流著同樣的血?!?p>  “皇兄的血,或可一試?!?p>  01

  返京那日,下著小雨。

  我被公公領著入宮時,仍舊有些恍惚。

  自我十二歲因為一個荒謬至極的預言被趕出宮,到如今,已有六年。

  前不久,皇帝突發(fā)重病,宮內(nèi)太醫(yī)均束手無策。

  倒是國師卜卦算出,唯有以我心頭血入藥,方能藥到病除。

  于是,我這個被遺忘許久的“皇子”,又被請回了宮。

  殿門前,公公留我在門口等候,而后進門請求覲見。

  等待時,不遠處就出現(xiàn)了兩個我熟悉不過的身影。

  仗著自己是皇后之女,無數(shù)次欺凌我的,楚晚晚。

  還有......

  與我有著一張九分相似的臉,一母同胞的哥哥,楚嘉懿。

  “皇兄,我聽說嘉皓皇兄今日回宮......”

  “我以往不知事,總?cè)撬婚_心,他不會還記恨著我吧?”

  皇兄把油紙傘又往楚晚晚那邊傾斜了一點,空著的另一只手寵溺似的刮了刮她的鼻頭,

  “你幼時活潑好動,全是孩童的無心之舉?!?p>  “要怪就怪他木訥無趣,不合你心意。”

  楚晚晚笑開了,親昵地挽著他的手,

  “皇兄,一會去見見他吧,畢竟是你親兄弟。”

  楚嘉懿沉下臉:“他不配?!?p>  說話間,二人走到我們面前。

  身邊的宮女侍衛(wèi)都俯身行禮,唯有我一人站在雨幕中,絲毫不動。

  楚晚晚厲聲呵斥,“哪來的奴才,見到本公主居然不行禮!”

  02

  我轉(zhuǎn)過頭,注視著這對感情深厚的兄妹。

  楚晚晚不可能沒認出我。

  她是故意的。

  見我沒有反應,她正準備叫人把我拖走。

  雨下得有些大,砸在身上有點疼。

  我和哥哥隔著雨幕對視,見他沒有任何與我相認的意思,我張口,

  “幾年不見,倒是把我忘得一干二凈了。”

  “剛剛不是還在談論我嗎?”

  “皇妹?!?p>  楚晚晚臉上的笑容頃刻消失,挽著皇兄的手卻越發(fā)收緊,聲音也帶上些委屈。

  “對不起啊,皇兄,許是這雨迷住了眼睛,才沒認出你......”

  皇兄不冷不熱地撇了我一眼,

  “六年前你便被驅(qū)逐出宮,免去皇子之位,今日回宮,理當給晚晚行禮。”

  我嗤笑一聲,“皇兄記性居然也如此不好,以至于忘了我是為何被趕出宮嗎?”

  “你!”

  余光中,宮殿大門打開,我看見領我入宮的公公走了出來。

  “若是忘了,我不介意幫皇兄回憶一番?!?p>  而后轉(zhuǎn)身,踏進了宮殿。

  03

  一入殿,便是一股濃郁的藥草味撲來。

  皇帝端坐在高位,見我欲跪下行禮,阻止了我。

  天色本就不好,昏黃的燭光照在他的臉上,病態(tài)盡顯。

  他招呼著我坐下,又讓身邊的太醫(yī)給我診脈。

  “嘉皓,是父皇對不住你,當初聽信妖言,將你逐出宮......”

  我對皇帝的話左耳進右耳出,不著痕跡地側(cè)過頭,對著正在給我把脈的太醫(yī)眨了眨眼。

  按在手腕處的力道驟然加重。

  “陛下,皇子今日舟車勞頓,恐怕不適合取藥?!?p>  父皇著急詢問,“這...太醫(yī),得何時才能取藥?”

  “只需今夜好好休息一晚,明日便可?!?p>  皇帝明顯松了一口氣。

  見我仍舊低眉順眼坐著,他滿意極了,又下旨封我為安平王。

  賞了許多奇珍異寶。

  我跪下領旨謝恩,“多謝父皇賞賜,能為父皇排憂解難,是嘉皓的榮幸?!?p>  “稍后朕讓林公公領你去長樂宮歇息?!?p>  話音剛落,門外便闖進一個人影。

  “父皇!你之前不是答應把長樂宮送給我住嗎?怎么還出爾反爾?”

  04

  是楚晚晚。

  我與楚晚晚不過相差一歲。

  可她從小就受皇帝寵愛,她想要的,從未失手過。

  不論是幼時母妃給我求的平安扣,還是父皇賞賜給我的一匹小馬駒。

  甚至是我有著至親血緣的哥哥。

  都被楚晚晚搶走。

  皇帝似是才想起有這回事,面色有些尷尬。

  我垂下眼眸,低聲回復,“父皇,若是皇妹喜歡長樂宮,便不讓皇妹割愛了?!?p>  “我住長定宮也可。”

  長定宮,是我母妃曾經(jīng)住的宮殿。

  我與哥哥在那一同長大至十二歲。

  可是后來,母妃病逝,我又被驅(qū)逐出宮。

  我們一家人也沒能長定。

  “長定宮...好啊?!?p>  我看見皇帝的眼神變得溫柔,摻雜了一些名為懷念的情緒。

  “你和你母妃長得倒是越發(fā)相似了?!?p>  楚晚晚最討厭我受到任何來自皇帝的關注,于是聽了這話,表情有些扭曲。

  我心中冷笑。

  當年皇后久未懷孕,而母妃卻先她一步有了身孕。

  甚至生了個皇子。

  皇后不知暗中給我們使了多少絆子,下了多少死手,皇帝知道她做的一切,卻不阻止。

  他默許著皇后,直到最后母妃被皇后害死。

  這世間,他永遠不配懷念我的母妃。

  05

  真正到了長定宮,我卻有些怯于推開這扇門。

  宮內(nèi)的一切都沒變,庭院中央的那顆槐樹仍舊挺立。

  我摩挲著樹干上幾道淺淺的劃痕,這是曾經(jīng)母妃為我和皇兄量身高時刻下的。

  幼時我頑皮至極,為了逃避功課,總會偷偷爬上這棵老槐樹,美美睡上一覺。

  我一直以為皇兄和母妃不知道這件事,直到某次無意中聽到母妃叮囑皇兄,

  “阿懿,這老槐樹又生新枝了,你尋著嘉皓不在時修剪一番,不要讓這樹枝刮傷他了......”

  下一瞬,一道刺耳的聲音打斷了我的回憶。

  “晚晚也喜歡這棵槐樹,不如皇兄再割愛一次?”

  楚晚晚留著婢女在宮門處,獨自踱步到我面前,剛想伸手觸摸槐樹,便被我一掌拍落。

  我沒收力,那白皙的手背迅速紅腫起來。

  楚晚晚也沒想到我敢阻攔她,怔了一秒,而后如往常一般揚起手準備給我一巴掌。

  可是這次,我抓住了。

  我捏著她的手腕往反方向一擰,楚晚晚疼得尖叫出聲。

  “楚嘉皓,你這個賤民,居然敢對本公主動手!”

  “我今晚就讓人來把這棵死樹砍了!”

  我順著力道把楚晚晚甩到地上,慢慢露出冷笑,“賤民?剛剛不是還叫我皇兄嗎?”

  楚晚晚伸出手指著我,惡狠狠道,“你不過是被父皇召回宮治病的血奴,不是賤民是什么!你和你那不知廉恥的母親一樣,都是賤人!”

  “我才不信那什么卜卦,沒了你,父皇照樣會康復,我今日偏要你死!”

  聽她提起母妃,我心口像有火在燒,激得我喘不上氣。

  我蹲下身,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重重扇了她一巴掌。

  然后在楚晚晚不可思議的目光中,又扇了她一巴掌。

  “你!”

  我用冰涼的手撫上她的脖頸,手指慢慢收攏。

  “你大可把今天的事告訴父皇,看看到底是我這個卑賤的血奴重要......”

  “還是你這個嬌貴的公主重要。”

  06

  天色漸晚,一切都安靜極了。

  皇帝本打算給我分派幾個婢女和侍衛(wèi),都被我一口回絕。

  從十二歲被趕出宮后,我身邊再無人伺候,如今回宮,也不需要婢女。

  更何況,我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做,我得確保這不會被皇帝發(fā)現(xiàn)。

  聽到窗外傳來三聲短而急促的敲打聲后,我打開門,將門外之人迎了進來。

  此人正是今日為我把脈的太醫(yī)。

  六年前,我被趕出宮時,母妃早已病逝,后家一族也被父皇隨意尋了個由頭發(fā)配邊疆。

  就連出宮前,皇兄許諾的會照顧我的人也不見蹤影。

  我無處可去,無人可求,只得在街頭流浪。

  我就如此成為街頭混混們眼中的香餑餑。

  他們搶下了我穿著的衣服,又搶走了我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除了母妃贈與我的半塊玉佩。

  另外半塊,在皇兄手中。

  即便是六七人的拳頭落在我身上,鮮血止不住從嘴里,從鼻子里流出來,我也未曾松開這塊玉佩半分。

  這是我僅存的與母妃和皇兄有聯(lián)系的物件。

  我不能,也不愿松手。

  奄奄一息之際,是張?zhí)t(yī)救了我。

  他將我?guī)У揭惶幤У恼羽B(yǎng)傷,叮囑我,“皇子務必養(yǎng)好身體,方能為寧貴妃復仇?!?p>  “您不必懷疑我,我也犯不著騙你一個十余歲的孩子?!?p>  “寧貴妃曾有恩與我,她慘死宮中,這其中必有隱情?!?p>  ......

  張?zhí)t(yī)走進房間,熟捻地拍了拍我的腦袋。

  我盯著他,不明所以地捂著頭。

  “皇子今日實在太大膽了,若是被皇上看見,他必定心生懷疑!”

  我坐到太醫(yī)面前,沖著他笑,“這不是太久沒見到您了嗎?”

  太醫(yī)也笑,“你啊,凈和我嬉皮笑臉...東西準備好了嗎?”

  “自然,保證不會露出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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