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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難哄,滿朝文武一線吃瓜

016:誤會

  翌日辰時,四月初三,上祈節(jié)。

  帝都,街道之上,晨曦初照時便已掛滿金色綢帶和刻有金色字體的紅牌。

  琳瑯滿目,喧囂不斷。

  “阿娘,阿娘,您快瞧,這位姐姐好生漂亮!”

  一著粉色裙裳,扎著雙辮,年約五歲的小女孩,望著立于引星樓門外的沈妄歡,扯了扯娘親的手,繼而指向沈妄歡所在之方向,激動的說著。

  中年婦人聞聲望去,便注意到沈妄歡腰間佩戴的象征皇族的玉佩。

  她含笑摸了摸小女孩的頭,言道:“傻丫頭,阿娘之前是如何教導你的?指人乃無禮之舉,若有沖撞,會生麻煩?!?p>  小姑娘聞言眨了眨水靈靈的大眼睛,迅速從那婦人手中奪過紅牌,將手甩開,大步朝沈妄歡跑去。

  中年婦人面色驟變,焦急地跟了過去。

  “漂亮姐姐,漂亮姐姐!”

  小女孩輕扯沈妄歡的華麗衣裳,軟糯喚道。

  聽聞身后傳來的稚童聲音,沈妄歡轉身低頭看去,便見手中持著一個令牌的小丫頭。

  “小妹妹,你尋我可是有事?

  小女孩甜甜一笑,將手中牌子遞向沈妄歡手中。

  “漂亮姐姐,今日乃上祈節(jié),這是我從阿娘手中的拿來開過光的福牌,甚是靈驗!送您!”

  言至此時,小女孩臉上浮現出一抹粉紅,可愛的緊。

  沈妄歡伏身,余光輕掃她手中刻有字的紅牌。

  喜,喜得麟兒???!

  沈妄歡唇角微揚,柔聲說道:“小丫頭謝謝你,姐姐當下無需這些,你先還與娘親可好?

  話音剛落,此幕,恰被從寺廟中祈福而出的燕瀾廷瞧了個正著。

  他腳步微頓,攥緊手中滿懷期待的求子牌子。

  雖然自己未曾想在這局勢緊張的情況下與她有子嗣,但瞧見她看見那福牌的字時,眼里顯而易見的抗拒。

  燕瀾廷心中一陣抽痛,將福牌放于懷中,這才大步朝其走去。

  此時的他面上帶著精致的白玉面具,盤著頭發(fā)且一反常態(tài)的身著白色的華服。

  與之前的氣質判若兩人。

  若問他為何突然換了這般行頭,那事情就要從昨夜二人徹夜長談開始說起。

  當他問她為何初次見燕瀾令時,眸光那般熾熱,不舍離開。

  她的回答是,雖不知令王是何性情,更不知其居心何在。

  但白衣勝雪之人,想必應是四面玲瓏,追求完美之人。

  他一聞言,便又問她。

  那身著黑衣之人呢?

  她告知他,是生性喜歡享受孤獨,領悟孤獨,內心弧度波動很大的人。

  于是,燕瀾令便深夜?jié)撊胱约夯市謱嬑荩盗诉@么一身行頭,順便還帶走了桌上的白玉面具。

  這般行頭,除氣質與聲音不同以外,相差不大,因此舉手投足間,極為相似,導致路上行人誤以為他是如今的王爺。

  瞧著從不遠處朝自己走來,面露愁色的燕瀾廷,沈妄歡眉頭輕挑。

  誰又惹他不悅了?

  屆時,小女孩的母親已然走至她的身邊,一臉歉意的說道:“民女教導無方,沖撞了姑娘,還請姑娘恕罪。”

  沈妄歡連忙將其扶起,笑著說道:“你并無錯,快快起來。”

  中年婦人聞言這才心有余悸將孩子領回,大步離開。

  燕瀾廷看著小女孩的身影,若有所思。

  吱呀~

  隨著沉重的開門聲響起,沈妄歡便見門外站著同樣一身白衣如雪的流瑾。

  沈妄歡眉頭輕挑。

  不知為何,她隱約覺得燕瀾廷身上的衣物與此女身上的衣裙極為相似……

  當流瑾看見站在不遠處的燕瀾廷時,微微一怔。

  緊接著,她面露喜色,提著裙擺在沈妄歡不解的視線下,快步行至燕瀾廷的身邊,從后邊抱住,紅了眼。

  突如其來的擁抱,燕瀾廷渾身一僵,眸色微動,唇角笑意更是難掩。

  他撫上流瑾的手,轉頭見紅著眼眶流瑾時,還未說完的話,便就此生生咽了回去。

  “娘子,今日怎這……”

  沈妄歡大步走至燕瀾廷身邊,而后將紅著眼眶的流瑾與燕瀾廷分開。

  上下打量一番以后,沈妄歡視線落在燕瀾廷身上,狹長的狐眸迸發(fā)著危險之色。

  “你們相識?”

  此話一出,二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

  “不相識?!?p>  “認識的?!?p>  沈妄歡被氣笑了,她雙手抱于胸前,聲音幽幽的再度開口:“二位倒是心有靈犀,默契的很。”

  見沈妄歡誤會,燕瀾廷皺眉看向身側的女子,心下了然。

  他猶豫片刻,取下面具,看著流瑾,冷聲說道:“姑娘認錯了,我我并非令王。”

  流瑾見與燕瀾令極為相似的男子,眸光微動,連忙收起自己方才眼底的傷懷色。

  她朝著燕瀾廷微行一禮,神態(tài)恢復如常,旋即環(huán)顧四周之后,確認并無異常,笑著說道:“二位請隨我來?!?p>  沈妄歡抿緊唇角,與燕瀾廷視線短暫交匯,隨著燕瀾廷的步子走入樓閣內院最深處的廂房門外。

  “兩位請?!?p>  流瑾推開房門,再度將二人引入屋中,旋即轉身將門輕輕關上。

  一時間,整個廂房安靜至極。

  “陛下來此可有要要事?”流瑾一邊倒茶,一邊聲音恭謹的詢問。

  燕瀾廷神色淡然的瞧著情緒收放自如的流瑾,答非所問:“方才哭的那般傷心,想必姑娘定與令王感情不淺,二位是何關系,不妨說來聽聽?”

  流瑾倒茶動作微頓,淡淡一笑,將茶推至二人面前。

  “奴家只不過是一位出身卑微的妓女,怎敢與令王有染?!?p>  如今局勢,北燕的朝廷看似風平浪靜實則卻是暗濤洶涌。

  燕瀾令看似親和,但與他常年相處的自己怎能不知,此人的野心有多大?

  見流瑾面色不改的否認,燕瀾廷笑了笑。

  “理解”

  “既然令王與姑娘無關,那孤也不必因為姑娘而多此一舉的好言相勸令王適可而止了?!?p>  在一旁的沈妄歡聽著二人的一問一答,揉了揉自己發(fā)脹的太陽穴,淡言道:“姑娘不管你與令王是何關系,如今引星樓已被我收入麾下,所以有些事還是如實說來的好。”

  流瑾眉頭微擰。

  今疏不是說她將引星樓歸于的是媽媽熟人麾下的嗎?

  一夜之間,怎落到皇帝一黨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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