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往常一般,衡鳴與上官黎一起舞了會兒劍。
衡鳴望向她的眼神里總是充滿著很多東西。
上官黎從里面固執(zhí)的捕捉出來了一絲愛意。
練習(xí)還未結(jié)束,就見上官黎的侍從匆匆趕來。
“莊主,上清的仙長已經(jīng)到了?!?p> 這倒是來的有些早,不是說半月之后到嗎。
上官黎命人收拾客房,自己則快速梳妝,前去接待。
旁邊的衡鳴身影一頓,眼神復(fù)雜。
她與趙衡一是舊識,兒時她在上清待過三年,之后才被接回山莊。
在上清的時候,趙衡一也算是她半個師兄了。
“師兄。”
“一路而來,辛苦了。”
上官黎看到眼前人,走了過去,趙衡一輕裝簡行,沒有太多旁的東西在身上。
“不是說半月之后才來?”
上官黎帶著趙衡一往廳堂走,趙衡一言簡意賅,語氣平淡道:“受了天意,半月之后我要去大昭皇室。”
“大昭皇室?”
上官黎有些疑惑,師兄從前并不與大昭有交道,更何況是與大昭皇室。
“人皇請我過去。”
“但這并不足以,主要緣由還是,天道降旨,而我,是那個被選中的人?!?p> 上官黎曾在上清,對此略有了解,但只曉得不多。
上一次天道降旨,還是在混沌之力外泄時。
而他們都是從古籍中得知的。
怎么這次平白無故降旨……
難道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了……
“天道的旨意是大昭皇室?”
“難道說大昭出現(xiàn)了天選之人?”
趙衡一搖了搖頭,不愿多談,此事無法告知。
“師兄,這個護(hù)山大陣就交由你了?!?p> 趙衡一點(diǎn)了點(diǎn)頭,尋人要了副雪域山莊的地圖,在房間里坐了整整一天,才出來見人。
上官黎繼續(xù)跟著衡鳴學(xué)劍法,她感覺到了衡鳴想要離開,但她裝作沒感覺到。
翌日清晨,趙衡一帶著準(zhǔn)備好的東西來找上官黎,卻感覺到了一絲不一樣的地方。
“師妹,我記得雪域山莊不是不允許妖族踏入?”
突然一問,上官黎條件反射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怎么了嗎?”
“你身上有妖氣?!?p> 此話一出,眾人神色皆是一變。
上官黎回憶了一下最近自己的行程,與往常一樣,并無特別之處。
但師兄又不可能感知錯誤。
“罷了,先布上大陣,是妖他也很難出去了。”
趙衡一揮了揮手,這次出來沒有帶弟子,所以一切都要他親自來。
“郎月庭作為整個法陣的核心,我會將陣眼放于此處?!?p> “陣眼的話,我曾在上清給過你一塊玉石,你可還記得?”
上官黎點(diǎn)點(diǎn)頭,那是師兄第一次送她禮物,她自然是記得。
于是她便命人將此物尋出,遞給了趙衡一。
“此物作為陣眼,會被埋在郎月亭下?!?p> “超階陣法需要七天七夜,所以郎月庭這里,不許任何人靠近?!?p> 上官黎點(diǎn)點(diǎn)頭。
山莊平日里的日常事務(wù)都是他弟弟在管,她更像是一個掛名的閑人一般。
布陣大事,她也是更多的交給了弟弟上官靜。
若不是她先于上官靜出生,她才不愿意做這個莊主。
“衡鳴,衡鳴?”
上官黎喊了好半天,都沒得到回應(yīng)。
過了好一會兒,衡鳴從進(jìn)了庭院,看見上官黎在這,沒有意外,說道:“莊主,我該離開了?!?p> 上官黎嘴巴張了張,很快想好了拒絕的措辭,“護(hù)山大陣馬上開啟,這七日,任何人不得進(jìn)出?!?p> 她撒謊了。
護(hù)山法陣明如才開啟。
衡鳴眼神晦澀不明,他沉吟道:“既然如此,那我只好七日之后在離開?!?p> 上官黎追問道:“為何一定要離開?”
此話一出,她立馬就后悔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
衡鳴聲音很低,回她道:“我知道?!?p> 上官黎立馬反駁道:“你知道什么啊?!?p> 她的臉已經(jīng)紅溫,情緒有些激動。
衡鳴嘆了口氣,解釋道:“本就是因救命之恩再此叨擾,我已經(jīng)很抱歉了。”
“再這樣待下去就有點(diǎn)太不知羞恥了?!?p> 上官黎氣急了,又說道:“你明明也對我有意,為何不肯留下。”
“留在這里怎么算是叨擾呢!”
說完,她又補(bǔ)充道:“那好吧,七日之后你就離開吧?!?p> 上官黎頭也不回地走了,衡鳴無奈地?fù)u了搖頭,胸口處傳來鎮(zhèn)痛。
不能再待下去了。
……
是夜,護(hù)山法陣已經(jīng)在布置過程中。
趙衡一想要盡可能快的結(jié)束布陣,于是夜里也在進(jìn)行。
衡鳴這里發(fā)生了一些意外。
被封住的內(nèi)丹重破枷鎖,妖氣四溢。
必須得走了。
不然就要被發(fā)現(xiàn)了。
趁護(hù)山大陣還沒起來。
可他萬萬沒想到,上清的護(hù)山大陣如此厲害,僅僅只是個雛形,都立馬洞察到了他的存在。
一時間,整個雪域山莊警報四起。
“有妖族!”
“快給我查!什么時候有妖族混入!”
此起彼伏的聲音在上官黎耳邊響起,第六感告訴她,這個妖族不是突然出現(xiàn)的。
她第一時間趕往郎月庭,趙衡一在那里。
“師兄,有妖族!”
趙衡一盯著上官黎,她今天身上的妖氣愈發(fā)明顯了。
“你近日都和什么人待在一起?!?p> 上官黎搖了搖頭,很快,她腦海里浮現(xiàn)出一個想法。
“莊主!”
“是一只還未修成人形的雁妖。”
“應(yīng)該是不小心跌落這里,剛好觸碰了結(jié)界?!?p> 不知為何,上官黎聽到這個消息,竟然有種莫名的安定,像是幸好是一只雁妖而非其他。
趙衡一收回了落在她身上的視線。
上官黎沒有多做停留,心中有個想法一直催促她去往一個地方。
“衡鳴?”
奇怪,大晚上不在房里……
好像哪里有些奇怪。
為什么這幾日來找他,總是不在房里。
但近日她沒有多想,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到底怎么能讓衡鳴留下來呢……
讓父親做主把她許配給衡鳴?
不知衡鳴是否有心悅之人。
上官黎甚至已經(jīng)完全被這份突如其來的愛情沖昏了頭腦。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么溫柔的男子,長得養(yǎng)好,品行也好,還那么厲害。
對她又體貼又耐心。
她甚至想要立馬與他成婚,放棄莊主這個身份,和他安安穩(wěn)穩(wěn)的一起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