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是,臣妾一會兒就讓魏林帶著沐家小姐去拿,那藥方在臣妾的寢宮里,臣妾著急出門兒忘了帶了?!?p> 皇上眼里閃過一絲厭惡,也沒再說什么,只是道:“那等會兒再去吧,這宴會也持續(xù)不了多長時間?!?p> 聽皇上松了口,程乾皇后也松了一口氣,這會兒反倒是放心下來,不再糾結(jié)這件事情了。
坐在她下首位置的段崇南聽見他母后這樣說,他父皇也松了口,自然知道這件事情是板上釘釘了,就也不再害怕,一臉得意和癡迷的,看向坐在自己對面不遠(yuǎn)處的沐煙喬,眼里都是勢在必得。
沐煙喬本來就挺厭惡這場突如其來被強迫的宴會,現(xiàn)在看著坐在自己旁邊作妖的度若嬌,又感覺到坐在自己斜對面有一道炙熱的目光正看向自己,她心里火氣更大。
她抬起頭,眼神冷冷的望過去,就見到段崇南一副登徒子模樣,看著她眼里都是貪婪和淫邪,她不由有些反胃。
她實在不明白段崇南這一輩子和上一輩子到底是抽了什么風(fēng),明明知道自己是他皇叔,當(dāng)今晉王的未婚妻,卻非要來招惹自己。
上一輩子是自己眼瞎,聽了他的花言巧語,退了那個男人的婚,而這一輩子,她一定不會再重蹈覆轍了。
她假裝沒看見那個目光,轉(zhuǎn)過頭來看身邊的沐夫人,說著話。
“娘,一會兒我若是出去了,你們不要太擔(dān)心,我有法子對付害我的人,您千萬要沉得住氣,就假裝我從未離開過就行,別讓別人看得出來你害怕。
他們母子兩個這次喚我來指定是想法子對付我的,本來女兒我是沒信心能逃掉的,但是現(xiàn)在出現(xiàn)了一個轉(zhuǎn)機(jī),只是不便與您說,但您放心,女兒自有吉星高照,不會出事的。”
沐夫人一臉擔(dān)憂,看著自己女兒胸有成竹的模樣,點點頭,心里壓著一塊兒大石頭似的,上不來氣兒。
宴會開啟,皇宮里的丫鬟們開始給各位誥命夫人和小姐布菜。
皇上舉起酒杯,皇后娘娘也順勢拿起身邊的酒,各位誥命夫人和小姐即使不能喝,卻也不敢違抗命令,只得站起身,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沐煙喬并沒有喝,她在寬袖之間墊了一個手帕,仰頭飲下杯中酒的時候,順勢將那手帕捂在嘴上,把白酒吐了出去。
沐夫人雖然平日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直在家相夫教子,但是很多人并不知道,早些年沐夫人家里有開酒莊的生意,她隨她父兄曾征戰(zhàn)沙場。
在戰(zhàn)場上很多東西都要比皇城粗糙許多,無論是吃食,飲用水,還是住的地方。
她曾女扮男裝,與軍中侍衛(wèi)拼酒,喝了幾壇子,將所有男人都灌倒在地,也曾扛著她喝多了的兄弟,還有她曾征戰(zhàn)沙場的爹回到帳篷。
所以沐煙喬并不擔(dān)心她娘會因一杯酒而出什么事情?
但是君子好防小人難防,沐煙喬將那酒吐掉之后,突然感覺舌尖發(fā)麻,頭暈?zāi)垦!?p> 她抬起頭看向坐在自己對面不遠(yuǎn)處的段崇南,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樣,眼里的光更加的冷了。
她沒想到段崇南居然敢在這酒里動手腳。
她一開始只以為段崇南會將她帶出大殿,或者生拉硬拽將她拽到別的地方,卻從沒想過他會在她的酒杯里動手腳。
沐煙喬有一些憎惡,她用眼神狠狠瞪了一眼坐在自己對面,得意揚揚,用舌尖舔自己嘴唇的段崇南,心里恨得不行。
她有些頭暈,她沒想到這藥這么烈,自己只是沾染了一點,就突然有些身體不適。
若不是此刻她母親在這里,恐怕她要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露出窘態(tài),然后被人慘上一筆。
她順勢坐回凳子,搖了搖有些許混沌的頭。知道自己是中招了。
此刻她若不出門兒散散風(fēng)醒醒酒的話,恐怕她真的要在這酒桌上昏過去。
想到這里,她轉(zhuǎn)過頭來,借著整理衣衫實際是靠近她的母親和站在后面的采菊的空擋,交代事情。
采菊一聽到自己家小姐居然喝了加料的酒,頓時就慌了,卻也不敢在所有誥命和公平妃子面前說些什么,只能一臉焦急,低頭看著沐煙喬,想著該怎么辦。
沐煙喬神志尚且清醒,她與她母親和采菊交代一會兒自己必須出去一趟,但是采菊要緊緊跟在她身后,她可能會在中途遇見宮里的其他下人,也可能遇見突然出門的段崇南,采菊所要做的就是盡力保住她,不讓她出事。
果然沐煙喬說完這句話,段崇南突然站起身,一副臉紅喝醉酒的模樣,有點兒尷尬,看向皇帝告罪。
“父皇,兒臣有些不勝酒力,想回房去休息一下,請父皇恕罪?!?p> 皇上平日里其實是很寵他這些個孩子的,無論是皇后生的段崇南,還是麗貴妃生的段崇北,或者是宮里的其他公主。
所以見自己的兒子喝酒喝得猛了一些,他一臉慈祥,擺手道:“既然如此,就先回房休息吧,讓你的貼身太監(jiān)送你回去,小心路上跌了,又摔個四仰八叉?!?p> 段崇南嘿嘿笑著,沒回應(yīng)他父皇的打趣,搖搖晃晃地離開了。
走之前,他回頭看了一眼他母后,使了個眼色,他母后點點頭,對魏林交代了什么。
不一會兒的功夫,魏林和她身邊的貼身宮女柔佳全都悄悄離開。
皇上似乎并未注意這邊的動靜,繼續(xù)跟其他誥命說說笑笑嘮著家常。
沐煙喬是不得不出去了,她現(xiàn)在腦子混的眼前都開始有重影了。
她與她母親交代了兩句,帶著采菊悄悄退后,然后離開了宴會,跑到外面去散風(fēng)了。
段崇南自然沒有回屋,也沒有喝多酒,但是他不得不擺出這樣的姿態(tài),目的就是守株待兔,等著獵物上鉤。
沐煙喬出來的時候,魏林已經(jīng)等在大殿外了。見沐家小姐過來,他急匆匆的跑來,身后跟著柔佳,似乎有什么事情似的。
沐煙喬自然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還是很有禮貌,站在涼風(fēng)處看著魏林,語氣冷淡。
“魏公公這是有什么事情如此著急?”
魏林見她在,松了一口氣,趕緊道:“沐小姐,雜家找了你好久,皇后娘娘聽聞你落水偶感風(fēng)寒,正好得了一方治療風(fēng)寒,康健身體的方子,特命奴才帶您去取呢,您萬不要推辭?!?p> 沐煙喬看著魏林瞇了瞇眼,突然笑了道:“既如此,那就請魏公公帶路了?!?p> 魏林一看得逞了,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似的,點點頭,領(lǐng)著沐煙喬離開了。
然而沒人知道,螳螂捕蟲,蟬黃雀在后的話可不是假的。
他們剛走不久,異想天開的度若嬌就也隨著眾人離開而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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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獨有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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