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交的房租!
距離并不近,加上角度的問題,她們能看到對方,對方不一定能注意到她們這邊。
宋知夏靜坐著喝幾口葡萄果汁,稱贊道,“是頂級會所的原因嗎?果汁很好喝?!?p> 溫檸打趣,“不就是個葡萄果汁,你在盛產葡萄酒的法國還沒喝夠?”
宋知夏看著杯中深紅的果汁,不禁想到某個夜晚,出現(xiàn)在她身邊的男人…
笑了笑,“沒有喝夠?!?p> 若不是現(xiàn)實所迫,她還真舍不得甩掉他。
目光微轉,便看到宋玉瑤起身要走。
又被江三公子攔下,到她身旁拍了張合照…
隨后兩人都露出滿意的笑,還握手道別。
溫檸咂舌,“真不愧是交際花江三公子,相親失敗了,也得拉著女伴拍個照!”
“為了交差!”
這兩人都不是誠心要相親結婚的主,之所以見面還不是為了應付家里的長輩。
溫靜秋是好意,但季蓉和宋玉瑤未必領情。
宋知夏漫不經心地瞥了眼后,轉頭看向會所大門口。
忽地,她眸光瞬間警覺,那種無形的窒息感瞬間襲上心頭,身體不由自主地起身往外走…
“知夏,你要去哪?”
問的話得不到回應,溫檸也隨著追過去。
跑到大門口時,宋知夏額間早已布滿細小汗珠,眼底慌亂的情緒里夾雜著一絲看破的恨意。
她在樓上看到的那個人,還有那輛車早已沒了影。
剛才在車旁站著說話的那個人,與兩年前那個人幾乎一樣…
想到此,宋知夏只覺胸腔內有股氣,一直盤旋著出不來,堵得難受又窒息。
溫檸跟在她身后,氣喘吁吁,“小霍總來了?”
“不是…”
宋知夏雙腿有些發(fā)軟,扶著溫檸,極力壓抑自己將要外露的情緒。
腦海里依舊閃過無數(shù)個漆黑又斑駁的畫面,那場真實的夢讓她預知了自己的人生,卻無法看清盤旋在她周圍的那些黑影…
而剛剛,她明顯能感覺到,那滿是紋身的花臂,就是兩年前在巴黎街頭遇到的那個黑影…
溫檸看宋知夏臉色有些不對,“知夏,你怎么了?”
“我剛看到宋為明的車了?!?p> “宋為明?他陪著宋玉瑤來相親?”
溫檸粗線條地以為宋知夏因為這件事被刺激到,她抱著宋知夏拍了拍。
“你不是都說宋為明這爹不值錢么,你還在意他做什么!”
宋知夏再次猛地深吸一口氣,想盡快趕走腦海里那揮之不去的黑影。
那個在巴黎街頭,拿著手槍對準她的人。
車燈穿過巷子時,她清晰地看到那條手臂上刻著的圖案。
是一條吐著信子的青色毒蛇。
那雙眼睛活靈活現(xiàn),順著那條粗壯的手臂上盤旋而下,淬著毒液,直接飛奔向她…
那種瀕臨死亡的窒息感,她到現(xiàn)在都清楚地記得。
“知夏,你怎么哭了……別哭啊寶貝兒!”
宋知夏后知后覺,抬手抹去淚水,“我沒哭,只是慶幸自己沒當真?!?p> 也幸好今天她誤打誤撞來了這里,讓她意外得知那場意外槍殺案,竟是有些人的蓄意為之。
溫檸寬慰她,“沒當真就好,你為他傷心不值得,宋為明比起你錦城的林爸爸,簡直差遠了,咱不想了,進去坐!
明天帶你去會所找?guī)讉€男模,那滿滿的情緒價值,不比你那不靠譜的親爹強百倍?。 ?p> 宋知夏沒心沒肺地笑了,默默將內心洶涌的情緒藏好。
玩笑也開得沒邊,“幾個怎么夠,不還有你么?”
溫檸豪邁大笑,小手一揮,“那我給你包場!”
*
再上四樓時,已不見江成俊的身影,臨近7點。
想必人已經進了包間。
溫檸打對方電話,無法接通。
就在宋知夏想著下一步要怎么辦時,突然在一樓大廳碰到有人在拉扯;
“我知道您是我們這里的會員,但想要升級為超級VIP,必須要我們老板親自認證才行?!?p> “陳經理,我知道你們老板是霍司珩,我有他電話,但是打不通,你幫忙打一下,我親自給他說?!?p> “呵呵,您這算盤珠子打的,都崩我臉上了,我跟您說啊,這兩天用您這種方式找我們霍總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您就別費這個心了。
鑒于您是高級會員,我就不喊安保來了,您自重,請自便?!?p> 爭執(zhí)的兩人散去后,宋知夏與溫檸對視一眼。
霍家?
“難怪江三公子要在這里請客?!?p> 溫檸說完忽地一笑,湊宋知夏耳邊小聲說,“鬧了半天,是你小情人的地盤?!?p> 就說嘛,海城最頂級的私人會所,背后的老板怎么可能簡單。
宋知夏不帶猶豫地上前找剛才那位陳經理搭話,“陳經理您好?!?p> 剛準備摁電梯上去的陳經理聞聲轉過身。
女人長相明艷又透著溫婉,身形窈窕,衣著打扮品味更是不俗,白皙的小臉上笑意盈盈。
明明笑的很美,但陳經理就是覺得煩躁,“又是來找我們老板的?”
這兩天男的女的來他們這兒要升級會員,打聽老板的,實在是太多了。
他是真的煩了!
“嗯,您說的非常正確。”
宋知夏笑著從包里掏出一張支票,遞給陳經理。
“是這樣的,我與你們霍總約在今晚6點在這里相見,但他似乎忘了時間,這里有張他的支票,請您幫我轉交與他?!?p> 溫檸被宋知夏這段話弄得目瞪口呆。
約了6點?她怎么不知道!
陳經理仰著頭,壓根不屑看一眼,“我們霍總這幾年都在法國,并沒有開過國內的支票?!?p> “您看看,就是法國支票?!?p> 陳經理一愣,埋頭看了眼后,接過支票,神情頓時重視起來。
抬頭,再次看向宋知夏的眼神里已全然沒有了剛才的不屑。
“女士您貴姓,您稍等,我?guī)湍?lián)系一下?!?p> “宋知夏。”
陳經理轉身往前廳走去。
待人走遠后,溫檸小聲問宋知夏,“那支票是什么情況?”
宋知夏答的坦蕩,“收的房租!”
在法國時,有段時間霍司珩幾乎每晚都去找她。
她急了,便要趕人。
結果男人直接開了張支票給她,說要買房,不賣的話租也行。
總之就是不能再趕他走。
她不差錢,當初也沒研究過那張支票,只收起來放進了錢夾。
不想一個玩笑,到現(xiàn)在還能有大用處。
“做你小情人還要給你交房租?姐妹兒,你這算盤是金子做的啊!回頭傳授我?guī)渍袉h!”
溫檸一臉的羨慕欽佩。
宋知夏睨她一眼,“那你得先找個男人再說。”
“……”
不過幾分鐘,陳經理再次見到宋知夏時,一改剛才怠慢的態(tài)度,變得異常恭敬。
“宋女士,我們霍總請您上去,您隨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