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咽不下氣,聽得姜荔一人在花園假山后面的清池逗魚,終于找到機會,私下里和這位傲慢的表嫂過過招。
誰知,人還未到近前,就聽到了手機鈴聲響起。
氣勢被打破,氣焰一下落了大半,秦桑竟然鬼迷了心竅一般扶住竹枝,停住腳步豎起耳朵聽。
“知意,是出結(jié)果了嗎?”
“金礦?你說白龍山下有金礦的礦床?”姜荔驚訝到拔高音調(diào),又心虛壓下了聲音,謹慎環(huán)顧了四周才小聲繼續(xù),“確定嗎?”
對面叫知意的不知道說了什么,姜荔長長嘆了一口氣:“只可惜答應(yīng)了父親,這山里不管有什么,都和我沒什么相干,只是便宜了賤人?!?p> 賤人兩字是磨著牙落下的。
像是恨極,又怨極。
這不是踏破鐵鞋無覓處,想什么來什么。
秦桑冷笑,今天這口氣,明天叫姜荔雙倍咽回去。
她是腳步也輕快了,臉上笑容也燦爛了,心情愉悅逛回去。
*
通話極短。
身后竹枝隨風亂舞了一陣,終究消寂下去。
陸宴兮提著魚食回來。
他只是不懂,秦??雌饋硇那楹昧嗽S多。
于是他把裝著魚食的盒子遞過去,好奇問:“小姑娘可難哄了,你跟她說什么了?她怎么那樣高興?”
“她高興便好?!鼻厣8吲d,姜荔更高興。
陸宴兮沒等到姜荔回答,只見魚食投進了清池里。
肥碩的錦鯉爭相躍出水面,一時水花飛濺,一池靜水翻起簇簇波濤,重重拍向池邊。
“母親請了老太太,這會正在廳里,要見不見?”陸宴兮又問。
“當然要見,她來一趟不容易?!?p> 姜荔挽著陸宴兮回去。
姜老夫人果然在,廳里一時有說有笑,倒也和諧。
“奶奶。”
姜荔挽著陸宴兮上前叫人。
姜老夫人把姜荔拉到身邊,“外頭這樣冷,穿這么單薄就出去閑逛,仔細著了寒氣,一時病倒了可有你受的。”
手握在掌心里,冰沁人。
“只出去一小會,奶奶說的是,孫女謹記心懷,下次不敢了?!?p> “還敢有下次!”
姜老夫人把姜荔的手的按進陸宴兮手里:“往后,自有疼你的人。我這寶貝孫女,要是受半點委屈,老身可是夜半也會來敲你陸家門的?!?p> “奶奶教訓的是。”姜荔指冷,陸宴兮沒有辯駁,只是把她的手握在掌心,小心捂著。
陸家別墅極闊,裝飾清雅古樸。
賓客如云,還能自顧一隅,互不干擾。
陸夫人攙著姜老夫人落座,姜荔和陸宴兮陪在一旁。
跟著過來的,還有陸夫人的閨中之交,都是榕城頭臉排在前頭的夫人。
其中有一位凌夫人,八卦到了她手里頭,只要主家允許,一夜便能如春風過境暖意叢生。
茶席是備好的,侍茶師已經(jīng)溫好杯燙完盞。
是以下午茶做東道,這茶便是少不了的主角。
姜荔茶飲得少,更愛酸甜可口的果茶,端著送到眼前的建盞輕嗅,大抵是武夷巖茶。
果不其然,侍茶師開始介紹茶品:“這是武夷九龍窠大紅袍,是第二泡出湯,請各位貴客品評。”
棠一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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