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夫人前腳走,陸宴兮后腳回來。
“嚇著了?”陸宴兮出來會議室,才接到消息。
趕回來的路上已經(jīng)確認(rèn)了姜荔沒受傷,受傷的是季連那個兒子。
姜荔親自開車送他去的醫(yī)院,包扎完又親自送他回去。
陸宴兮從未在她眼底,見過她那樣心疼過自己。
監(jiān)控拷下來的視頻就在手機里,季容時下車便飛撲過去擋在姜荔面前。
長臂一攬,那道纖薄身影被季容時護在懷里。
陸宴兮承認(rèn),看到那一瞬的時候,他嫉妒的發(fā)瘋。
姜荔沒理他,徑直邁步進去。
陸宴兮跟在她身后,陸宴兮的眼睛掃到她手臂上創(chuàng)可貼。
健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你受傷了?”
“沒有,就磕破了一點皮。沒流血,母親已經(jīng)給我消過毒上過藥了。”姜荔睜開他。
她是真的累了,不想再維持體面,再和陸宴兮演一場。
“你就那么不想跟我說話?”長腿一邁,陸宴兮擋在了姜荔面前,“你和季連那個兒子,就有那么多說不完的話?”
“他有名字,他是季容時,他是我的朋友,是我家人一樣的存在?!苯笱鲱^盯著他的眼睛,擲地有聲的反駁,“誰要敢動他,我就跟誰拼命?!?p> 姜荔幾乎是在警告陸宴兮。
“他就那么重要?”比他這個名正言順的丈夫還重要?
“陸宴兮,我不想跟你吵架。”姜荔嗅到了硝煙的味道,繼續(xù)下去不知道會鬧成什么樣子。
她已經(jīng)夠煩的了。
姜荔強忍著怒意,強迫自己放下身段,“我累了,我想休息?!?p> “好,等你睡醒了,我們談?wù)?。”陸宴兮一副不說清楚不罷休的姿態(tài)。
姜荔只想一個人待一會。
公司那么多事等著他,姜荔不信陸宴兮有空等到她睡醒。
畢竟秦桑捅了那么大簍子,陸宴兮不花點時間,怎么能平息那幫老狐貍的盛怒。
*
吃了一片安神藥。
姜荔一覺睡到了晚上。
睜眼,暮色伴著月光灑進房間,落在地上,是一片柔和的銀白。
隱綽朦朧,令人有些恍惚。
姜荔坐起來,抓了個靠枕,靠在床頭發(fā)呆。
沒開燈,房間里一片漆黑,只有靠近陽臺窗戶的地方,有光透進來。
她就這樣浸在黑暗里,不知道坐了多久。
一陣腳步聲打破了一室寂靜,房間門忽然被推開。
腳步聲漸漸逼近床邊。
昏暗的光線下,男人頎長的倒影映在床上。
姜荔扭頭看去,朦朧身影再熟悉不過。
是陸宴兮。
“醒了?”
“別開燈。”姜荔祈求。
“嗯?”陸宴兮不解。
床邊驀然陷下去一塊,下一秒,陸宴兮的手背貼在了她額頭上。
“睡了這么久,不舒服?”幾乎一夜無眠,陸宴兮知道她需要休息。
一直等到晚飯,還不見她下樓。
擔(dān)心,才上樓看看。
“我不會讓步的,秦夫人可以心疼她女兒,但她不能因為自己的女兒,就要求別人沒有底線。”姜荔不確定陸宴兮受誰所托,她只是本能遵循本心。
“我允許她們不喜歡我,也允許她們討厭我,但我絕不允許她們來傷害我。”
這是姜荔的底線。
“所以,你覺得我會是說客,才沖我發(fā)脾氣?”陸宴兮簡直比竇娥還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