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岫與李驥被明山派和不易門弟子包圍在三陽城外驛站茶棚內(nèi),阿岫最不喜被人冤枉,按照她的性格,誰無辜找她茬,她必要加倍奉還的。
王喆仗著自己人多,也知阿岫是不會武功的,此刻也不懼李驥手中的今夕劍,說:“你竟還敢口出狂言,你可知這是西洲!”
阿岫冷笑道:“西洲又如何,你覺得我們燕山派會怕了你們明山派嗎?”
李驥心頭一顫,阿岫居然說我們燕山派,那她就認(rèn)可自己是燕山派的,是我的妻。
王喆心中一緊,他知道阿岫所言非虛。燕山派作為江湖中的大門派,其勢力和影響力不容小覷。然而,他們明山派在西洲有著深厚的根基和人脈關(guān)系,自然也不會輕易示弱。
此時,阿岫繼續(xù)說道:“還是你們明山派覺得跟不易門成了親家,不易門就會為了你們與其他八大派割席?”
這句話如同重磅炸彈一般,在眾人心中炸開。大家都明白,阿岫這番話無疑是在挑撥離間,試圖破壞明山派和不易門之間的關(guān)系。
王喆臉色陰沉,他意識到阿岫的目的所在,但卻無法反駁。因為阿岫所說的確實是事實,不易門如今正處于一個尷尬的境地。一方面,他們想要借助與明山派的聯(lián)姻來鞏固自身地位,強化西洲武學(xué)根基;另一方面,又擔(dān)心因此與其他八大派產(chǎn)生隔閡。這種矛盾的心理使得不易門陷入了兩難的局面。
王喆知道不能讓阿岫再說下去,掄起手中長槍道:“不要妄想挑撥離間,你們覺得這樣就可以不為聶三少主的命負(fù)責(zé)嗎?我們雖只是無名之輩,也誓要為三少主報仇!”
在王喆的鼓動下,其他人紛紛舉起手中的武器,氣勢洶洶地朝著李驥和阿岫兩人襲來。
面對眾人的攻擊,李驥毫不猶豫地一把拉住阿岫的胳膊,將她緊緊地護在自己身后。然后,他揮動著手中的長劍,瞬間劍光四射,劍氣縱橫。
阿岫見此情景,從懷中取出一顆藥丸,迅速塞進李驥的口中,并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吃下去,注意調(diào)息?!?p> 李驥感受到耳畔的呼吸,臉色微微一紅,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阿岫左手迅速從桌上抄起一壺?zé)岵?,灑向王喆等人,右手向空中揮灑出粉紅色煙霧,一時空中彌漫起茶香和花香,濃郁而短暫。
王喆等人見狀,不知阿岫在耍什么花招,但也不敢繼續(xù)靠近。
“妖女,你在搞什么?”王喆強裝兇狠地質(zhì)問。
阿岫翩然一笑,從李驥身后探出腦袋說:“去年被你們月夜追殺,在我這這種事有一沒有二,今天自然是給你們一些回報。”
言罷,最先靠近阿岫的人開始出現(xiàn)七竅流血的癥狀,看起來十分恐怖。但是當(dāng)事人還沒有感覺,依舊保持陣型提刀惡狠狠地看著李驥和阿岫。然而他的同伴已經(jīng)嚇得連連后退許多步。
李驥看著也不可思議地望向阿岫,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天底下沒聽說過有這種毒。在開闊空間,用毒粉即可放到一……群人。
與此同時,其他人也開始七孔流血,一個個面色蒼白,哭爹喊娘地跪在地上,一邊磕頭如搗蒜般,一邊向阿岫求饒。
其中一個人哭喊著:“女俠饒命啊!我們都是不易門的弟子,九大派同氣連枝,本就是一家人,請女俠高抬貴手,放過我們一馬?!?p> 這些人原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但沒想到此時竟然有人開口求饒,紛紛附和起來。
王喆此刻也是一臉驚恐,拼命擦拭著臉上不斷涌出的鮮血,然而血跡卻越來越多,心中愈發(fā)慌亂。他深知大勢已去,連忙躲到眾人身后,跟著一起跪地求饒。
阿岫這才從李驥身后走出來,仔細(xì)觀察著每個人的中毒癥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得意之色。她轉(zhuǎn)頭看向李驥,邀功似的問道:“怎么樣,你想讓他們死還是活呢?”
李驥將劍收入劍鞘,微笑著說道:“你放倒的人,由你來決定,我負(fù)責(zé)執(zhí)行?!?p> 阿岫滿意地點點頭,然后將目光重新投向王喆,冷冷地問道:“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王喆臉色漲得通紅,羞愧難當(dāng),低下頭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阿岫見狀,聳了聳肩,不屑地說道:“算了吧,今天就暫且饒過你們的性命。不過記住,下次再見到我,最好給我繞道走。否則……哼!”她的視線掃過眾人,繼續(xù)說:“不想死的現(xiàn)在就去找家酒樓大醉一場,出了一身虛汗,便可解毒,麻溜的滾吧?!?p> 眾人聽罷,一個個連滾帶爬地迅速消失在阿岫和李驥面前。
人都走后,李驥拍手贊道:“阿岫,你可真是每次都能給我驚喜,這什么毒,太漂亮了。”
阿岫得意地昂著頭,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笑容,說:“小意思,我最近游山玩水的靈感罷了,不值一提?!?p> “你自創(chuàng)的?!”李驥的眼神變得更加贊賞,他沒想到阿岫在醫(yī)毒領(lǐng)域上竟然有如此高超的創(chuàng)造能力。
阿岫點點頭,微笑著解釋道:“是的,我們在旅途中看見了許多花,他們的花粉有各種成分,經(jīng)過一番研究和實驗,我研制出了這種毒藥,今天還是第一次試用呢,本想著利用酒精揮發(fā)讓花粉毒飄得更遠(yuǎn),但是茶棚里只有茶?!彼穆曇糁型嘎冻鰧ψ约喊l(fā)明的自豪。
“酒精?你不是讓他們回去喝酒解毒嗎?”李驥不解道。
“嚇唬他們而已,這些花粉沒有毒,只是短時間大量花粉刺激他們七竅,導(dǎo)致流血,根本不會傷及性命?;丶蚁磦€澡就好了?!卑⑨稅鹤鲃〉耐峦律囝^。
李驥無奈地點了點她的額頭,聲音疏朗又寵溺,“你呀,小機靈鬼,可給它取名字了?”
阿岫搖了搖頭,表示還沒想那么多。
“我倒是想到了一個名字,非常適合這個毒藥?!崩铙K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阿岫眼睛亮亮得望著他,等待答案。
“飛花釀血?!崩铙K緩緩說出這四個字。
阿岫立馬愉快地向他豎起大拇指,表示對李驥才華的贊賞。“飛花釀血……好名字!“她由衷贊嘆道,“沒想到你還是個才子?!?p> 李驥老臉一紅,后跟著說:“你也是才女啊,自己創(chuàng)造了這么美的毒藥?!?p> 兩人目光交匯,眼中都流露出一種默契和愉悅。隨后,他們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