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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搶的夫君他不對勁

第18章 新娘竟……是她自己

半路搶的夫君他不對勁 溫輕 2008 2024-08-25 00:01:54

  她驚訝之余覺著奇怪。

  她的前世記憶不應該有衛(wèi)慎娶妻這件事。

  不管逃婚后,魏家軍有沒有救下她。按照她的脾氣,絕對不會回臨西村。也不該和衛(wèi)慎有牽扯。

  想不通的事虞聽晚索性不想了。

  她看看榻上的新娘子,又看看衛(wèi)慎。

  衛(wèi)慎那張厭世的臉上神情有晦氣有郁郁還有嫌棄,竟然看不出半絲新婚的喜悅。

  不過,不得不說,他的臉足夠俊。

  但虞聽晚沒有被驚艷到。

  她喜歡像阿爹那樣虎背熊腰的,看著就踏實。

  衛(wèi)慎摘下胸口礙事難看的大紅花。這才掀開眼皮,去看榻上的新娘,情緒莫辨。

  笑臉都沒一個。

  知道的是娶媳婦,不知道的還以為家里死了人。

  眼瞅著衛(wèi)慎抬步朝床榻那邊過去。虞聽晚一點也不擔心看到了不該看的,反倒跟上前湊過去看。

  快掀蓋頭。

  她倒要看看!哪個倒霉姑娘攤上這么個玩意!

  “晚娘。”

  “晚娘,你怎么了?!?p>  有焦急的嗓音從遙遠的天際,飄渺又空靈。

  虞聽晚茫然地左看右看,卻什么也捕捉不到。

  也是短短一瞬,是老舊的床榻發(fā)出的沉悶吱呀聲,新娘被衛(wèi)慎壓在身下,兩顆扣子已經(jīng)解開,露出一截瑩白的脖頸。

  衛(wèi)慎說話了,帶著驚訝。

  “怎么那么白?”

  就這么急不可耐嗎?

  那剛剛端什么?

  虞聽晚剛要笑話,也在這時看清了新娘的臉。

  她嘴角的笑意倏然消失。

  沒有誰能比她還熟悉這張臉了

  虞聽晚的手抑制不住的抖起來。

  竟……然是她自己。

  “晚娘,晚娘?!?p>  慧娘著急忙慌拉住身子往下滑的虞聽晚。

  虞聽晚艱難站直身子,眼里也一點點有了焦距。

  “可是哪里難受?”

  慧娘看她臉色不好:“我送你去錢大夫那邊看看?!?p>  虞聽晚恍恍惚惚:“我沒事?!?p>  就是很荒唐。

  前世她不愿嫁入董家,被董鄉(xiāng)紳打了一記耳光,可她猶在反抗。

  王氏見她不配合鬧得厲害,直接灌了藥。是打算趁著夜深人靜,悄無聲息把她送出門的。

  虞聽晚咬著舌,生生咬出血來,試圖保持神智清明。

  能阻止這一切的只有里正。

  可太遠了。

  在王氏和董鄉(xiāng)紳放松緊惕時,她選擇跑去敲隔壁吳大嬸的門,尋求庇護。

  可吳家沒人。

  而王氏也追了過來。

  她只能慌不擇路朝前跑,可藥性太強,她渾身發(fā)軟,腳下一滑,身子倒了下去,撞到了吳家門口的石板。

  額上砸出血窟窿來。

  不久前她看到了前世記憶里,一身喜服從董家跑出來時,額上是有淺淺一道疤的。

  可嫁給衛(wèi)慎的她,沒有。

  虞聽晚呼吸急促。

  答案只有一個,她方才看到的并非是前世,而是……以后要發(fā)生的。

  耳邊慧娘還在說什么,可她卻聽不見了。

  小姑娘神色古怪,消化不了這件事。

  見她眼神直勾勾,慧娘小聲問:“晚娘,你怎么老盯著我家阿郎看?”

  換成別家郎君,誰不迷糊啊。也就她家阿郎無動于衷

  虞聽晚總不能說仔細看看以后壓我身上的人。

  她的回復蒼白又含糊:“我就是覺得他掛在脖子上的平安符好看。”

  慧娘沒心眼,信了!

  然后她發(fā)現(xiàn)魏昭有了很大的反應。

  魏昭先是擰了擰眉,把平安符撥進了衣裳里面,貼身戴著。做好這些,他也不顧傷口直接翻了個身,背對著虞聽晚,繼續(xù)發(fā)呆。

  虞聽晚:……

  她又不搶!

  認識魏昭的人,都清楚他的秉性。

  他看著對什么都不上心,可不管人或物,只要是他的,都不許任何人惦記覬覦沾染分毫。

  他父親生前送的硯臺,曾被忠勇侯世子蕭懷言挑釁碰了后,他用帕子擦了不下十遍。

  當天夜里,蕭懷言的胳膊就莫名脫臼了。

  誰不知魏昭是御前紅人啊,宮里的太醫(yī)愣是不敢給蕭懷言接回去。

  魏昭這一番動作,把衛(wèi)家夫妻嚇得夠嗆,雖說沒扯著傷口,可仍舊心有余悸。

  夫妻倆不敢耽擱,見虞聽晚真的沒事,生怕魏昭又出什么幺蛾子,急著往家趕。

  虞聽晚目送驢車遠去,想到衛(wèi)慎娶她那不情不愿的姿態(tài),她決定先不管,相看還是要繼續(xù)相的。

  前世的走向已經(jīng)變了,以后的事誰又說得準呢。

  她轉(zhuǎn)頭進了山。

  這次收獲不多,山藥也不是那么好挖的。臨西村窮,可背靠大山。

  她挖了些野菜,下山的路上摘了幾顆果子,最后還在一棵樹下發(fā)現(xiàn)不少蘑菇。

  虞聽晚也不知道這些蘑菇有沒有毒。索性都摘了回頭問問。

  能吃最好,不能吃就扔了。

  回老屋的路上,虞聽晚瞧見一群婦人圍著說話。

  “欸,瞧見傻姑了嗎,她娘又四處尋她了。”

  長舌婦范婆子赫然在列。

  她斜著眼,語氣篤定:“一定又被哪個混小子用一顆糖騙去滾草垛了?!?p>  沒羞沒臊的。

  “本來就不聰明,就更傻了,每次從外頭臟兮兮回來,衣衫都是亂的,脖子上都還有印子,還只會傻兮兮對人笑。”

  “我要是她娘,早就掐死了算了,丟人現(xiàn)眼?!?p>  虞聽晚不愿意聽這些,更不愿口舌他人是非。

  范婆子見虞聽晚不打招呼直接繞過她們走了,撇了撇嘴。

  她忍不住扭頭:“以前她不愿意露臉,也就不怎么出門,如今是恨不得天天往山上跑。你們看你們看,又有沒成親的小伙子追出門看她。”

  有人為虞聽晚說話:“晚娘是正經(jīng)人,那些朝他吹口哨的小伙子,她都是不搭理的。”

  范婆子低聲:“可她長成狐貍精一樣,哪里有端莊的樣子?!?p>  有人道:“你這話不對。她沒偷沒搶,可沒錯。”

  “我聽說,她家里沒出事前是讀過書的。能識字的人多半明事理?!?p>  范婆子還在記恨虞聽晚看不上她那兩個侄子的事:“那誰說的準呢?!?p>  “她娘都……”

  剛開了頭,前面的虞聽晚驀地頓足。

  她面無表情轉(zhuǎn)過來。

  “不會說話就閉嘴。”

  她冷冷道:“整日只會東家長西家短,你不知道你這樣很討人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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