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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剛薨,我再嫁成了皇貴妃

第四十六章 送給明河少爺?shù)奈锛?/h1>

  回到臨湖小筑的時候,茯苓在屋子里急的團團轉(zhuǎn),桌案上還有燃了一半的尋魂香,和安靜坐在旁邊的莫蕓。

  看見阮桑枝的身影,茯苓連忙迎上來:“郡主!沒傷著哪里吧?盼兒有沒有來幫忙?”

  她馬不停蹄的把脈,反復(fù)確認幾遍之后,提著的心才終于落了下來。

  阮桑枝笑了笑,安撫性的握住她的手腕,將茯苓也拉到桌邊坐下:“不是什么大事,無需擔心?!?p>  “以后這樣的事還有很多,她作為小小姐的丫鬟,還不夠格?!?p>  莫蕓正襟危坐,說出口的話和她的眉眼一樣冰冷。

  茯苓翻了個白眼:“郡主身邊好歹還需要個活生生的人吧,你死都死了還跟我搶位置?!?p>  “……”

  很難想象她還沒回來的時候,這屋內(nèi)是個什么場面。

  阮桑枝按下茯苓緊繃的肩頭,看向莫蕓,沒接這茬,直接問起白日里發(fā)現(xiàn)的暗道:“里面有什么?”

  莫蕓眉眼輕蹙:“回小小姐,那暗道的盡頭有一間囚室,但是并沒有發(fā)現(xiàn)被關(guān)押的人。”

  阮宏敏有這癖好?

  “還有什么線索?”

  見她面露困惑,莫蕓從懷中拿出一塊沾血的腰牌:“這也是在囚室之中發(fā)現(xiàn)的?!?p>  “哦?”

  阮桑枝伸手接過,腰牌沉甸甸的很有分量,上面刻著“杜仲”二字,沒想到還是熟人的東西。

  茯苓也看見了,心下大駭,卻聽莫蕓冷不丁問了一句:“怎么?你認識這個人?”

  “這是——”

  四目相對之時,茯苓不著痕跡的改口:“王府下人都有的東西,不過我的紋樣和這個不大一樣。”

  她看向阮桑枝,目光晦澀,繼續(xù)編道:“二爺平日的脾氣比王爺還要好,也從未見他為難哪個仆從,怎么會、怎么會這樣?”

  “想必是什么暗衛(wèi)吧。”

  阮桑枝不明所以,卻也從善如流的順著她說下去,而后抬手將腰牌扔回給莫蕓:“這腰牌的主人還活著,我這身份不便行事,勞煩你去將他找出來?!?p>  “是?!?p>  莫蕓起身行禮,眨眼間消失在臨湖小筑。

  阮桑枝看著茫茫夜色,不由得感嘆起來,若是作為一名暗衛(wèi),她看上去要比茯苓要能干多了。

  “郡主,她也是誰派來的細作?”

  茯苓眼眸微瞇,若是莫蕓此時折返回來,便會覺得這丫頭和自己方才面對的傻白甜是兩個人。

  “為什么這樣說?”

  “感覺啊。”

  她注意到阮桑枝眼中的欣賞,賭氣般的坐到之前莫蕓的位置上,擺出一模一樣的姿勢,周身氣勢陡變:“心思太多了,不像盼兒那只笨蛋水鬼?!?p>  “我記得郡主說過,這樣的鬼怨念深陰氣重,往往性偏執(zhí)、行不端,是不可控制的?!?p>  茯苓雙手一拍桌案:“但莫蕓表現(xiàn)的太正常了,就像有完備的報仇計劃一般,可她沒有告訴郡主什么,對嗎?”

  阮桑枝笑了笑,不置可否。

  莫蕓和小蕓不同,她對自己親近敬畏,卻并非知無不言。何況殘留于世的目的是尋找莫霆,如果執(zhí)念消散,阮桑枝必然會親手了結(jié)她。

  人鬼殊途,她如今的所作所為已經(jīng)是離經(jīng)叛道了。

  短暫的沉默讓茯苓有些后悔,她唯恐自己的多疑為郡主平添煩惱,便斟酌著安慰:“多年不見,人各有際遇,總是會改變的嘛?!?p>  而后湊到阮桑枝身邊,眉眼彎彎的說著綿里藏針的話:“郡主也不要怪莫蕓姑娘,她或許是有什么苦衷,以為自己可以解決,便瞞著郡主沒說呢?”

  “不過莫蕓姑娘也真是的,若是因此坑了郡主,那才是天大的罪過?!?p>  “好了?!比钌V]好氣的彈了一下茯苓的腦門:“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秋月還沒死呢,你費心思擠兌一只鬼有什么用?”

  “!”茯苓不禁暗道失策,方才的思索已經(jīng)耗盡了她的腦子。

  不過郡主說的真是有道理,莫蕓再怎么厲害,也是搶盼兒的位置,倒是那個祝秋月,看著與世無爭的清高模樣,實則內(nèi)心計較的很呢。

  不行,她才是郡主身邊第一人!

  見這丫頭大半夜的精力充沛,阮桑枝不由得挑眉輕笑:“謹慎行事也沒有錯,但杜仲那邊有莫蕓去查,你最近別和二爺聯(lián)系了,免得打草驚蛇?!?p>  “我這里有新的任務(wù)交給你。”

  她從袖中掏出那只香囊:“瞧瞧這個是什么?”

  “看著眼熟。”

  茯苓將香囊握在手中細細的瞧,半晌,眉頭輕皺:“這不是郡主回京那年送給明河少爺?shù)奈锛???p>  “嗯?”

  還有這回事?

  見阮桑枝一頭霧水的模樣,茯苓忍不住笑道:“郡主不記得了?從鳳州回來的時候,可是給府中的少爺小姐都帶了禮物呢?!?p>  “比如世子爺腰間的那枚玉佩,我就沒見過他摘下來?!?p>  這樣啊,阮桑枝想起來了。

  她要回京的消息一傳出去,穆家的大舅和二舅便坐立不安的,帶著云沖那家伙連夜搜羅了一箱子好玩意,讓她帶回去挨個打點關(guān)系,信誓旦旦的說穆家的姑娘不能太寒磣,惹人笑話。

  后來,貴重的大件都給了長輩們,玉佩是阮商陸是自己挑的,其余的頭面首飾分給了幾個姑娘,最后剩下了一只裝著珍奇藥材的香囊,恰巧阮明河那段日子體弱多病,就送給他了。

  “奇怪,郡主送的那只應(yīng)當要精細很多,里面裝的也不是尋?;ú荩@是誰做的?”

  “榮安堂的那個。”

  阮桑枝故作鎮(zhèn)定的說道,眼睜睜看著茯苓得表情從疑惑變的震驚,而后嫌棄的丟開。

  “她是哪房的丫頭?莫不是對明河少爺有意?”

  “……”有些汗流浹背了。

  聯(lián)想到那張與自己有四五分相似的臉,和令人摸不著頭腦的話,阮桑枝動了動唇,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可是她為什么要針對郡主?”

  茯苓沒注意到她的神色,還在努力的思考著:“郡主仔細想想,是不是見過那個丫頭,難道是不經(jīng)意間棒打鴛鴦了?”

  “也許?!?p>  阮桑枝咽了口冷茶,有些見不得光的東西還是悄悄的爛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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