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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剛薨,我再嫁成了皇貴妃

第一百三十三章 你為什么回來了

前夫剛薨,我再嫁成了皇貴妃 踏江星 2047 2024-12-08 22:39:16

  蘇弈不知道什么時候溜了,臨走前還在她的桌案上留了一張字條。

  練武場,老地方見。

  阮桑枝緩緩將字條收攏掌心,然后呼出一口濁氣,才再次攤開。

  茯苓這時候恰好走到她身邊,余光不小心瞥見字條,有些驚訝的道:“這字跡好眼熟啊?!?p>  其實她心中已經(jīng)有了答案,但進過這間禪房的只有蘇弈和楚懸淵,后者不必說了,他今日才頭一回來白鶴寺,之前發(fā)生的事壓根沒參與,所以寫下這字條的人只會是蘇弈。

  而郡主險些遭殃那天,正是與這字跡一模一樣的字條騙她過去的。

  茯苓其實一直耿耿于懷,甚至因此對柳葉和鈴鐺心生芥蒂,她也是從小被訓(xùn)練的孤兒,知道暗處的骯臟手段,若是做了綠漪樓坑害郡主的幫兇,那真讓她有些無法原諒自己的念頭了。

  “想什么呢?”

  阮桑枝卻沒有想象中的反應(yīng),她若無其事的收起字條,將腦袋往茯苓這邊偏了偏:“幫我弄一下,要利落點的發(fā)髻?!?p>  茯苓見狀也沒再糾結(jié),只當(dāng)是自己多想,她自然的從袖中掏出一支泛著瑩潤光澤的玉簪,給阮桑枝插入發(fā)間。

  “好了?”

  她下意識抬眼一看,目光正巧落在那支玉簪上。

  三瓣梅花。

  阮桑枝眼睫微顫,指尖都無意識蜷縮起來:“這玉簪怎么在你這?”

  茯苓面露不解:“是前些天從郡主發(fā)間取下來的啊,這簪子質(zhì)地細膩,樣式別致,因為每天都要給郡主梳妝,所以一直備在身上?!?p>  她伸手將玉簪取下來,掌心快要枯朽的裂紋接觸到其中蘊含的魂力,從破損的靈臺深處映照出極致溫柔的暖意。

  不該是這樣的,這玉簪……明明是她送給沈枯的,應(yīng)該在沈枯那里才對。

  茯苓被阮桑枝的神情嚇了一跳,她小心翼翼的問:“郡主,這玉簪有什么問題嗎?”

  阮桑枝平復(fù)了一下呼吸,故作輕松的問她:“我以為這支玉簪丟了,之前在白鶴寺小住的時候都沒找著,你有沒有見我戴過?”

  “有啊,就是年夜,那晚您將我們從塔里送出來,月光剛好照在這支玉簪上,特別漂亮,我看得很清楚呢?!?p>  年夜。

  茯苓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年夜……自己看到的那個“郡主”還是在白鶴寺里,而真正的郡主那個時候已經(jīng)被送到芳園了。

  她不受控制的想起“鬧鬼”的種種跡象,咽了口唾沫,看著阮桑枝的眼神都染上了幾分后怕:“郡、郡主,如果那個、那個是鬼的話,那這簪子為什么會跟回來啊。”

  “是啊,為什么呢?!?p>  “嗚——”

  茯苓一個沒忍住捂著臉跑出去蹲角落了,屋內(nèi)瞬間安靜下來,只留下阮桑枝默默的看著掌心的玉簪。

  “你為什么回來了?”

  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在詢問這支玉簪,或者是其他的誰。

  無論如何,這物件對于幾乎沒有戰(zhàn)斗力的她來說絕對是個養(yǎng)魂又防身的好幫手,至于年夜那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離奇的事情,或許只有進入那座塔里才能搞明白了。

  事已至此,阮桑枝反手將玉簪插回發(fā)間,慢騰騰挪到了前廳,眼見茯苓咋咋呼呼的對著楚懸淵一通描述,后者一副震驚到呆愣愣說不出話的模樣,看著就令人發(fā)笑。

  “走,去后山瞧瞧?!?p>  茯苓還在拍著胸脯保證自己沒有撒謊,聞言便和楚懸淵一起老老實實的過來推著阮桑枝出禪院。

  “我探過了,陳大人還在住持那里沒出來,咱們溜到后山?jīng)]有問題。”

  阮桑枝拉緊了自己的披風(fēng),環(huán)顧一圈,還是選擇謹(jǐn)慎為上:“保不齊他還在什么地方安插了探子和捕快,得避免被盤問,我們那番說辭騙騙大營里的愣頭青還湊合,騙陳平江這種老江湖就不夠看的,讓他生疑就麻煩了。”

  她手指著禪院后的一條小道:“走這邊,剛剛蘇弈應(yīng)該就是從這條路過來的,或許比較安全?!?p>  小道確實鮮少有人經(jīng)過,壞就壞在狹窄單調(diào)到無處可躲。

  “什么人???”

  茯苓比著口型,但在場的另外兩個人都無法回答她。

  狹路相逢,來自拐角后的腳步輕盈平穩(wěn),應(yīng)該是個練家子,還是年紀(jì)不大的那種。

  “豁出去了?!?p>  茯苓看了眼柔柔弱弱的楚懸淵,大步走了出去,沒想到來人也是分外警戒的狀態(tài),電光火石之間,都費了老大勁才收回了手。

  “小???”

  聽見茯苓的稱呼,已經(jīng)將玉簪捏在手上的阮桑枝連忙又插了回去,這行云流水的小動作落在嚴(yán)巍眼里,讓他眸色迅速回暖,不自知的綻開笑容。

  “我還以為您短時間內(nèi)不會來了,沒想到還能再遇到。”

  幾天不見,少年明顯要比最初那會兒健康了許多,就連臉頰都要飽滿一點了,看上去很好捏的樣子,偏偏眉眼又格外冷峻,讓人感到又年輕又老成的。

  阮桑枝欣慰的笑了笑:“事情還沒辦完呢,要是蘇弈也跑了,留下你們這些孩子怎么辦?”

  聽到“孩子”兩個字,嚴(yán)巍眸色暗了暗,唇角的笑意卻并未收斂,反倒顯得更加親切起來:“白鶴寺的武僧師父對我們都很好,住持也沒有反對收留我們?!?p>  “那就好?!?p>  阮桑枝注意到他利落輕便的打扮,看上去像是有什么行動,便隱晦的問了一句:“蘇弈最近有沒有跟你聯(lián)系?”

  嚴(yán)巍猜想她是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接了綠漪樓的任務(wù),便點了點頭:“聯(lián)系了,讓我下山一趟,去取個東西?!?p>  怕不是取誰的項上人頭。

  阮桑枝自知無法阻攔,留給自己的時間也不多了,便只微微頷首:“那就快去吧,小心謹(jǐn)慎,一切順利。”

  “好?!?p>  嚴(yán)巍照例給阮桑枝行了個大禮,在楚懸淵打量的目光中飛速離去了。

  茯苓以為他在好奇,便好心的解釋道:“那個孩子是郡主在白鶴寺養(yǎng)傷的時候認識的可憐人,郡主狀態(tài)好的時候會教他幾招,算是半個師父吧?!?p>  誰知楚懸淵根本不在乎這個,他語氣淡淡:“孩子?看起來比桑枝小不了幾歲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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