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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剛薨,我再嫁成了皇貴妃

第一百五十九章 沒出息的睡著了

前夫剛薨,我再嫁成了皇貴妃 踏江星 2021 2025-02-14 21:46:41

  蕭洪山淡淡瞥了她一眼,驀然勾起唇角:“哪有暴君承認(rèn)罪行的?!?p>  這樣更像暴君了。

  阮桑枝腹誹,張口卻如同老和尚念經(jīng)一般和善:“我覺得蕭洪山不是那樣的人,他可能只是累了,休息休息就好了。”

  “可能不行?!?p>  蕭洪山停下腳步,將下巴擱在阮桑枝的肩頭,卻又不敢真的用力:“幫幫我,我一個人爭不過他們?!?p>  她眼皮跳了一下,還想裝傻:“說的什么瘋話,眼前有滿朝文武,西北有三十萬驍義軍,哪里是一個人了?”

  “我查到沈枯的身份了。”

  “……”

  阮桑枝心頭一顫:“什么意思?”

  蕭洪山似乎是料到她會是這樣的表情,安撫似的拍了拍發(fā)頂:“在你離開的這段日子里,我委托方黎查探皇宮的蛛絲馬跡,終于找到了……沈枯這么一號人?!?p>  “他是敏妃的遠(yuǎn)房表親,因為模樣和身手都不錯,選入宮做了侍衛(wèi),機(jī)緣巧合被調(diào)到了東宮,一直默默無聞?!?p>  “野心不小?!?p>  阮桑枝愛屋及烏,自然是偏心先皇后,向來對那個敏妃沒什么好感,現(xiàn)在聽到這話,便下意識覺得這人或許是齊家的內(nèi)應(yīng)也說不定呢。

  “沈枯確實是敏妃安插在東宮的探子,不過并非在為她辦事?!?p>  蕭洪山眸子閃過一抹暗光:“在進(jìn)宮之前,沈枯就被齊泰掉包了?!?p>  “東宮的火,是沈枯放的。”

  阮桑枝閉了閉眼。

  一個秋月,一個蘭舟,現(xiàn)在竟然連沈枯都……齊家到底要往宮里插多少探子才肯罷休。

  “不過你已經(jīng)救下他了?!?p>  蕭洪山蹲在阮桑枝身前,輕輕拍打著她的手背,向來孤高涼薄的帝王只有在自己看著長大的小姑娘面前才會流露出極盡溫柔的神色:“方黎確認(rèn)了,是你留給他的什么東西,在危機(jī)關(guān)頭保住了他的魂魄,助他成功奪舍沈枯。”

  “是你救了他?!?p>  蕭洪山重復(fù)道。

  阮桑枝眼眸濕潤,看起來像個無措的孩子,指尖無意識的扭著蕭洪山的袖口:“所以,他就是我的燕璟?”

  “是也不是。”

  蕭洪山挑眉:“你應(yīng)該能發(fā)現(xiàn),”

  得到肯定的回答,她的心中卻并不輕松,反倒是籠著一層陰霾,被自己刻意忽略的問題悄然浮現(xiàn)。

  師父就要來了。

  往日便不贊同這門親事,偏說她一意孤行,如今人鬼殊途,只怕要直接棒打鴛鴦了。

  蕭洪山仿佛看透了她心中所想,火上澆油的道:“好了傷疤忘了疼?況且傷還沒好呢,要是讓師父知道那一劍是燕璟捅的,馬上讓他灰飛煙滅?!?p>  阮桑枝原想開口反駁,卻在他赤裸裸的目光下軟了氣勢,只喏喏的回了一句:“那是我的師父?!?p>  不是你的。

  她的心思,蕭洪山不費(fèi)力去猜也知道個大概,見此也不再多嘴,利落的連人帶椅子推出了房門。

  夜里下起小雪,早就候在門外的關(guān)曜大統(tǒng)領(lǐng)撐開了傘,蕭洪山從他手中接了過去。

  “皇上……”

  他淡淡瞥去一眼,將這位正值壯年的沙場猛將襯托的像極了嘮嘮叨叨的太監(jiān)。

  “他樂意就讓他撐著?!?p>  阮桑枝笑著拽了一下蕭洪山垂落的袖子:“我家云睿去哪了?好歹跟他打個招呼?!?p>  蕭洪山順著力道俯下身,聞言曲指彈了一下她的額頭,再站直的時候卻將傘又傾斜了幾分:“穆家那位逍遙侯欺上背主,朕僅罰他禁足半月,都是莫大的恩賜?!?p>  “你想見他?那便是知錯不改,罪加一等了?!?p>  阮桑枝嘖了一聲,閉上眼睛不愿多言。

  臂彎忽得一重,渾身被突如其來的暖意包裹,不用看也知道是蕭洪山將自己的披風(fēng)搭了上來。

  她睫毛微微顫動,硬是憋著一口氣不肯搭理主動求和的皇帝陛下。

  卻不想竟然沒出息的睡著了。

  阮桑枝已經(jīng)很久沒做過噩夢了。

  或許是披風(fēng)上沾染的氣息過于熟悉又有些陌生,夢境駕輕就熟的為她補(bǔ)上血腥氣,提醒她當(dāng)年就是這披風(fēng)的主人殺出重圍,護(hù)她新生。

  “再堅持一下。”

  “別睡?!?p>  貼近自己的甲胄泛著冷光,青年鬢發(fā)微亂,剛生長出的青色胡茬扎得她一陣刺癢。

  “沒睡呢。”

  阮桑枝低頭看了一眼靈臺處的貫穿傷,從蕭洪山懷中爬了起來,眼前是師父的背影,在漫天大雪里,他灰藍(lán)色的袖袍顯得格外單薄。

  封一刀沒有回頭,卻跟背后長了眼睛似的,道:“醒了就來幫忙?!?p>  阮桑枝笑了笑,提刀上前,千百次肩背相抵的觸感讓她的心平靜下來,于是血肉橫飛的場面也可以泰然處之。

  “明天我可以見到師父嗎?”

  夢里的傀尸是殺不完的,痛感卻比真實的世界重上百倍,但阮桑枝早就習(xí)慣了。所以哪怕是肩上挨了一下,她也毫不在意的偏頭問封一刀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但夢里的封一刀不知道。

  “……你在做什么?”他眉頭擰得死緊,下手的力度和招式肉眼可見的暴躁起來:“死人明天見不到我?!?p>  他雙目圓睜,泛著紅,和向來落拓不羈的封道長判若兩人。

  阮桑枝眨了眨眼睛,掩蓋住靈臺的傷,擺出一副柔柔弱弱又無能為力的表情:“可是師父,我真的好累啊。”

  封一刀冷哼道:“還在喘氣就不許喊累。”

  話雖這樣說,在阮桑枝故意放緩動作,甚至?xí)r不時露出破綻時,封一刀總能及時替她擋去殺招。

  “刺啦——”

  他的后背被劃了一道。

  阮桑枝瞳孔微縮,五指成爪,電光火石之間捏爆了那怪物的心臟。

  “……”

  封一刀看在眼里,青筋暴起,恨不得就這樣暈死過去算了:“我、我就是這么教你的?”

  可他那向來出色的徒兒此時淡淡的看著指尖,青白的皮膚在夜里顯得不似生人,殺了一輩子邪祟的封道長這才反應(yīng)過來不對勁。

  他實在不愿意接受自己徒弟走火入魔的事實。

  封一刀反手將身后想要偷襲自己的傀尸捅了個對穿,而后拎著阮桑枝的衣襟:“你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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