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
蘇裴那么聰明。
皆有跡可循的。
徐時那么多員工怎么會叫她?
又剛好不在場,不懷疑她懷疑誰?
牽扯的撕裂感,雙腿似是被車輪滾過酸疼。
當(dāng)時是舒服了,后勁大得很。
溫橋懶懶地翻個身,那一側(cè)床頭柜露出一條縫隙。
流暢地拉開抽屜,一盒盒整整齊齊擺滿,下面那一層亦是,腦子里的血液瞬間凝成漿糊。
得觀察地勢,避開裝甲大塊頭出去才行。
溫橋扶著腰掀開被子,點(diǎn)開落地窗簾按鈕。
遠(yuǎn)處西山的紅霞艷艷。
庭院深處,杪冬的紅梅樹下,寒風(fēng)肅冷,徐沉淵挺闊考究白襯衫在打電話。
只一眼,極具辨識度,梅花都沒他高潔矜貴。
上帝眷顧,給他鍍一層好看的光輝。
扣子解開兩顆,露出小片胸襟,鋒利的喉結(jié)處小小的紅痕。
一股子散漫頹靡相,又擋不住眉宇間意氣風(fēng)發(fā)。
徐沉淵撩起桃花眼相望來,笑比清河。
房間偌大的落地窗前,柔順的黑發(fā)披在肩上,被吊帶真絲睡裙包裹的飽滿襯得楊柳腰更纖細(xì)。
夜里才知道那腰有多美。
明天找人過來換成防偷窺窗。
邊接聽電話邊闊步往別墅里走。
池館水榭,僅有幾位京內(nèi)世家公子聚在一起。
沒人往這邊看,或者不經(jīng)意間看到了,也裝作沒看到。
避嫌的。
大塊頭露面的不多,大多應(yīng)該隱匿于暗處,不好避開所有人離開。
溫橋在房間里找了一圈,沒找到衣服袋子。
衣帽間里,一半空間沉冷色調(diào)是徐沉淵的,一半柔和的色調(diào)女裝,該有的都有,都是新的。
誰的不詳,或者是給所有留在這過夜的。
溫橋洗完澡,出來就看到徐沉淵隨意地靠在床頭看手機(jī)。
說不上來什么感覺,就很平常地住一起了。
很奇妙。
徐沉淵手機(jī)往柔軟的鵝絨被是一扔,慵懶地往后一靠,朝她微微張開雙臂。
那只小狐貍身上霧霧的水汽,裹著白色浴巾和干發(fā)帽就爬上床,臉埋在他大腿上蹭了蹭,細(xì)細(xì)尖尖的牙齒輕咬,像只小奶貓。
那臉蛋被他養(yǎng)得嬌靨氤氳,盈盈的狐貍眼撩起,多了三春柔媚,那雙小腿開心向上勾起像極得意九尾狐狐尾。
“我是叫你回去,沒叫你把我給打包帶走。”
徐沉淵撈起她的腰,“我什么時候答應(yīng)了?”
一向詭計(jì)多端的大男子主義。
溫橋順勢一倚,嬌嬌柔柔伏在他腰腹,笑意盈盈,“什么時候放我回去?”
徐沉淵不談,微微側(cè)身從床頭柜拿出藥膏,“還疼嗎?過來我看看,我記得都腫了。”
杏眼水光瀲滟地控訴,“當(dāng)時不克制,現(xiàn)在說這些?!?p> 徐沉淵把她橫抱平放在枕頭上,不回她這個話,一把扯過她的腳腕,撐開她的雙膝。
輕輕哼哼叫了一夜,他能有分寸?
做時她是舒服了,說不走,睜眼醒來第一件事就是開始趕人。
翻臉不認(rèn)人的渣女。
在意他,又想遠(yuǎn)離他,想不通。
溫橋盯著徐沉淵,彼時他撩心入骨隱匿的笑意,她兩腿就不可抑制的抖。
男人忽地?cái)款€笑了,“不急,先緩幾天?!?p> 溫橋拿過旁側(cè)的枕頭扔他身上。
徐沉淵笑著接住。
溫橋沒忘,一次又一次,她承受不住時,他還要停下來跟她纏繞,不肯出來。
倒也不是矯情,夜里該摸的不該摸的,他都摸了。
那祖宗衣衫規(guī)整的,氣定神閑地從胸口解開她裹著的浴巾。
PATEK PHILPPE腕表還沒摘下,冰冷鉑金的器械時不時刮到她腿根。
葷腥不忌、百無禁忌的矜貴感,偏偏又那么理所應(yīng)當(dāng)。
男人拿過濕紙巾慢條斯理地擦手,彎下腰撈起她橫抱,頭靠床邊,解開裹在頭上的發(fā)帽。
柔順的頭發(fā)散落下來,大發(fā)慈悲地給她吹頭發(fā)。
溫橋扯過鵝絨被蓋在身上。
抬眼看他過分清雋的眉眼,“先生,以前也這樣給別的女孩子吹頭發(fā)嗎?”
想知道他有沒有說謊。
徐沉淵手中的吹風(fēng)機(jī)突然一停,她醋勁大,他要是說一個‘是’字,她現(xiàn)在能立馬從床上蹦起來,穿上衣服又吵又鬧跑出去。
“沒有。”
溫橋忽從床上蹭地坐起來,凌亂蓬松的頭發(fā),肩上欲裹不裹的被單,腿上只能遮一半,狐貍眼泫然欲泣。
又欲又純的模樣。
“你猶豫了!你有是不是?”
徐沉淵立在床邊插著兜,這狐貍無時無刻不在勾引人,薄薄眼皮半闔著眼睥她。
慵懶又不羈。
“沒人留過夜,不信,下去挑一個隨便問?!?p> 不符合他,又契合他。
溫橋:“抱?!?p> 這事就算這么過去,鬧太過,他真會把她關(guān)這里。
抱什么抱?
徐沉淵也懶得做高潔貴公子的模樣,毫不憐香惜玉把推她在床上。
鼻尖相觸,微微急促的喘息聲混在一起,唇舌黏膩地廝磨纏絞,伴隨著吮吸動作,房間里響起面紅耳赤的水聲。
手也不老實(shí),掌心薄薄的磨砂感在她身上游走。
溫橋被吻頭暈,推他腰腹,喉嚨嗯嗯唧唧的,好像有話要說。
徐沉淵松開她,頭埋在薄薄的肩喘息,奶香的,甜津津的乳木果橙花味,優(yōu)美渾圓的弧度下斑駁的吻痕。
溫橋略側(cè)過頭,微醺的燈光,籠罩得他糜艷,風(fēng)流,又重欲。
“我還沒吃飯?!?p> “換衣服,裹緊一點(diǎn)?!?p> 溫橋試探,“我明天能不能出去?”
徐沉淵盯著她,唇角漸漸小幅度地彎起來,“我有那變態(tài)嗜好?好拿條鏈子把人拴別墅里?”
“沒有嗎?”
“欠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