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帶刺兒?他并不認(rèn)得他,而且兩人之間也并沒有什么仇恨怨憤,第一次見面怎么的就說話帶刺兒了?
陳晨的心里實在郁悶的很,聽聞王似道問起自己的門第,陳晨想著,是不是要把自己的身份說出去,周府那么大的應(yīng)該在這河南府有些面子吧。
來者不善,陳晨不是很想招惹這個人,如果以周家女婿的身份能免除這人的糾纏,陳晨倒是非常樂意的。
就在陳晨思考間隙,王似道已是不耐煩。
給身后的小廝使了個眼神,就見那兩個穿著普通家丁服飾的男子正慢慢的將陳晨圍起來,而處于危險中央的陳晨因為思考問題并沒有察覺。
反倒是煙柳,實在是太了解王似道的卑鄙行徑了,一見王似道德動作連忙提醒喊道:“公子小心?!?p> 陳晨聽見聲音醒過神來剛一抬頭就見一個拳頭直逼自己面門,靠,陳晨瞪大眼睛在心里罵道,身子卻是一彎,恰好躲過了那充滿殺氣的一拳。
等到站直了身子,陳晨心想,我和你什么仇什么怨啊,這招呼都不打一聲就動手,實在算不上君子吧。
陳晨有些憤怒,吼道:“你怎么動手打人啊?!?p> 可惜陳晨憤怒的吼聲直接被王似道無視,似乎是要看著陳晨狼狽躲過拳頭的樣子,他心里才蕩漾。
“給本少爺狠狠的打,教訓(xùn)教訓(xùn)他?!蓖跛频雷旖锹N起,再次說道,眼神兇狠,聲音陰柔。
跟他玩兒,太嫩了吧。
不講理啊,實在是不講理,陳晨在心里憤憤的想到,然而在他的心里依舊想不明白這些人怎么突然就動手了,他雖然一開始沒認(rèn)真的回答他的問題吧,但也不至于動手吧。
特別是王似道的話,陳晨感覺自己今天算是遇到瘋子了。
最可悲的是他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被打。
兩人的拳頭都帶風(fēng)的,屋子的東西被砸的稀巴爛,陳晨雖然動作迅速的躲著,可是一個人終究是防不住兩個人,一不小心陳晨的左臉上就挨了一拳,劇烈的疼痛感直接讓陳晨吱呀咧嘴的直吸冷氣。
“靠,住手,再不住手,小心我打110.”陳晨怒吼道,眼睛卻瞧見另外一邊剛好有個鐵球那么大的拳頭朝著自己飛來,陳晨趕緊躲開。
可就在他躲開的時候,后背又狠狠挨了一拳頭,那么的一瞬間,陳晨感覺自己背上骨頭大概都被打斷了,糟了,要殘了,陳晨的腦海里一陣涼意。
他可不要當(dāng)殘疾人,想著瞄見被踢到了角落里的凳子,陳晨一咬牙,哥也不是那么隨便被打的,心里一橫,拿起凳子就開始反擊。
啪……
陳晨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那一凳子下去直接就給人開了瓢,而且那么恰好的就躲過了又一個鐵拳。
人倒了,陳晨也嚇到了,拿著凳子的手劇烈顫抖,作為一個在二十一世紀(jì)的乖乖成長二十幾年的旗子下的好少年,這下這么重的手打人還真是第一次,嚴(yán)重經(jīng)驗不足,一下子下去人就暈了。
見這人暈了,另外一人也停下了手里的動作,看了看王似道,再看了看陳晨,一時間猶豫不決,他們都是些欺軟怕硬的,可遇上硬茬兒了,要上去嗎?
王似道卻沒被嚇到,只是臉色陰沉到極點,還從來沒有人能動他的人,哪怕只是一個仆人,這不是啪啪的打他的臉嗎?他可是知府公子,臉面不能就這么丟了。不過陳晨似乎看起來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兒,王似道對自己手下的人很是了解,都是些軟~但的東西,片刻后,王似道德臉上掛上一絲算計的笑容,他還有另外的辦法去收拾他不是嗎?
“你去知府衙門報案,就說有人在八仙閣打人了,哦不,直接殺人?!?p> 王似道對另外一個打手小廝叮囑道,還特意的將打人胡亂的改成殺人,這樣的話,呵呵……
“是,少爺?!蹦侨藳]有絲毫的猶豫,應(yīng)了聲立馬準(zhǔn)備離去。
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一個聲音讓這人停住了腳步。
“住手。”
低沉威嚴(yán)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王似道一頓,回頭看去,只見門口原來圍著看好戲的人自覺的讓出了一條道兒來,而聲音的主人也出現(xiàn)在屋內(nèi)的人的眼中。
“老狐貍?”陳晨的話脫口而出,說完連忙捂住嘴巴,小心翼翼的看了周天闕一眼,希望周天闕沒聽見自己說的話吧。
“周員外?”王似道看清楚來人,皺眉,不悅道:“周員外,你該不會是想管這閑事兒吧?”
周天闕在河南府的能力很大,完全可以和知府大人相比較,若是周天闕想管的話,王似道還真的很為難,畢竟他的父親都不敢和周天闕這個老家伙直面碰撞,他一個小輩兒雖然放肆了點兒,但這并不等于他會傻到去和周天闕碰撞,只是多多少少的心里會不舒服。
“錯?!甭犕跛频赖脑挘芴礻I立馬否定,然后怒瞪著陳晨說道:“我只是來處理家務(wù)?!?p> 家務(wù)?王似道和在座的人包括煙柳都是一頭霧水,周天闕來著八仙閣處理家務(wù)?總覺得太玩笑了,可再看周天闕怒視著陳晨的樣子,那瞬間要爆炸的樣子,似乎他們心里了解了些。
王似道心里猜測道,盯著陳晨看,難道這個人是周府的人?
少爺肯定是不可能的,周家只有一個女兒,并沒聽說有兒子,那是義子?王似道在心里肯定的點頭,周天闕出手闊卓,不像是沒錢的人,所以完全可以否定家丁小廝書童類的,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義子,可是好像也從來沒聽說過啊。
就在王似道繼續(xù)猜測揣摩的時候,周天闕已經(jīng)來到陳晨面前,揚起手就準(zhǔn)備落下,一個響亮的耳光給陳晨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xùn),可是剛準(zhǔn)備落下,手卻止在了半空中,臉上表情風(fēng)雨變幻,最終忍住手掌落在陳晨的肩膀上,咬著牙齒質(zhì)問道:“你怎么有膽來這個地方?”
特別是還大方的隨手一百兩,不知道肉疼嗎?要知道本來距離十萬兩就是十萬八千里路,少了一百兩豈不是更多了一段路?走的完嗎?周天闕替陳晨揪心不已。
更重要的是你是我女婿啊,沒事來這青色的樓真的好嗎?
他今天都是第一次來。
陳晨汗顏,臉色燥紅一片片,還有什么比來這青色的樓被老丈人抓到更尷尬的,只是他如果說他來這兒是為了賺銀子這一個純良的目的,不知道周天闕這老狐貍信否?
陳晨的心里滿是忐忑,對周天闕的問題,張張嘴卻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