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將軍惜才,也愛才
盛安感覺到了力量。
一股力量在她的身體里游走,又好似是她的身體在復(fù)蘇,似乎是一種磅礴的仿若生機一樣的力量,這股力量在抵消她背上的五指山一樣的沉重。
身體重新輕松起來。
盛安咧嘴笑起,再次從地上爬起。
科尼普斯猛地瞪大雙眼,“這不可能?你為什么能站起來?這是重力!你不該能動的!”
戰(zhàn)艦里。
索正鐸依然面無表情地看著,臉上神色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對大屏幕里雌性動起來這件事,他并不感到任何意外,與驚訝。
他身后側(cè)的副官微微睜大了雙眼,她果然如將軍所說,不是別人,不是一般的雌性。
控制室里。
盛安再一次地單膝跪地,反手掏出別在腰后的槍,對準科尼普斯的眉心,在對方難以置信的驚恐眼神中,扣動扳機。
“砰?!?p> 科尼普斯——斃命。
盛安開心極了,77萬到手了,大賺一筆。
她心神一松,眼前瞬間一黑,意識已然回歸黑暗之中。
盛安一頭栽倒在地上,口中涌出深紅的血。
戰(zhàn)艦里。
索正鐸放在椅子扶手上的雙手,不由自主地握緊扶手,下顎微微繃緊。
副官心神一緊,立刻轉(zhuǎn)身去聯(lián)系救援的隊伍,去問他們進行到哪個步驟了,還有多久才能把人抬出來,送到醫(yī)療艙室里。
星盜飛船外。
和索正鐸的戰(zhàn)艦幾乎同時到達的,是顧明川、東方霧白等四大軍??刂频穆?lián)眾會的飛船,和穹息國的軍艦。
兩方識別過彼此的身份后,穹息國一方安靜等待這支彌忒軍隊的士兵將所有星盜抓捕,和對己國雌性的救援。
穹息國軍艦接回自己國家的雌性。
四個軍校的帶隊老師、學(xué)生會長和雄性們紛紛去接自己學(xué)校的雌性,幫著把她們送去醫(yī)療艙室,同時,安慰那些被欺辱的,默哀失去性命的。
顧明川焦急的目光在被救回來的雌性中搜尋,沒有盛安,沒有盛安,還是沒有盛安。
他快步來到洛巧卉的身前,急聲問道:“盛安呢?”
洛巧卉一怔,“她沒有被救出來嗎?”
幾步外的楚傲怡忙道:“她和葉澄在船里和星盜們打游擊戰(zhàn),應(yīng)該是在哪個房間里沒有被發(fā)現(xiàn)。”
恰在此時,在對接通道口,一個彌忒士兵帶出一個陌生的軍校雌性。
顧明川直覺她應(yīng)該就是葉澄,急忙上前,楚傲怡也同時過去,兩人近乎異口同聲地問道:“盛安呢?”
葉澄一怔,瞬間意識過來,迅速回道:“她去控制室了,她去找星盜頭子了?!?p> 顧明川、楚傲怡立即撇下她,向星盜飛船的控制室跑去。
等兩人找到控制室時,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一個人在盛安的身邊了,穿著圣月軍校的校服蹲在那里,背影陌生。
楚傲怡認了出來,驚道:“會長?”
顧明川已經(jīng)來到了盛安的另一側(cè),也看清了這個先到一步的人——東方霧白,他詫異不已,同時心里閃過一抹怪異,但他被近乎無聲無息的盛安嚇到,轉(zhuǎn)瞬就忘了心里的這抹怪異。
“盛安!”他失聲叫道。
東方霧白一把抓住他要去碰盛安的手,在他不解又憤怒的目光中,淡淡地提醒道:“她傷得極重,現(xiàn)在不能碰,等醫(yī)護人員和擔(dān)架?!?p> 顧明川立刻回神,老實收手。
楚傲怡若有所思地看著這兩個雄性,尤其是自家的學(xué)生會長,也是她家族想要她聯(lián)姻的、她心上人的弟弟——東方霧白。
以她對他的了解,他的這副表現(xiàn)分明是在乎盛安,可是,他和盛安之前應(yīng)該沒有交集啊?他怎么會呢?
醫(yī)護人員和擔(dān)架很快找來這里,他們小心地將盛安抬起來,顧明川、東方霧白連忙伸出雙手去拖住盛安的身體,四個人合力,將她放到擔(dān)架上。
就在他們即將走進對接通道,回自家軍艦的時候,突然,一支彌忒小隊將他們攔住。
副官禮貌說道:“我們將軍看到了她的戰(zhàn)斗過程,欣賞她的勇氣,特意命我過來接她去治療?!?p> 穹息的醫(yī)護人員看向一旁的軍校生。
顧明川張口就要拒絕,卻被東方霧白搶了先,只聽他問道:“請問,你們將軍是?”
副官:“我們將軍姓索。”
東方霧白眼底微沉,“索正鐸?”
副官的眉宇間微皺,臉上閃過幾許對他直呼將軍名字的不悅,但他沒有說什么,只輕輕地點了點頭。
所有人皆是一愣,彌忒來的這支軍艦部隊竟然是那位大名鼎鼎的索將軍的?
可是,索將軍的部隊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副官再道:“以我彌忒的醫(yī)療技術(shù),我可以保證,等你們到達目的地時,還你們一個完好的英雄。”
顧明川驚詫不已,“你們也去驁堙?”
副官微微搖頭:“是對這次遇襲的補償,護送你們過去。好了,她的傷勢不宜再拖延下去,沒什么異議的話,我就把她帶走了?!?p> 顧明川:“……”
東方霧白垂眸,看一眼盛安,點頭道:“有勞?!?p> 副官微微一笑,“還請放心,將軍惜才,也愛才?!?p> 楚傲怡暗暗皺眉,這三個雄性說的話,她怎么覺得聽懂了,又感覺他們話里有話?還有那個索正鐸將軍,是這么好心的一個人嗎?
抓捕、救援結(jié)束,兩支軍艦部隊護送一個小小的聯(lián)眾會的飛船,繼續(xù)向驁堙監(jiān)獄星前進。
飛船的會議室里。
四大軍校的帶隊老師和學(xué)生會長在聽完雌性們的陳述,整合了她們被擄走之后的完整自救過程后,都不禁沉默了下來。
他們震驚雌性的表現(xiàn),更震驚她們的這份表現(xiàn),源于一個假雌:盛安。
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在心里念起了她的名字,內(nèi)心情感非常復(fù)雜,她是個假雌,可一個假雌卻做到了真雄都不太可能做到的事。
穹息、軍專這兩所軍校的帶隊老師和學(xué)生會長的心情尤為的復(fù)雜難辨,他們學(xué)校的雌性沒有聽從盛安的,高傲地瞧不起一個假雌,可結(jié)果卻是又死又傷,又都被星盜欺辱,如果誰再因此懷上了星盜的孩子又該怎么辦?
而聽從了盛安的圣月和她本校的雌性們,不僅保全了自己的身體,還得到了一次難得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和心性上的磨煉。
駱嘉釗的心情久久無法平靜。

云里山人
新的一個月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