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走我前面,提前排查危險
沈裳跟齊布言一同回到車上。
“去公司?!?p> 沒等兩人詢問,后方的時銘川直接告訴行程,只是他鼻音些許重了,可臉上仍然帶著墨鏡。
不過這人挺敬業(yè)的。
都晚上六點多還去公司加班。
這時,正在開車的齊布言突然道:“老板,內(nèi)鬼抓到了,是蕭家人?!?p> “直接送警察局。”
時銘川宛如無情的人,說出很冷酷的話。
而沈裳激動了。
小說里的商戰(zhàn),不就是你死我活的劇情嗎!
她安慰時銘川,直言:“老板,請節(jié)哀?!?p> 正想著讓蕭家停電的時銘川一頓。
她說什么?
與此同時,齊布言反應(yīng)過來沈裳誤會了,趕緊解釋:“內(nèi)鬼把我們的咖啡機換成苦瓜汁,導(dǎo)致無數(shù)員工投訴,勞動部門都過來了?!?p> 這群人來的時候,所有員工把這輩子做的錯事都想了一遍,到頭來是因為京市從未出現(xiàn)大量投訴,特意派人勘察。
但真奇怪,明明印象中的商戰(zhàn)不是這么奇葩。
“現(xiàn)實中的商戰(zhàn)幼稚,但羞辱性高?!?p> 沈裳給了極高的評價。
但這樣不合理,她一臉認(rèn)真:“我們可不能沒有素質(zhì)?!?p> 齊布言點了點頭,言之有理。
但下一刻,對方卻脫口而出:“但我們沒有道德,請一個保潔阿姨,每隔十分鐘按一次總閘,讓對家以為有頂級黑客攻擊?!?p> 在場的人:……
合法但有病。
不過時銘川被沈裳傳染,還真來了興趣,吩咐齊布言讓他準(zhǔn)備雇保潔。
只是一激動,時銘川將墨鏡摘下。
“好的,老……”
齊布言看著鏡子里的老板瞬間沉默。
請問那個眼睛腫的像癩蛤蟆的人是誰!
他直言:“老板,您哭過?”
“……”
時銘川沒有搭話,默默戴上墨鏡。
反觀沈裳。
她嘴角勾起,像是嘚瑟:“齊助理,成年人的事情你少問?!?p> 車?yán)锝K于安靜了。
很快到達(dá)公司,時銘川帶著沈裳提前來到樓底。
中途,時銘川莫名來了句:“小沈,你沒忘記自己的職責(zé)吧?!?p> 沈裳一頓,將視線落在前方的大廳。
那里燈光通明,人來人往,要不是知道現(xiàn)在天黑了,不然以為才剛上班。
“走我前面,提前排查危險?!?p> 聽著老板的話,沈裳笑而不語。
看前臺的動作就明白了,最大的危險正是時銘川。
此刻,站在大廳的前臺正打算下班犒勞自己,偷摸點了份外賣。
結(jié)果一抬頭,她就和門外的時銘川對視。
那瞬間,前臺生無可戀,心都死了。
然后她眼睜睜看著時銘川進(jìn)來。
草擬碟的!來世見,我的炸雞與燒烤。
起初門口進(jìn)來的只是沈裳。
眾人認(rèn)為是客戶,紛紛不在意,從她面前穿過。
直到沈裳故意大喊:“老板,這么晚員工都沒下班,好辛苦??!”
而原本井然有序,人來人往并不喧嘩的大廳里,在時銘川走進(jìn)來的一瞬間,肉眼可見變得鴉雀無聲。
不明原因的員工瞧見自己最親近的前輩臉色大變,暗自罵了一句什么,隨后低頭恭敬說一聲:“老板晚上好。”
這一套操作跟見到仇人似的,每個人的表情都十分精彩。
現(xiàn)場透著凝重的氣氛。
沈裳走在時銘川前面,為了排查威脅,她隨意掃了眼四周。
瞧見有人盯著自己,她指了指對方,輕言:“就是你,穿著紅色條紋的男生?!?p> 被點到名字的男生一愣。
他發(fā)現(xiàn)老板沒有反應(yīng),似乎在默認(rèn)這行為,立馬被嚇到不敢說話。
難道小說里的老板娘出現(xiàn)了?
只見沈裳笑了下,揚言:你褲子拉鏈沒拉?!?p> 男生看向自己的褲襠,結(jié)果被沈裳說對了,里面的小內(nèi)內(nèi)都暴露出來了。
一小時前,他去上廁所居然忘記鎖了。
可他剛剛還跟女神打招呼,社死啊!
這時,有位領(lǐng)導(dǎo)朝著時銘川的方向走來,他討好般的笑道:“老板,您也來公司了?!?p> 說的就是廢話,老板不來誰來。
經(jīng)理的身體剛靠近時銘川,下一秒,旁邊的沈裳直接擋在兩人面前。
“老板退后,你的人身安全我來守護(hù)?!?p> 眾人:???
瓦特海盆。
而時銘川表情復(fù)雜。
倒也不必如此。
他并沒有解釋兩人的關(guān)系,反而留個懸念,讓員工隨便猜疑。
去往辦公室的路上,沈裳化身路障。
看見有人往時銘川的方向去,她立馬警惕起來,導(dǎo)致時銘川忍無可忍。
“小沈,你很像一只警犬。”
“……”
沈裳:你是會形容人的。
成功到達(dá)辦公室,時銘川屁股還沒坐熱,齊布言上來稱有人找他。
“老板,蕭小姐說她過來賠罪?!?p> 時銘川先是看了眼沈裳,問她:“那晚聚會,你覺得蕭小姐最后為什么沒有出現(xiàn)?!?p> 沈裳想起自己被污蔑的場景,猛然驚醒。
“我懂,那場戲她也出演了?!?p> 倘若蕭焉然得知自己的東西丟了,怎么不在網(wǎng)上大鬧一場。
“讓她進(jìn)來?!?p> 幾分鐘后,蕭焉然提著禮品來到辦公室。
“蕭先生,我特意前來賠罪的。”
第一眼,她就看見沈裳擋在時銘川面前,聲音戛然而止。
“這是蕭家最珍貴的寶物,還請蕭先生能接受這份薄禮?!?p> 蕭焉然想要湊近時銘川,結(jié)果被沈裳這么一個肉墻遮住,她連對視的機會都難。
“東西拿走,我怕又出現(xiàn)什么童子尿。”
只聽其聲,不見其人。
蕭焉然得知這是時銘川的聲音,表情僵硬。
她不自然的笑了下:“想必是誤會一場,這份薄禮出自我之手。”
見對方不再說話,蕭焉然以為有希望,迫不及待的道:“若您接受,我們蕭家為您赴湯蹈火?!?p> 她能蹭上時銘川,證明離時云廷的關(guān)系又更近一步。
只可惜,蕭焉然從一開始就計劃錯了。
時銘川始終想要蕭家向沈裳道歉,而不是借此機會巴結(jié)他。
“不接受,不原諒,現(xiàn)在帶著東西離開這里?!?p> 時銘川的聲音散漫,卻帶著一股碰沉的威懾力。
他的話十分薄情,仿佛只是為了羞辱。
蕭焉然現(xiàn)在生氣極了,直接質(zhì)問:“所以蕭先生讓我上來干什么!”
此話一出,這個屋子的空氣都凝重了。
“你這是對我發(fā)火。”
時銘川挑了眉。
他說到最后,尾音轉(zhuǎn)冷,桃花眸中騰騰殺氣彌漫。
他起身,繞開面前的沈裳,直言:“你們蕭家對我而言只是小族,你有什么值得我接受這份禮?!?p> 蕭焉然憋了半天發(fā)現(xiàn)沒話說,她知道這人生氣了,發(fā)起瘋來誰都敢殺,只好求助場外的沈裳。
在她印象里,時銘川身邊只是這一位異性,所以只能賭一把。
“這位小姐,上次的事我替蕭家對您說聲抱歉,還希望您接受這份薄禮。”
話音剛落,蕭焉然壓在身上的殺意松了一下。
她眼神微動,好像秒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