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飛在前面引路,其余的人隨后而行,一路無話。
除了他們幾個,還有原來在村子里守著的幾個弟子也被云窗帶上了。
姚雪一直緊跟在蘇硯秋的旁邊,修坤想同她說幾句話,也找不到機會。
路不算遠,很快就到了,印入眼簾果然是荒野遍地,死水一潭。
但是看來看去,這里除了比較死氣沉沉以外,似乎也沒有什么特別的,也沒有青兒口中說的那么可怕。
不過,沒有生命的存在,似乎本身就夠可怕的了!
“我們?nèi)ツ睦镎宜麄兡兀窟@看起來似乎沒有藏身之處吧!”張小飛說。
“大家仔細找找,紫星玉是不會出錯的!他們一定就在這里!”云窗命令道!
“是,師父!”
姚雪仔細觀察著這死水潭,面積并不大,只有兩座山的長度,長寬差不多,潭水深不見底,表面上十分平靜,看不出任何端倪。
可是表面卻平靜的事物,內(nèi)地里卻容易暗藏洶涌,姚雪對著水面陷入沉思之中。
“怎么樣?看出這水中有什么了嗎?”蘇硯秋過來拍了拍姚雪的肩膀,問。
“這恐怕得下去才能知道呢!不過,我不會水!”姚雪無奈的聳了聳肩。
“你不會水?是了,記得我們第一次認識的時候你還掉下了水里,你確實是不會水,那這就好辦了!”蘇硯秋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耐人尋味的表情。
“你說什么?”姚雪覺得這話有些別扭,“什么就好辦了?”
蘇硯秋的臉上露出邪惡的表情:“我說,那我們就可以下水了!”
姚雪的表情很快變得錯愕起來,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但是已經(jīng)完了,對面的蘇硯秋已經(jīng)一把將她推下,她自己也隨即跳入水中,水冰冷刺骨,瞬間浸透了姚雪的整個身體,隨之而來的,還有恐懼。
原來蘇硯秋會水!這倒是姚雪沒有想到的,原來從一開始,一切就都是假的,什么姐妹!說不定,當初推她下水的也是蘇硯秋!
但是她已經(jīng)想不了太多,蘇硯秋使勁摁著她,她甚至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她只覺得她的身體一直在下沉,下沉……
“嘭!嘭!”
眾人只聽得兩聲落水的聲音,回頭卻不見了姚雪和蘇硯秋,都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她們兩個已經(jīng)雙雙沉沒了。
“姚雪!”修坤見沒有了姚雪的影子,心猛地一緊,就像是被揪住了一樣,他也顧不得許多,縱身一躍,就跳入了冰冷的潭水之中,就像當初,她掉入湖水之中,他毫不猶豫的跳下去救她一樣。
張小飛也不甘落后,也準備跳下去。
“張小飛!”幸虧云窗還來得及喊住他,“不要沖動,我看這水有些古怪,還是不要貿(mào)然行事的好!”
“師父,可是,他們會很危險的!”張小飛不聽勸阻,執(zhí)意要下水。
“好吧!你們都下去,相互照應著,小心為上!”云窗吩咐道。
“是!”
雖然命令是下了,但是云窗總有強烈不安的感覺,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青兒急的在水的上空盤旋,想著哪怕能尋到姚雪的一點蹤跡,可是他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就連修坤張小飛他們也很快潛入水底,不見了。
云窗焦急的等待了半天,也不見他們上來半個人影,正想著他們再不上來的話就親自下水去尋,正在此時,水花被濺起,陸續(xù)有人從水底探出腦袋來,他們都搖搖頭,他們分頭把水底尋了個便,居然沒有看到姚雪和蘇硯秋的影子,就連尸首都沒有見到,她們真的是,掉下水之后就消失了。
修坤是最后一個上來的,大家都把希望的目光投向她,可是他還是輕輕的搖了搖頭,表示一無所獲。
“大家也不要著急,沒有找到也總比找到尸首要強,這說明,她們極有可能還活著,也許秘密就藏在水底下!”云窗安慰大家。
“一定是蘇硯秋!”修坤一拍自己的腦袋,懊喪的樣子嚇了眾人一跳,“師父,我沒有告訴您,之前蘇硯秋在清水閣的時候就一直跟姚雪過不去,多次陷害姚雪,是因為被我們揭穿了她才迫不得已要求離開凌云山的,并不是她自己情愿的,現(xiàn)在看來,村民們說的并沒有錯,她或許真的就是兇手!剛剛也一定是她把姚雪推下水的!”
“你說什么?什么陷害姚雪,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們不是關系一向不錯嗎?”云窗聽修坤亂七八糟說了一大堆,一句也沒聽懂。
“師父,我現(xiàn)在沒功夫跟您解釋那么多,等以后再跟您解釋,但請您相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蘇硯秋真的有可能,不,絕對就是兇手!”修坤信誓旦旦的說。
云窗看修坤的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但是還是覺得哪里不對:“蘇硯秋,他有這個能力嗎?她絕對不是邢良和史云的對手啊!”
“所以我懷疑,她已經(jīng)入了魔道,師父,您趕快想想辦法救救姚雪吧!她落到了蘇硯秋的手上,肯定是兇多吉少!”修坤已經(jīng)顧不得那么多了,將一切和盤托出。
“這……剛才你們在水底還有別的發(fā)現(xiàn)嗎?”云窗問。
修坤無奈的搖搖頭。
凝望著平靜的不能再平靜的水面,大家無一例外的陷入了沉默之中。
姚雪醒來的時候,從嘴里艱難的咳出了幾口水,那水異常的咸,姚雪感覺自己的嗓子都在冒煙,抬起沉重的眼皮,看到的是一個身著紅衣的人的影子,沒錯,是蘇硯秋。
姚雪又將眼睛重新閉上,嘴角露出一絲輕蔑的微笑。
她最看不起的一種人,恰好蘇硯秋就是,還站在她的面前,她無比的難受。
不過這到底是什么地方?悶的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蘇硯秋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姚雪還不忘嘲笑她,她的嘲笑,無疑對她就是最大的諷刺!
如今,她不過是她手上的一只待宰的羔羊,她可以用一百種方法殺死她,不,是折磨她!
想到能折磨姚雪,她就開心的快要笑出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