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娛樂。
時間早就過了五點,該出現(xiàn)的人卻遲遲沒有出現(xiàn)。
在傅之鳴忍不住看了第十次手表之后,終于不耐的按下內(nèi)線:“王秘書,剛剛有沒有什么人來過?”
王秘書:“小傅總,您說的是溫小姐吧?我也正奇怪呢,往常這個點溫小姐早就來送飯了,現(xiàn)在都快六點了。我還問了樓下前臺,前臺說沒看見溫小姐來。”
傅之鳴一愣,道了句知道了,隨即掛斷了電話。
今天是星期四,每個星期二和星期四溫梨都會來給傅之鳴送養(yǎng)胃粥,因為他胃不好。
雖然他不甚在意,她送來的粥自己也只會喝一兩口打發(fā)她,但六年以來他早就形成了習(xí)慣,連王秘書也不會在星期二和星期四定晚餐了。
傅之鳴煩躁地扯了扯領(lǐng)帶,微信里沒有一條消息,往常他超過三個小時不回溫梨就會打視頻過來吵他,可最近一條消息,已經(jīng)是前天晚上的了。
傅之鳴皺了皺眉,溫梨可真是出息了,鬧個脾氣鬧這么久,連粥都不送了。
呵,硬氣了是吧,他到要看看能硬氣多久。
傅之鳴再次按下內(nèi)線:“王秘書,幫我定份晚餐?!?p> ……
京北大學(xué)那邊敲定了非洲的行程,因為溫梨是楊嗣宗踩著點補交上去的名單,溫梨得單獨去一趟學(xué)校上交護照等證件。
交完了證件,溫梨又被楊嗣宗召喚到實驗室錄指紋,方便在坦桑尼亞的實驗室進出。
楊嗣宗正盯著辦公室左側(cè)的小型模擬溫室觀察他的雜交小苗,溫梨自顧自的按完了指紋就想跑,被楊嗣宗無情抓回。
“你過來,看看我這苗?!?p> 小苗生機勃勃,綠意盎然,長勢良好。
“長得不錯吧?”
溫梨點點頭,一本正經(jīng):“培養(yǎng)基的狀態(tài)也很好,不愧是老師?!?p> “嘖,馬屁倒是拍的順溜?!睏钏米陧怂谎?。
溫梨無語,這溫室箱旁邊的數(shù)據(jù)板上明晃晃的寫著這小苗的數(shù)據(jù),這小苗前幾天還是快死的狀態(tài),今兒個就生機勃勃了。
怕不是這小老頭又想拿這小苗點她呢吧?
溫梨無奈:“老師,我真分手了,并且不會再復(fù)合了。”
楊嗣宗一凝,吃驚地看著她:“哦?我沒說什么啊?!?p> 溫梨低嘆一聲,隨即莞爾:“老師,我知道您擔心我?!?p> 楊嗣宗挑眉,輕笑了一聲:“你是溫家的女兒,又那么優(yōu)秀,想要什么樣的男人沒有?真想不明白你看上那個傅什么鳴什么了,風(fēng)流成性?!?p> 楊嗣宗跟溫梨的父親溫越博是自高中起的老友,二人時常約著喝茶,溫越博早就不知道跟楊嗣宗吐槽了多少次對傅之鳴的不滿。
溫梨默了默:“您不懂?!?p> 楊嗣宗擺擺手,話鋒一轉(zhuǎn):“行了行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我確實不懂。跟我去吃個午飯?前段時間咱們實驗室最大的投資人回國了,想探討下實驗室未來的發(fā)展方向。”
溫梨研究生在另一個導(dǎo)師手下,倒是不清楚楊嗣宗實驗室的情況。
不過就憑溫老板跟楊嗣宗的關(guān)系,最大的股東竟然不是溫老板?
溫梨調(diào)笑道:“咱們實驗室資金這么充裕全靠這位吧?”
楊嗣宗不知道想到什么,神色還頗有些欣賞的樣子:“五年前去美國遇到的,明明是個金融圈的老板,卻出現(xiàn)在農(nóng)業(yè)圓桌論壇上,挺有意思的?!?p> “這么厲害?那我跟您一起去會不會不太好?”
兩人走出實驗室,楊嗣宗:“怎么不好,咱們實驗室的發(fā)展跟你的課題也息息相關(guān),你待會兒好好給人家說說,你研究的變色土豆到哪一步了?!?p> 溫梨摸摸鼻尖,她這課題吧……說出來總感覺有點兒不正經(jīng),鬧著玩兒似的。
吃飯的地方在一家粵式早茶餐廳,中式復(fù)古的裝修,仙氣飄飄的池塘。
兩人到的時候?qū)嶒炇依锪硗鈨蓚€師兄已經(jīng)到了,一個叫嚴達成,一個叫楊祁。
嚴達成一見兩人進來,先是殷勤的給他們拉開椅子,又呈上一份報告給楊嗣宗過目,嬉皮笑臉的:“老師,這是我們準備好的匯報內(nèi)容?!?p> 楊嗣宗掃了幾眼:“嗯。”
溫梨跟兩人打了聲招呼。
見楊嗣宗的目光還在報告上,嚴達成湊過去,一臉八卦:“學(xué)妹啊,你是不是……?”
溫梨:“分手?”
“嗯!”
楊祁的目光微不可查的落在溫梨身上,略有探究。
溫梨眼神落在那翻閱報告的楊嗣宗身上,帶了幾分無語。
楊嗣宗不小心接觸到溫梨的目光,立馬裝作認真地咳嗽了幾聲,手中的紙張翻得咵咵作響。
溫梨:“.......”
“對,分手了,我發(fā)現(xiàn)還是種地適合我?!?p> 溫梨眉眼彎彎,笑的很淡然,絲毫不見消沉。
楊祁認真打量了她一眼,微卷的長發(fā),化著淡妝,眼中波光流轉(zhuǎn),神采奕奕,確實不像是失戀的狀態(tài)。
溫梨確實沒怎么傷心。
很奇怪,分手之后的第二天,心里的難過全都煙消云散,反而還很釋然。
呵,她溫梨有錢有顏有身材,從今天開始她還會重新變成一個有腦子的人。
她憑什么會覺得傅之鳴移情別戀是她自己的不好?
全是傅之鳴自己眼瞎。
還有他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想著想著,溫梨又被自己氣笑了。
這么一個人品低下眼神又不好的男人,她到底為什么就腦子一熱看上了?
就因為想還他恩情?
溫梨喃喃:“早知道就甩他兩個億了,也不知道當初到底是中了什么邪要以身相許,長的還不如他小叔呢?!?p> 楊祁:“啊?什么小叔?”
“哦,沒什么?!?p> 溫梨笑了笑,拿起桌上的茶壺燙碗。
啊啊啊,怎么會想起傅臨舟。
溫梨微窘,自從那天溫梨和傅臨舟分開之后溫梨就再也沒聽過傅臨舟的消息,也沒再跟她爸媽說什么奇怪的話了,但溫梨一直都提心吊膽的,生怕微信突然收到什么消息。
畢竟跟傅臨舟......這事兒吧,挺難評的。
好在傅臨舟常年在國外,掌管傅家海外業(yè)務(wù),只在必要的時候回國處理事務(w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