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會二次扭傷?!备蹬R州輕輕握著溫梨的腳踝,把那只高跟鞋給脫下來。
韓錫自覺地抬頭看著天花板。
傅臨州半蹲著,左手托著溫梨的腳,讓她踩在自己腿上,把那只卡著的高跟鞋取了出來。
溫梨不自然地撩了撩頭發(fā),要去拿鞋:“謝謝啊?!?p> 傅臨州卻直直略過她,把鞋遞給韓錫。
韓錫接過鞋,溫梨疑惑:“我的鞋......??!”
身子忽的騰空,溫梨被傅臨州一把抱起來,下意識圈住傅臨州的脖子。
溫梨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小眼神亂瞟。
這什么情況,公主抱?
傅臨州抱她?
傅臨州抱著懷里的人兒往車走,對于溫梨的配合十分滿意。
空曠的停車場內(nèi),只剩下腳步聲。
韓錫快速跑上前,替兩人打開車門。
溫梨被輕輕放在后座上,傅臨州眉眼溫柔,蹲下來捏住她的腳踝,一下一下的打著圈揉。
溫梨有些無措,腳尖繃直。
“放松。”
溫梨有些尷尬,但腳實在痛的厲害,只得慢慢放松下來。
傅臨州揉了兩下,目光被那銀色的指甲吸引住。
閃閃發(fā)光,如同她一般。
傅臨州垂眸,擋住眼里一閃而過的深色,抓著她的腳往車上放。
替她關(guān)上車門,從車后面繞到右邊上了車。
車里鋪了羊毛毯,腳上的溫熱遲遲不散去,溫梨只覺得自己整只腳都燒起來了。
腳踩在柔軟的羊毛毯上,溫梨試探著動了動腳,密密麻麻鉆心的疼。
“嘶?!?p> 傅臨州一上車,就看到她不安分的動來動去,疼的嘴唇都咬白了,還要不信邪的動。
傅臨州無奈,打開車載冰箱,拿了個小冰袋出來,又捧起她的腳,把冰袋壓在發(fā)紅的腳踝上。
腳底是男人手心的溫熱,腳踝是冰袋的涼意,如同溫梨一般,冰火兩重天。
傅臨州掃她一眼,見她不自在地一直玩頭發(fā),主動說:“先別穿高跟鞋了,我這兒有拖鞋?!?p> 溫梨看著他從旁邊的儲物柜里拿了雙一次性拖鞋出來,拆開塑料袋,放在地上。
尺碼很大,應(yīng)該是傅臨州自己備用的。
溫梨低聲道:“謝謝小叔。”
傅臨州一頓,朝他探過來,要幫她脫左腳的鞋。
溫梨腳一抖,嚇得直接甩開了左腳的高跟鞋,一臉正氣:“謝謝,我自己可以?!?p> 傅臨州沉默地看她兩秒,瞥到拖鞋,還沒動呢,溫梨又繃著身子伸長腳去夠拖鞋:“穿好了?!?p> 傅臨州:“......好。”
駕駛座的韓錫默默發(fā)動了車子,并順手把擋板升了上來。
看來老板第一次泡妞泡的不是很順利,還是不要多看了。
溫梨皺著眉看擋板升上來,空間變小,更不自在了。
就這么沉默地過了三四分鐘,溫梨感覺腳沒那么疼了,便掙脫了他的手,穿上另一只拖鞋:“沒事了,謝謝你小叔?!?p> 傅臨州沒說話,把冰袋塞回車載冰箱。
這么久了,溫梨就跟他說了四句話,三句都帶了謝謝。
呵,這是有多想躲著他?
思及此,傅臨州的臉色不由得沉下來,嗓音也沾了幾分冷意:“要去坦桑尼亞?”
溫梨莞爾:“對,我還沒去過非洲呢,還挺期待的?!?p> 傅臨州頷首:“嗯,這個項目......”
傅臨州話說到一半,被一陣手機鈴聲打斷。
溫梨從包里拿出手機一看,是傅之鳴的秘書打來的。
溫梨蹙眉,光記著拉黑傅之鳴,忘記把傅之鳴的秘書給拉黑了。
掛斷,拉黑,一口氣干完。
就兩秒的功夫,王秘書又換了個號碼打進來,溫梨記得,這是傅之鳴秘書辦的電話。
思考兩秒,溫梨還是接了。
一接通,王秘書焦急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溫小姐,您今天怎么沒給小傅總送粥啊,小傅總晚飯什么都沒吃就去酒局了,喝了不少酒又回來加班了,現(xiàn)在小傅總胃痛的不行,您快過來吧!”
聲音不大,但在這狹小又靜謐的空間里,傅臨州聽的清清楚楚。
傅臨州下顎繃緊,左手不自覺地蜷縮,有些煩躁地扯松了領(lǐng)帶。
溫梨看了眼窗外,車正駛在環(huán)城二路的架橋上,夜色之中,正好能看見最高的那幾棟寫字樓。
傅之鳴就在其中一棟里。
半晌,溫梨淡淡地挪開眼,電話里王秘書疑惑地聲音響起:“溫小姐?”
溫梨不耐地捏了捏眉心,從前都是她主動去探聽傅之鳴的消息,如今光是聽到這個人她就煩的想嘔吐。
“我跟你們小傅總分手了,從今以后不要再來煩我?!?p> “???”王秘書錯愕。
電話那頭是他從未聽過的冷淡,還充滿了不耐煩。
王秘書悄悄看了一眼沙發(fā)上閉眼假寐的傅之鳴,按低了音量,捂著電話小聲說:“溫小姐,您和小傅總是不是吵架了?小傅總他......”
“沒有吵架。”溫梨打斷他,“我的意思是,他最好痛死。我這么說,你明白了嗎?”
沒再給王秘書開口的機會,溫梨毫不猶豫地掐斷了電話,順手又拉黑了這個號碼。
“真是煩人,痛死最好?!?p> 溫梨喃喃,絲毫沒注意到剛剛還煩躁不已的男人此刻正對著窗外難以抑制地揚起了嘴角,先前的冷意早已煙消云散。
傅臨州壓下嘴角,又恢復了那副清冷的樣子。
“小傅總?”
溫梨對上他詢問的眼神,毫不回避:“對,就是小叔你的侄子,傅之鳴。”
也不知道是不是方才那通電話的原因,還是提起的人惹了她不開心,溫梨不似之前那搬溫婉端莊,眉眼都透著惱意,張揚的很。
傅臨州卻覺得,她這幅樣子實在討人歡喜的緊。
溫梨輕笑:“我剛跟你的侄子分手,小叔?!?p> 溫梨近乎挑釁地沖著他笑,再一次強調(diào)了這個事實。
傅臨州似乎搞明白了溫梨為什么還是接了那通電話。
于是傅臨州裝作不解,反問:“所以?”
溫梨一僵,探究地看著他。
傅臨州這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我都剛跟你侄子談完戀愛了,你就不要再逗你“前侄媳”了好嗎。
絕情生菜
傅總暗爽qv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