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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冠軍被我釣成翹嘴

014 莫奈花園

世界冠軍被我釣成翹嘴 綿阮 2014 2024-09-07 12:00:00

  不奇怪遲征為什么會來這種地方,只是覺得跟他平常的感覺不搭。

  遲征平常的感覺,是有幾分散漫的,介于少年感和男人的穩(wěn)重之間,金堆玉砌的大少爺,卻沒什么架子,雖然對不熟的人很敷衍,但是該有的禮貌和教養(yǎng)還是有。

  云鹿每次和遲征相處,都覺得他還像高中時那樣,雖然遲征每每都是眾星捧月,天縱驕子,但是他不會給人太大的距離感。

  可如今,云鹿頭一回深刻體驗到了橫亙在她和遲征之間的階級鴻溝,貧富分化差距之大。

  遲征于她而言,變得更加陌生了。

  她好像都是從別人口中了解到他多一點兒,高中是,現(xiàn)在也是。

  云鹿推開套房的門,里面是一個復式的偌大房間,環(huán)繞的旋轉樓梯漆了玫瑰色的金,裝潢色調略暗,復古宮廷風,窗簾半拉著,正午的陽光只照進來一半,光線有點昏暗,一樓沒人。

  云鹿站在原地,不知該不該上樓。

  “Bonjour(你好)?”一個侍應生小姐姐友好地對云鹿笑了笑,用法語說,“有什么可以幫到你的嗎?”

  云鹿指了指樓上,侍應生說,“是的,客人們都在樓上?!?p>  云鹿上了樓,樓上格外熱鬧,來往的人都是亞裔面孔,說中文,云鹿已經看見好幾個活躍在社交平臺上的網紅模特小姐姐,在各處打卡拍照發(fā)ins小紅書。

  “waitress,你去幫我問問,梁公子把我的打火機藏哪兒了?!?p>  一個穿深V領紫色珠光綢短裙的女人倚在柔軟的沙發(fā)上,一顰一笑嫵媚多姿,把云鹿當成了服務生,她說完,便朝旁邊那個銜著一支煙的公子哥嬌笑,公子哥低罵了一聲,伸手探入女人衣領,少兒不宜,白日宣銀。

  云鹿不忍直視,低頭看自己,白色上衣黑色褲子,萬年不變的穿搭,她鐘愛的休閑黑白色系,果然跟服務生穿搭很像。

  云鹿往里走,隱隱傳來琵琶的樂聲,入目是兩張牌桌,幾張沙發(fā)坐了人,一邊開了個臺球室,還有射箭,保齡球,都是有錢人喜歡的消遣。

  “你好,這兒有沒有姓梁的先生?”云鹿的聲音清亮,在場的人都聽得清楚。

  “梁崎年,你什么時候換了新歡,舊愛找上門來了?”有人混不吝地打趣。

  云鹿掃了一圈,目前沒看到遲征,就見一個穿騷紫色襯衣的男人沒個正形地沖她笑了下,“是我,要多少錢,我開?!?p>  云鹿心想,這位哥跟剛剛那位姐鎖死了是一對,不僅穿情侶裝,神態(tài)都一模一樣。

  “我就是來傳個信兒,替剛才一個紫色裙子的小姐姐問問,你把她打火機放在哪里了。”

  云鹿沒空和這些公子哥們湊趣兒,她說得很清楚,語氣不卑不亢,說完想走,被梁崎年叫住,“你等等?!?p>  云鹿不明所以,梁崎年摸了摸褲袋,沒摸出什么,他喝了酒,現(xiàn)在頭腦并不算清醒,隨意往茶幾上撈了一個漆金的打火機,往云鹿懷中一丟,云鹿下意識接住。

  “你告訴寧婉,下次別丟東西在我這,我沒工夫替她保管?!绷浩槟陸袘械卣f。

  云鹿瞧了眼那只打火機,莫名覺得有幾分熟悉,昨天看見遲征抽煙,用的好像也是這款打火機。

  就聽見有人說,“梁小四,你不要命啦,敢拿遲大少爺?shù)拇蚧饳C?”

  梁崎年沒所謂地聳肩,“趕明兒我賠他一只就得了?!?p>  云鹿折返回去,把打火機給寧婉,寧婉想給她塞小費,云鹿淡淡一笑,“不好意思,我不是這里的服務員,剛才心情好幫個忙,謝謝?!?p>  梁崎年摟著另一個嫩模,調著情,看見云鹿又回來了,不悅,“你又回來干什么,寧婉沒給夠你小費?”

  “我來找遲征?!痹坡拐Z出驚人。

  “鏗”的一聲,里間屏風后的琵琶戛然而止,琴弦斷了。

  “他媽的一個兩個都為了遲征,遲征不在,給我滾!”梁崎年猛地把懷中的嫩模推開,語氣暴躁。

  “是誰要找遲征?”一道溫婉輕柔的聲音從屏風后傳出來,有江南水鄉(xiāng)吳儂軟語的韻調。

  只見一個穿著淺碧色簪花旗袍的美麗女子抱著琵琶,裊裊婷婷地走了出來,弱柳扶風之姿,美得別有韻味。

  “月月,怎么出來了,這兒煙味重你聞不慣?!绷浩槟旰币姷厥樟说鮾豪僧?shù)淖藨B(tài),輕聲對那女子說。

  江照月輕輕搖了搖頭,她走到云鹿跟前,“遲征現(xiàn)在不在這里,他在068號房休息,就在上面?!?p>  美人低低咳了幾聲,臉色蒼白,不經意露出的病態(tài)的脆弱,惹得人心生憐惜。

  云鹿道了謝,江照月又柔柔地問,“你來找遲征做什么?”

  云鹿遲疑,江照月又咳了聲,眼里十分受傷,“罷了,他的事,我哪里管得了?!?p>  云鹿謝過江照月的好心提醒,出了套房,在侍應生的指引下上了樓,站在068房間門口,心里一陣恍惚。

  就跟一場夢似的,云鹿現(xiàn)在還有點沒搞懂剛剛發(fā)生了什么。

  云鹿按了兩下門鈴,半天沒有動靜,她試著推了一下房門,竟然沒鎖,輕輕一推就開了。

  房間沒開燈,光線很暗,基本上看不清東西,云鹿不敢輕舉妄動,勉強適應了光線,站在門口不敢走進去。

  “誰?”是遲征的聲音,沙啞疲憊。

  “是我?!痹坡剐÷曊f。

  遲征沉默了半晌,“啪”地一聲打開了燈,光線突兀射進眼里,云鹿下意識閉了閉眼。

  “你能不能把那個鑰匙扣給我,它對我來說很重要?!痹坡姑蛄嗣虼剑詮纳洗嗡瓦t征不歡而散,現(xiàn)在兩個人再見面,氣氛分外尷尬。

  遲征沒有直接回答,云鹿看見他半倚著床頭,正慢條斯理地穿著一件黑色的襯衣,手指扣著紐扣,只扣到上面第二顆就停住,領口微敞,露出漂亮的鎖骨,喉結微滾,冷色的燈光下透著幾分欲。

  為什么不說話啊,云鹿垂下眼,不得不說,遲征方才扣衣扣的動作,真的十分優(yōu)雅,賞心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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