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瀅走過去,奪了朝霞郡主手中的鞭子,一下子折斷了。
“郡主挺能裝的啊,在這里欺負(fù)一個孩子,你能耐你上戰(zhàn)場殺韃子去。就光會裝,如果沒有郡主這個身份你狗屁都不是。”孫瀅專挑能惹怒朝霞郡主的話說。
朝霞郡主氣得直喘粗氣。
“你個賤人,算個什么東西,敢指責(zé)我?”沖動之下朝霞郡主猶如母狼一般撲向周瀅,這個小賤人,幾次三番出手阻攔。不給點教訓(xùn),真以為我是泥巴捏成的?
孫瀅暗叫一聲來得好,輕巧側(cè)身讓過朝霞郡主,順便輕輕一帶,朝霞郡主猶如朝拜一般,撲在地上。
孫瀅瀅跨坐在了朝霞郡主的臀部開始下起狠手死命的捶打,一邊打一邊問她:“你可知錯了?”
朝霞郡主一開始拒不認(rèn)錯,孫瀅就繼續(xù)打。
打著打著孫瀅站起來了,向朝霞郡主道:“跟個孩子打,算什么本事,你起來,跟我打?!?p> 朝霞郡主一聽樂了,想著孫瀅看起來纖細(xì)得像一枝柳條一般,自己幾拳就把她打服了。何況當(dāng)時自己拜過師父的,在王府有個外號,那就是打遍全府無敵手。等下一定好好的教訓(xùn)孫瀅一回,讓她有點記性,免得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來管自己的事情。
她向?qū)O瀅撲了過去,還沒弄清怎么回事,已經(jīng)被孫瀅反剪了雙臂大背后站著掙扎不出來,孫瀅不打別處,專打臀部,她這么大個娘子被人這樣對待,又羞又惱,過半晌孫瀅將她放開了,說了聲“再來”。
朝霞郡主忙抓住了孫瀅的雙肩,卻馬上又被孫瀅扛在肩上,依舊是挨打,而且是同樣的位置。
剛開始還好,漸漸地,府上的下人圍的越來越多,連太妃和王爺都驚動了。
敏太妃暗想:這么多人來到王府,阿諛奉承的占多數(shù),誰敢對朝霞郡主這樣?若是娶回王府做了朝霞郡主的嬸母,管起來也天經(jīng)地義??上О】上?!
孫瀅看到人來的差不多,便不再打朝霞郡主,而是道:“師傅還在外面等著,郡主若有興趣,咱們改日再打。”
朝霞郡主一下子拉下了臉,道:“除非你肯做我?guī)煾?,不然我肯定在你看不到的時候還要打周正?!?p> 孫瀅正了正臉色道:“學(xué)武的初衷并不是欺負(fù)弱小,若郡主之后還喜歡打人,民女肯定不能收這個徒弟。”
她就是單純的看不慣周正那犟牛一般的性子,其實雙方不存在實質(zhì)性的矛盾,不打就不打,這個不是什么大事。
跟孫瀅打了這一架她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孫瀅說的沒錯,王府里眾人礙于身份,讓著她罷了。
朝霞郡主對著瀅就拜了下去,口中道:“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p> 孫瀅沒辦法,只好道:“師傅看在你心誠的份上,就收下了你,今日沒有準(zhǔn)備,來日補上拜師禮一份,今日叨擾已經(jīng)夠久了,告辭?!睂O瀅說著向太妃和王爺各行了一禮,趕緊出了王府。
饒是如此,仍是被師父罵了頓,“磨磨唧唧,為師都等半天了。”
孫瀅抱歉地笑笑道:“徒兒已經(jīng)給師傅看好了宅子就在百草堂的附近,您如果要用餐就去附近的九州春,或者讓伙計給您送過來,那里徒兒是掛名東家,或者您愿意和徒兒一起住讓徒兒服侍您也行?!?p> 悟真道:“你使喚個丫頭將我送過去得了,為師自己住自在些,你在京城,不比別處,太晚了一個人在外面?zhèn)鞒鰜韺煾该曈械K。想孝敬師父,銀子給足就行?!?p> 孫瀅笑道:“孝敬你的那份,徒兒早準(zhǔn)備好了,但請師父笑納?!闭f著雙手奉上一個荷包,“這里面裝的一千兩銀票,師傅先花著,若是不夠再找徒兒拿?!?p> 悟真接過錢袋,指了指梵音,“你這丫頭送貧道去新宅,余一人送瀅兒回府?!?p> 她不等孫瀅拒絕,如同老鷹捉小雞一般拎著梵音就跳下了馬車。
孫瀅想著雖有了銀子,但師傅這些年到底是一個人,回到府中又選了素心湯圓和一個廚子過去照顧。
拜師之時悟真就提出了條件,“貧道的弟子必須給貧道養(yǎng)老!”
到了新宅,看到青磚灰瓦的四合院,悟真心里對這個徒弟的滿意又多了兩分。待到進(jìn)去后看到下人恭敬的對著自己行禮,悟真心里最后那一絲因為訂親沒告訴自己的不快也消失了,這個院子,布置得跟長春觀十分相似,可見她當(dāng)年挑選徒弟的眼光沒錯。
進(jìn)去之后小丫頭麻利的端來了洗臉?biāo)蛘嫦赐暧诌f來毛巾,然后問道:“請問道長晚上吃些什么?廚房里溫的有小米山藥粥?!?p> “就這個吧?!毙⊙绢^端來一碗粥,幾個雪白的饅頭,外加幾碟清爽小菜。
悟真卻想著明天只留個廚子,讓其他的下人都回到孫宅去,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凡事自己動手,過不慣前呼后擁的生活了。
孫瀅剛擺了飯上去,還未吃,有個丫頭怯生生地向門內(nèi)看了好幾回。
妙律問她有什么事,小丫鬟道:“杜鵑姐姐來了,在門外,說是老爺請大娘子過去商議事情。”妙律皺了下眉頭,站了半晌,還是硬著頭皮稟告了孫瀅。
上午陸家來訂過親,下午她的父親就找她有事相商,孫瀅隱隱感到了她的好父親究竟為何而來,問了句:“明天老爺是否沐休在家?”
妙律點頭道:“正好是,老爺十天休一次一個月休四次,明天剛好在家。”孫瀅玩味地笑了起來,“那邊宅子盯緊一點,明天你和梵音都先把手上的事暫時放一放,我要帶你們玩點大的?!?p> 妙律恭敬地應(yīng)喏。
孫瀅又道:“先準(zhǔn)備一千兩銀票,跟我去正院?!?p> 妙律怔了一下,依言而行。
不過刻功夫主仆二人來到了正院。
孫椿正坐在太師椅上喝茶,孫瀅行了禮,就站了一邊。
“瀅兒,為父手頭有點緊。先從你那里支五千兩銀子。”
孫瀅聽了這話,“今天九月十八,父親這個月共找?guī)し恐×司徘?。女兒這兒還有一千兩,父親看著辦吧,愛要不要。父親,我是您的女兒,二娘三娘四娘也是您的女兒,我若拿出五千兩,妹妹們是否給你五千兩?總不能逮著一只羊薅。”
她說完這些,也不管孫椿罵罵咧咧徑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