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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嫁奪子?惡女重生在京城殺瘋了

第二十二章:不堪教化

  “四殿下來的這么早?”

  “四殿下安。”

  “四殿下昨日之文章,至今讓我回味無窮?!?p>  幾乎每一個進入學(xué)堂的人都會朝謝景潤問候幾句,時不時目光看向坐在謝景潤一旁的姚窕,目光中是好奇與探究。

  “四哥,他一個太監(jiān)怎么能和我們一起在上書房習(xí)學(xué)?!蔽寤首右惶みM學(xué)堂,目光一下子便鎖定在了姚窕的身上。

  周圍人露出驚訝的眼光,今日的姚窕并未穿著宮人的衣服,她身上這件衣服是謝景潤給她準備的,襯得她翩翩公子、芝蘭玉樹,眾人都在猜測她是哪位世家的公子。

  謝景潤輕輕放下手中的書卷,目光溫和的望著五皇子,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五弟,學(xué)問不分貴賤,上書房乃求知之地,當以學(xué)識論高下,而非身份。你我身為皇子更應(yīng)該心胸寬廣,言語間怎能隨意輕賤他人。”

  五皇子皺著眉頭,他這位四哥最是喜歡說教他,沒事便將那些仁義禮智信溫良恭儉讓放在嘴邊,在他看來謝景潤就是偽君子。

  五皇子從來便是個欺軟怕硬的,他不敢頂撞謝景潤,只能惡狠狠的瞪了眼姚窕,不甘心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被瞪的姚窕也是有些內(nèi)心不快,她招誰惹誰,上次拌她這次瞪她,五皇子也只敢欺負無權(quán)無勢的小可憐,比如住在冷宮的六皇子,再比如身為小太監(jiān)的她。

  姚窕突然想到六皇子。

  姚窕四處看去,發(fā)現(xiàn)位置都坐滿了,似乎沒有看見六皇子的身影,按理說他的歲數(shù)是應(yīng)當來上書房習(xí)學(xué)的,怎的沒來。

  “四殿下,上書房是所有皇子都要來的嘛?”姚窕湊過腦袋,壓低了聲音在謝景潤的耳旁問道。

  “太子殿下在東宮有太師教導(dǎo),無需來上書房習(xí)學(xué),昭寧公主從小身體弱不便晨起來上書房習(xí)學(xué),父皇憐惜特許請名師教導(dǎo),除此之外皇子皇女們都在。”謝景潤道。

  “為何我沒有看見六殿下?!?p>  謝景潤沉思了一會,道:“六弟比五弟只小一歲,按理說今年是該入上書房,我遣人看看去?!?p>  學(xué)堂上大學(xué)士在授課,門外突然站著一位瘦瘦巴巴的少年,正神色怯弱地看著里面。

  “你是?”大學(xué)士放下手中的書,問道。

  學(xué)子們不由自主的朝門外看去,他們并不認識門外站著的是何人,看著穿著破舊,更是猜不出是誰。

  五皇子一眼便認得外頭是誰,一臉嫌棄,陰陽怪氣道:“如今這上書房真是什么東西都能進來?!?p>  那少年臉色發(fā)白,朝大學(xué)士行了一禮,“六皇子景宿,見過大學(xué)士?!?p>  大學(xué)士其實內(nèi)心怪一驚的,時間長了他都快忘了陛下還有第六子,如今也到了入上書房的年齡,大學(xué)士微微點頭,示意六皇子進來。

  六皇子微微抬眼掃過一眼,發(fā)現(xiàn)上書房哪里還有空位給他,一時有些手足無措。

  五皇子嘴角勾起笑,眼神都是輕蔑,他最看不起的便是六皇子謝景宿,生母原是他母妃身邊的一個洗腳婢,竟然不知廉恥的爬上他父皇的床,以為生下個皇子就能成為主子,真是作她的春秋大夢。

  五皇子倒是要看看,沒有位置他要坐哪里。

  姚窕看著一身滿眼茫然無措的六皇子,起身示意他過來。

  “姚闐,你坐在我身邊吧?!?p>  姚窕坐到了謝景潤的身邊,見六皇子獨身一人來,未帶書本紙筆,便將紅梅姐姐給她準備的東西留在了案桌上。

  大學(xué)士繼續(xù)講學(xué)。

  姚窕與謝景潤離得很近,都能聞到謝景潤身上那獨有的令人心曠神怡的淡淡的清香,這香味和長信殿正殿的味道一模一樣。

  快下學(xué)時。

  大學(xué)士忽然停下講授,目光如炬,掃視全場,最終落在躁動不安的五皇子身上,緩緩開口:“五殿下,今日所講《孟子·告子上》,可有所悟?”

  五皇子躡手躡腳的站了起來,他能有什么感悟,一上午不是亂涂亂畫便是和一旁的伴讀交頭接耳,哪知道大學(xué)士這堂講了些啥。

  他也是頂煩大學(xué)士這種行為,每次快到下學(xué)時,就點名他起來回答一些他肯定就回答不了的問題,這不就是故意刁難人嘛!

  五皇子半天支支吾吾的,大學(xué)士失望又無奈的搖搖頭,“四殿下,你作為五殿下的兄長,你來替他回答一二?!?p>  謝景潤微微抬頭,眸光溫潤如玉,從容不迫地站起身,聲音清澈如泉:“學(xué)生以為,孟子所言‘魚,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魚而取熊掌者也’,乃是在告誡世人,面對抉擇時應(yīng)明辨是非,取大義而舍小利。于國于家,亦是如此,應(yīng)以社稷為重,個人榮辱次之?!毖粤T,他輕輕落座,學(xué)堂內(nèi)一時靜默,仿佛連空氣都為之一凝。

  “五殿下,你與太子殿下一母同胞,太子每日刻苦研,你作為胞弟整日不學(xué)無術(shù),如何對得起太子殿下對你的一片期望啊。”

  “你今日將此罰抄一百遍?!?p>  又是罰抄,寫好五皇子一臉敢怒不敢言的樣子,絕望道:“大學(xué)士,我一抄書就肚子疼,我一學(xué)習(xí)便腦袋疼,母妃說我這是得了不能讀書的怪病,宮中醫(yī)師都治不好。”

  五皇子此話一出,全場哄堂大笑,早就聽聞萬貴妃十分偏愛五皇子,竟沒想到竟偏愛如此,這般話萬貴妃也能說出口,當真是十分溺愛。

  “胡鬧!”

  大學(xué)士從未見過如此荒誕的理由,一時氣血上涌,臉色漲紅,想想陛下英明一世,博學(xué)多才,雄才偉略,生的皇子們也是聰慧過人,怎么這五皇子一副不堪教化,愚笨無禮的樣子。

  這時,一陣微風(fēng)吹過,帶來一陣淡淡的的香氣,她轉(zhuǎn)頭一看,只見窗外一只彩蝶翩翩起舞,竟落在了她的頭上,謝景潤見狀,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神色,不自覺地伸出手,想要替姚窕拂去那只蝶。

  姚窕察覺,想著伸手去摸落在頭上的蝶,二人的手指輕輕地相碰,姚窕連忙縮回手,而謝景潤的手停在半空,蝶被驚飛了。

  這一幕,被默默坐在一旁的六皇子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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