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會負(fù)責(zé)的
梁鈺這一覺睡得并不安穩(wěn)。
夢里各種模糊又混亂的閃回畫面看得他頭昏腦漲,可當(dāng)他試圖看清楚那些場景時,卻只覺得腦袋脹得要裂開。
因此醒來時他只覺得無比疲倦。
抬手想揉一揉太陽穴,卻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動彈不得。偏了偏頭才意識到,他并沒有在自己房間,不僅如此,他旁邊還睡了個岑慕月!
怪不得睡著的時候覺得今天的冷氣也格外足。
可不得不說,岑慕月睡著的時候顯得尤其無害——如果她沒有用藤蔓將自己的手腳牢牢捆在床上的話。
梁鈺簡直無法直視這幅詭異的畫面,若此時有人進(jìn)了房間,那才真的跳進(jìn)黃河都洗不清。
正想著,突然一陣敲門聲響起,梁鈺一個激靈,雖然知道傭人不會擅自闖進(jìn)來,但還是有些緊張地偷偷叫了岑慕月兩聲。
可岑慕月眼睛睜都沒睜,含含糊糊地說了一句:“吵?!?p> 下一秒,梁鈺的嘴便被藤蔓給捂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梁鈺:???
他該慶幸至少只是捂嘴,沒有給他縫上么?
可是這樣看起來更糟糕了?。。?p> 梁鈺看著岑慕月恬靜的睡臉,簡直有些氣急敗壞。明明平時看著一副不好惹的精明樣兒,怎么睡著了這么沒有防備心?
哦,也不能說沒有防備心,畢竟把他都快捆成粽子了。
就在梁鈺心中瘋狂辱罵岑慕月的時候,她終于緩緩睜開了眼。
見梁鈺十分悲憤地看著自己,她終于大發(fā)慈悲地解開了梁鈺的束縛,不怎么走心地解釋了一句:“昨日你有些鬧騰?!?p> 梁鈺看了看手上藤蔓留下的痕跡,再一想到昨天岑慕月恐怕大搖大擺地就帶著他進(jìn)了主臥,不敢去想老管家的心情,他只是有些心累,不想說話。
岑慕月不知道梁鈺怎么突然就變得消沉,想了想,覺得是不是昨天的情況嚇到他了,難免有些心虛。
她輕咳了一聲:“昨天……是我太粗暴了。你放心吧,以后不會這樣了,要真出什么事,我會負(fù)責(zé)的?!?p> 梁鈺: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么糟糕的臺詞?怎么就粗暴了?又負(fù)的哪門子的責(zé)??你還記得你的身份是我養(yǎng)父的遺孀嗎?!
真的累了,毀滅吧。
他抹了一把臉:“先出去吧,敲半天門了,可能有什么事。”
岑慕月眨了眨眼,只覺得梁鈺真懂事,還挺好哄。于是她拋下了那點(diǎn)微不足道的愧疚,洗漱去了。
等兩人收拾清楚下樓已經(jīng)快下午2點(diǎn)了,梁鈺繃著臉,沒敢去看老管家的神情。
到了客廳卻發(fā)現(xiàn)池玉蓉和梁鐸竟然還沒走。
一見到岑慕月,池玉蓉立刻從沙發(fā)上站起來,臉上堆滿了笑容,殷切道:“岑大師啊,醒啦?昨天睡得怎么樣?阿鈺看起來也沒事了,我就知道你厲害!”
而梁鐸也陪在池玉蓉身邊,應(yīng)該是聽池玉蓉說了之前在詭域中的事,因此帶著些感激道:“大嫂,玉蓉的事多虧了你們倆。你放心,以后誰敢質(zhì)疑我哥的遺囑,先過我這關(guān)!”
雖然池玉蓉有時候有些拎不清,但對梁鐸沒話說,所以兩人的感情倒是一向不錯。
至于池玉澤,梁鐸雖然覺得可惜,但一來感情沒有那么深,二來……他這個小舅子反而和梁方那一房的人關(guān)系更密切。他勸過,梁方那群人手上不干凈,可勸不住,也只能作罷。
更何況對梁鐸來說,要不是池玉澤在梁方等人的攛掇下帶著池玉蓉來問遺產(chǎn)的事,也不會發(fā)生后面這一系列的危機(jī)。甚至差點(diǎn)害得池玉蓉喪命,因此他對梁鈺倒是真心有些感激。
客氣完了,池玉蓉和梁鐸對視了一眼便開始說起正事來:“岑大師,我知道你是個有大本事的人。我有一個姐妹,她兒子最近像是中了邪一樣,到處找大師,可全都沒什么用。你看你能不能……”
岑慕月興致缺缺,本想直接拒絕,卻聽池玉蓉繼續(xù)說:“他們家是做翡翠生意的,如果能救她兒子,她什么都愿意做!”
翡翠?
岑慕月心中一動,話到嘴邊咽了回去:“先吃飯吧,我有點(diǎn)餓了。”
池玉蓉臉上一喜,沒拒絕就是有得談!她就知道,岑大師是個面冷心熱的,要不怎么會去冒險(xiǎn)救她?
岑慕月并不知道自己在池玉蓉心里的形象已經(jīng)快成了圣母,她的確是對翡翠玉石挺感興趣。
沒有理由,就是一種天然的親近感,似乎對自己很有用。也或許是因?yàn)樗m然丟失了這部分記憶,卻依舊留著本能。
池玉蓉給梁鐸使了個眼色,無比自然道:“我一起來就忙東忙西的,也沒吃兩口飯,我和你們一起吃吧?!?p> 梁鐸則是和梁鈺單獨(dú)聊了幾句,主要也是打聽一下岑慕月究竟是什么來頭。
京市最近的確不太平,梁鐸的消息渠道不少,池玉蓉失蹤后,他一打探才知道,短短幾日之內(nèi),就已經(jīng)發(fā)生了好幾起失蹤事件。
池玉蓉說的,便是趙家的兒子。他親眼到過,原本高大的人神神叨叨,像是丟了魂似的,整個家都跟著受罪。
也正因如此,池玉蓉和他說了在詭域里遇到的事之后,他飛快地就接受了。
只是,雖然池玉蓉一直說岑慕月很厲害,但到底看起來太過年輕。而且梁鐸也沒見到過她的本事,問一問梁鈺,也好心里有底。
梁鈺把和池玉蓉說的那套照搬了過來,還加了一句:“我懷疑父親是因?yàn)橹懒耸裁矗圆偶奔泵γΦ厝⒘怂?。?p> 之前大家對梁兆把所有遺產(chǎn)留給岑慕月這件事都有所猜測,如今梁鈺這話一說,梁鐸便再無懷疑:“既然如此,玉蓉說的事……”
梁鈺卻搖了搖頭:“她做事一向隨心,去不去的,只能看她自己的意思?!?p> 梁鐸也理解,畢竟有能力的人總歸是有些脾氣的,尤其是岑慕月年輕又漂亮,有小性子簡直再正常不過。
想到這里,梁鐸突然拍了拍梁鈺的肩,正色道:“我看大嫂對你倒是挺照顧的,這是好事。你和她好好相處,遺產(chǎn)的事心里別有想法。最近京市有些亂,我想著,大哥這個遺囑,說不定就是用財(cái)產(chǎn)來請她保護(hù)梁家。
“沒有什么比命還重要了?!?
祈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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