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原來是顏面掃地
“姜阮,你當(dāng)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給本王下藥!”沈君炎反手關(guān)上書房門,直接將她抵在了冰冷的門板上,強(qiáng)勢的男性氣息瞬間將她牢牢包裹。
姜阮緊張地咽了咽口水,立刻就慫了。
“王爺,妾、妾身……”姜阮正想開口狡辯,嘴邊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見沈君炎面色一變。
那藥勁兒又上來了!
沈君炎再次沖向了茅房,姜阮也找準(zhǔn)機(jī)會準(zhǔn)備開溜,先去找黎酥酥想想辦法。她一向膽小,惹了事情不知道該怎么辦便去找黎酥酥,這三年來都是黎酥酥幫她善后。
哦不,不僅僅是這三年……
跟黎酥酥在一起的這二十多年都是這樣過來的,酥酥腦子里的主意總是比她多的。
姜阮前腳剛離開,后腳院子里的大黑狗便掙脫了狗繩,來到了茅房。
這大黑狗是沈君炎的愛寵,是從南疆運(yùn)來的稀有品種,體型龐大而且十分聰明。
大黑狗先是沖著茅房里叫了兩聲,隨后用爪子刨開虛掩著的茅房門,歪著腦袋乖巧地坐在地上盯著沈君炎。
“黑狼,別搗亂?!?p> “出去!”
大黑狗又歪了歪腦袋盯著他,一人一狗就這樣大眼瞪小眼。突然,沈君炎意識到了不對勁,他發(fā)現(xiàn)大黑狗嘴里動了動,喉嚨里竟發(fā)出了人一樣的聲音。
“主人,茅房里里的粑粑好吃嗎?”大黑狗說著,竟還伸出長長的舌頭砸吧了一下狗嘴。
沈君炎:“?。?!”
“鬼?。 币宦暣蠼?,幾乎響徹整個王府。
姜阮還沒有跑遠(yuǎn),自然也聽到了書房傳來的聲音。她正納悶的時候,就看到沈君炎從書房的方向沖了過來,身后還跟著一條瘋狂的大黑狗。
“快走快走,有鬼!”
在經(jīng)過姜阮身邊的時候,沈君炎不忘將她帶上,一把拽住她的胳膊便往外跑。
“王爺,怎么了?”
“到底怎么了?”
到了前院,府中下人聽到動靜兒也都湊到了一塊兒,沈君炎依舊神色緊張地指著地上的大黑狗。
“它……它開口說話了,它說話了?!?p> 姜阮看了看地上的狗,又看了看沈君炎,再看看周圍圍觀的下人們……
瞬間覺得丟人丟到家了!
“王爺,您就是太累了,咱們快回去休息吧?!苯钫f著就要將人帶回去。
“這狗真的說話了,它不是黑狼……它它……定是被鬼附身了,本王真的聽到它說話了?!?p> 姜阮:“……”
“那它說了什么?”
沈君炎將剛才在茅房里聽到的聲音重復(fù)了一遍,姜阮面色一僵,周圍下人全都低著頭憋笑。
“所以,王爺方才在茅房偷吃粑粑被黑狼看到了?”姜阮神情復(fù)雜地看著他。
這時,黎酥酥和沈君臨聽聞動靜兒也趕了過來。
“這是怎么了?”黎酥酥疑惑地看著眾人。
姜阮趕忙走了過來,抬手揉了揉眉心?!巴鯛斦f聽到這狗說話了?!?p> 黎酥酥目光落在了沈君炎臉上,見他神色緊張還喘著粗氣,那表情不像是裝出來的。她趕忙走了過去,仔細(xì)觀察了一下……
“王爺可是吃錯了什么東西?”黎酥酥問完,回過頭便捕捉到了姜阮閃躲心虛的眼神。
黎酥酥趕忙將姜阮拉到一邊,問道:“你給他下藥了?”
“唔……一點(diǎn)點(diǎn),我就給他下了一點(diǎn)點(diǎn)瀉藥。”
“瀉藥?”黎酥酥皺了皺眉頭,有些疑惑。“不應(yīng)該啊……”
“按理來說,瀉藥不可能讓他產(chǎn)生幻覺?!?p> “我發(fā)誓,我真的只下了一點(diǎn)點(diǎn)瀉藥!”姜阮豎起了四根手指。
“我當(dāng)然相信你,只是有些奇怪……”黎酥酥嘴邊的話還沒有說完,沈君炎又聽到大黑狗開口說話了。
“?。?!”
“它又說話了,你們都沒聽到嗎?”沈君炎嚇得跳到了桌子上。
“阮阮,我們快走。”
沈君炎又來到了姜阮身邊,不等姜阮反應(yīng)過來,沈君炎直接將她扛了起來?!叭钊?,我會保護(hù)你的!”
“沈君炎,你快放我下來……”
黎酥酥:“……”
“王爺今日吃了什么?”黎酥酥將廚房小廝喚了過來,找到原因才能對癥下藥。
“兩位王爺今日是一同用膳的,都是按照平日里的菜譜做的,還有……”小廝仔細(xì)想了想,如實(shí)回答道:“對了,一個時辰前炎王妃去了廚房,把您剩下的牛肉丸子湯拿走了?!?p> 黎酥酥:“……”
一旁的沈君炎自然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那張冷峻的臉上神色瞬間沉了下來,深邃的黑眸緊緊盯著黎酥酥的背影。黎酥酥沒有回頭,但也能感覺到男人的目光,不用猜也知道……
某人此刻的眼神,一定能將她看穿。
“酥酥,救命啊。”姜阮趕忙呼救。
黎酥酥趕忙上前去,從懷里摸出一根銀針刺進(jìn)了沈君炎的穴位,趁機(jī)將姜阮救了下來。
“嘶……”
“好痛,本王這是怎么了?”沈君炎恢復(fù)了意識,眼前那些亂七八糟花花綠綠的東西消失了,蹲在地上的大黑狗也恢復(fù)了正常。
“王爺不必緊張,你方才產(chǎn)生了幻覺,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p> “幻覺?”
……
書房,四個人大眼瞪小眼。
黎酥酥和姜阮心虛地低著頭,兩個男人面色陰沉地盯著她們,就這樣僵持了許久。
“沒什么要解釋的?”沈君臨先開口了。
“你先說?!崩杷炙钟檬种馀隽伺鼋畹氖直邸?p> “你先!”姜阮碰了回去。
“你先……”
“夠了,黎酥酥你先說?!鄙蚓R語氣變得更加嚴(yán)肅了。
黎酥酥猶豫了片刻,也只能硬著頭皮開口了?!拔冶緛怼窍虢o王爺下藥的,但我及時悔悟了嘛,那下了藥的湯我就放在廚房灶臺上離開了一會兒,等我回去的時候湯就不見了。”
姜阮也接上,解釋道:“我只是在湯里下了一些瀉藥,沒想到……沒想到會這么嚴(yán)重。”
“你們……你們這兩個惡毒的女人,我……”沈君炎坐在椅子上,有些虛弱?!巴炅送炅耍乙懒??!?p> “王爺放心,死不掉的?!崩杷炙痔痤^來,解釋道:“這是慢性毒藥,吃一次是死不掉的,頂多……有點(diǎn)副作用,比如麻痹神經(jīng)產(chǎn)生幻覺啥的?!?p> “胡鬧!”沈君臨緊了緊拳頭,冷冷開口道:“來人,將兩位王妃關(guān)入祠堂禁足半月,沒有本王的允許不得離開祠堂半步?!?p> “是?!?p> “兩位王妃,請吧。”手下走了過來。
……
祠堂。
兩人被扔了進(jìn)去,祠堂大門上了鎖,黎酥酥和姜阮也不裝了。黎酥酥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回想起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忍不住想笑。
“你家老公今天挺丟人的哈!”
“怪不得祠堂這么干凈,原來是顏面掃地啊……”黎酥酥幸災(zāi)樂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