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古代言情

盛唐奇幻錄

第三十六章:有趣之人

盛唐奇幻錄 婆娑道姑 2132 2024-11-11 17:45:54

  “既如此,我們便從此處開始搜尋吧?!?p>  薛和沾拿定了主意,便將隨春生與石破天分為一組,自己則與果兒一組,每組負(fù)責(zé)三曲,先將平康坊東回這幾曲搜尋一遍。

  隨春生卻對這個分配十分不滿:“我與我?guī)煾赶嗍?,理?dāng)我們一組,配合也默契些?!?p>  石破天也不愿與隨春生一組,難得贊同隨春生的意見:“就是,少卿,屬下想跟著您?!?p>  果兒知道薛和沾如此分配是為了親自看著她,但她只想盡快抓住顧冰之一案的真兇,全心參加幻術(shù)大會,因此主動出言勸說:“如此分工也好,以防我們各自對對方找到的線索產(chǎn)生懷疑?!?p>  隨春生聞言頓時了然,忙拽緊了石破天:“我?guī)煾刚f的對,我得時刻盯著你,謹(jǐn)防你們隨便弄出個人證物證,就冤枉我?guī)煾??!?p>  石破天與隨春生吵吵鬧鬧推推搡搡地走遠(yuǎn)了,薛和沾無奈搖搖頭,也與果兒朝著他們負(fù)責(zé)的三曲走去。

  平康坊最東側(cè)一曲毗鄰東市,向外的一側(cè)都是鋪面,向內(nèi)的門戶才是住戶。

  今日一早,薛和沾已經(jīng)命畫師按照秦長生的描述畫出了秦長明的畫像,來此之前,他又讓畫師按照果兒的描述,草草畫出了那個疑似秦長明新婦的女子畫像。

  二人一人拿著一張畫像沿街挨家挨戶的打聽著,走到一處藥鋪門口,果兒剛問完一個擺攤的老嫗,轉(zhuǎn)身便撞上一個走路心不在焉的郎君。

  那郎君應(yīng)當(dāng)是從藥鋪剛抓了藥出來,撞上果兒之后,懷中的藥包頓時掉落在地。其中一包藥大約是包藥的紙張不夠結(jié)實,落到地上就摔破了,藥包里的藥材零零落落灑了一地。

  果兒身手敏捷,被撞了一下也依舊站的穩(wěn)當(dāng),手中還拿著那女子的畫像。

  那郎君皂巾長衫,一副書生打扮,卻似乎有點神不守舍,撞了人也顧不得道歉,只慌里慌張地?fù)湓诘厣蠐焖幉摹?p>  果兒猜測他大約是因親人生病憂慮惶恐,便未與他計較,俯身幫他將地上的藥材撿拾起來,重新包好。

  那書生這才仿佛回了神一般,語無倫次對果兒道:“實在抱歉,多謝娘子,沖撞了娘子?!?p>  這時薛和沾也注意到動靜,走了過來,書生看見薛和沾身上的官袍,頓時更加惶恐,抱著藥包躬身致歉:“某無心之失,還望貴人娘子莫怪?!?p>  果兒戴著帷帽,微微頷首還禮:“無事?!?p>  薛和沾也含笑道:“郎君既有病人要照顧,便快些歸家吧?!?p>  書生聞言忙抱緊了懷中的藥,躬身行禮后快步離去。

  薛和沾看了一眼他的背影,走向一旁的藥鋪,向藥鋪掌柜打聽:“不知方才那位郎君,抓了什么藥?”

  按理說,藥鋪是不能隨便透露病人抓了什么藥的。但那掌柜看了一眼薛和沾身上的緋色官袍,毫不猶豫地便如實回答了:“是安胎藥,那郎君說家中新婦有孕不足三月,卻隱約腹痛,因而在家臥床休息,他便親自來抓了這安胎藥?!?p>  一旁的伙計忍不住接話道:“我看他來的時候手上還拿著別的藥,想來是不放心,想多求幾副藥。那郎君看起來迷迷糊糊地,倒是十分疼寵新婦?!?p>  藥鋪掌柜聞言蹙眉:“他還抓了別家的藥?你看見了怎么不提醒他?孕婦可不能亂吃藥,安胎藥雖大同小異,但萬一哪味藥相沖,可是要出大事的?!?p>  伙計挨了訓(xùn),忙收起了嬉笑調(diào)侃,正色道:“我勸說了的,只是不知那郎君是否聽了進(jìn)去。”

  他說到后面聲音不由小了幾分,掌柜點著他的腦門開始教訓(xùn)他。

  薛和沾與果兒沒有繼續(xù)聽下去,雙雙走出了藥鋪。

  “少卿,方才那位郎君有何不妥?”果兒問薛和沾。

  薛和沾搖搖頭:“沒有,我只是隨口一問?!?p>  果兒聞言沒再說什么,打量著自己手中的娘子畫像,和薛和沾手中秦長明的畫像,忽地“咦”了一聲。

  薛和沾看向她:“怎么?這畫像可有不妥?”

  果兒搖頭:“我只是覺得,從畫像上看,他們倆挺有夫妻相的?!?p>  薛和沾聞言也仔細(xì)打量著兩幅畫像,旋即莞爾:“臉型眉眼確有幾分相似之處。”

  薛和沾說著,又蹙眉:“我只聽聞兩夫妻相處日久,因習(xí)性日漸趨同,面相也會漸漸相似。但這秦長明與新婦至多相伴兩年,怎的就生出了夫妻相?!?p>  果兒挑眉:“少卿的意思是?”

  薛和沾搖搖頭:“也有傳言說人會對與自己相似的人更易動心,他們二人也許就是如此?!?p>  “對與自己相似的人動心?”果兒一臉不解:“那豈不是與照鏡子無異?好生無趣?!?p>  薛和沾聞言,好奇道:“娘子可曾想過要尋一個怎樣的郎君?”

  薛和沾問出口,便覺此話不妥,許是與石破天這直腸子相處久了,他竟也有些“口無遮攔”起來。

  果兒卻并未覺得冒犯,反而認(rèn)真思索起來:“那定是要與我不同,有趣之人?!?p>  薛和沾笑起來:“娘子你就很有趣?!?p>  果兒聞言一怔,隔著帷帽的紗幔,薛和沾的笑容如以往一般和煦,但眼底的光彩卻連紗幔也遮不住。

  果兒挪開目光,笑道:“那我大概也是喜歡與我相似之人。”

  這個插曲過去,果兒與薛和沾又繼續(xù)挨家挨戶打聽起來,直問到東回二曲附近,竟真的有幾家娘子對果兒手中的女子畫像有了印象,但對那秦長明的畫像卻都說沒見過。

  接連詢問了幾個聲稱見過畫中女子之人,果兒與薛和沾將目標(biāo)鎖定在了平康坊東回二曲,深巷中的一戶宅子。

  那宅子是一處賃居,薛和沾向平康坊的莊宅牙人打聽得知,這宅子一年前租賃給了一位黔中口音的娘子,但牙人稱那娘子是獨居,不曾聽聞她家中有郎君。

  附近的鄰居也說,那娘子深居簡出,沉靜寡言,平日極少與鄰里往來,家中也常年大門緊閉,未曾見有男子出入,更不曾聽聞小兒哭鬧聲。

  薛和沾與果兒聞言均有些疑惑,本以為這娘子是秦長明來長安后娶的新婦,但她卻是黔中口音,難道二人是一同從黔中私奔來此?只是若二人私奔,為何只有娘子一人居住在此?這娘子到底與秦長明有無干系?

  薛和沾正沉吟間,果兒道:“不若我直接上門,以歸還帷帽為由,先探探她的虛實?”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jìn)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