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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那個酷吏娶了個病秧子

三皇子

聽說那個酷吏娶了個病秧子 毛豆外套 2022 2024-10-01 09:45:02

  廟里人聲鼎沸,尤其是到了晚上,祈福的孔明燈一個接著一個飛入天際。

  桂花樹上系滿了紅繩,掛在樹梢輕輕搖動著,仿佛是對上天訴說。

  樹下站著一個玄衣男子,眉目冷峻,眼底一枚淚痣。

  張廿徽朝著那邊看了很久,直到藺棲意喊她才回過神來。

  “有那么好看嗎?”藺棲意問。

  還沒有陳紜長得漂亮。

  她用了“漂亮”這個詞,是因為陳紜有些男生女相,尤其是那雙柳葉眼著實美不勝收。

  “你別打趣我了?!睆堌セ招α诵Γ白甙?,咱們?nèi)シ趴酌鳠羝砀!!?p>  張廿徽拉著她一路小跑去買孔明燈,走到時,天色已經(jīng)昏黑。

  今夜月色皎潔,漫天的星星也未曾缺席,共同籠罩著天地萬物。

  藺棲意蹲在一排孔明燈前看了又看,最后看中了一個揮刀接花的,不過,她剛伸出手,眼角的余光便瞥到一個本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東西。

  她著實被嚇了一跳,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的視線看過去,正對上一雙睜大的布滿血絲的眼睛。

  “棲意,怎么了?”一邊的張廿徽問。

  “快去報官!”藺棲意道,隨后迅速捂住張廿徽的眼睛,“你還是不要看得好?!?p>  張廿徽不信邪,非要看,這一看就嚇暈了過去。

  藺棲意無奈,只能她自己去了。

  她把張廿徽和她的丫鬟安頓在寮房中,自己和鱸魚去報官。

  京兆府尹趕到時,三皇子也在此處。

  藺棲意一拍鬧到,怎么把他忘了。

  三皇子名喚李淵白,是皇帝和一個民間女子所生的,十歲時才被接回皇宮。

  因此,他性子里還留著幾分灑脫和肆意,和其他皇子也并不親厚。

  劉大人一到,立刻封鎖了整個寺廟,衙役在廟里上上下下搜尋了一遍,在后山的河里撈出了一具無頭尸體。

  尸體整體比較完好,沒有什么掙扎痕跡,應(yīng)當(dāng)是死后拋尸。

  仵作查驗后的結(jié)果與藺棲意想得幾乎一致,看尸體的狀態(tài),應(yīng)當(dāng)是清晨寅時末左右被人砍頭扔下河的。

  脖頸上的切口很混亂,應(yīng)是連續(xù)砍了數(shù)十下,由此可猜測兇手是個生手。

  劉大人道:“今早去過后山的,全部叫過來!”

  衙役為難道:“大人,今天來廟里祈福的人甚多,去過后山的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全叫來嗎?”

  劉大人擰了擰眉,看向藺棲意:“陳夫人有何高見嗎?”

  “高見不敢當(dāng),不過我認(rèn)為,只讓寺里的師父來問話就可以了?!碧A棲意道,“我也去過后山,后山有好幾條河道,但是好幾個都淤塞了,只有那一條尚可通過一二??床鳖i的切口,兇手應(yīng)是臨時起意殺人,慌忙拋尸中就想到了后山那條河。這一點,若不仔細觀察,不可能知道哪條河淤,哪條通暢?!?p>  “有道理?!眲⒋笕说?,“那就把去過后山的和尚都找來?!?p>  張廿徽雖然沒看到孔明燈里的頭,但是一想到那個畫面還忍不住頭皮發(fā)麻。

  張廿徽憤憤然:“這兇手真夠缺德的,居然把頭放在孔明燈里!”

  藺棲意道:“雖然很缺德,但不能不承認(rèn)確實是個好辦法,既不會引人注意,又能把這件事拖到晚上不被人察覺?!?p>  “要是抓到這個人,我一定得讓他嘗嘗我新研制的刑具!”

  早就聽聞兵部尚書之女善造兵器,是個不折不扣的將門虎女,今日再見,藺棲意越加喜歡她了。

  來得人一共五個,三個小和尚,兩個稍年長的。

  劉大人當(dāng)即就審了起來,靠在椅子上,道:“你們都說說,今早去后山做什么了?!?p>  “我去洗衣服?!?p>  “打水?!?p>  “練功?!?p>  “我也是去練功。”

  “我去摘野菜?!?p>  劉大人眉毛一挑:“摘野菜?”

  “沒錯?!?p>  藺棲意問:“你摘得野菜在哪?”

  他道:“都在廚房放著,打算今晚吃。”

  劉大人對衙役道:“你去廚房看看,把野菜帶來。”

  “是,大人?!?p>  劉大人問:“你叫什么?”

  他回答:“順德?!?p>  未幾,衙役果然帶了一籃子野菜過來。

  “大人,都在這了?!?p>  藺棲意上前看了看,問:“你在何處摘得野菜?”

  順德咽了口唾沫:“河邊?!?p>  “哪條河?”

  “東邊那條?!?p>  “那邊有野菜嗎?”

  “有?!?p>  “撒謊!”藺棲意道,“那邊野菜零星幾個都被我摘了?!?p>  “許是施主去得太晚了?!?p>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清晨去得就是東邊?沒去西邊?”

  “正是。”

  “好?!碧A棲意上手翻了翻菜籃子,一會后,她拿起一根菜。

  “這個叫紅薯葉,東邊可一根都沒有,難不成是你憑空變出來的?”

  他視線閃躲,道:“我沒有采過這個,可能是衙役大哥拿錯了?!?p>  衙役見話頭扯到自己身上,忙不迭道:“我以性命擔(dān)保,絕沒有拿錯?!?p>  順德惱了:“就算我路過西邊順手摘了一根,那有怎么樣,他們不都去過后山嗎!”

  藺棲意回擊:“可他們沒有說謊,你若問心無愧,何必隱瞞去過西邊的事!”

  “我、我只是一時著急忘了。再說了,我跟他無冤無仇,殺他干什么?!?p>  這確實是個問題,必須得找出殺人動機。

  張廿徽道:“棲意,你有沒有聞到他身上的油膩味?”

  “嗯?怎么說?”

  張廿徽說:“和尚一向吃素,可我總聞到他身上的味道跟其他和尚不一樣,有股淡淡豬油的味道?!?p>  藺棲意忽然想起之前揭山寺一事,那個是偷喝酒,難不成這個是偷吃肉。

  藺棲意出其不意問:“你去過豬肉攤嗎?”

  他愣了一下,立刻否認(rèn):“沒有。”

  但他愣怔的那一秒,藺棲意就已經(jīng)能肯定他一定去過。

  “大人,可否派人去肉攤查看一下最近有沒有比較奇怪的人?!?p>  劉大人招了招手:“文武,你帶兩個人去看看。”

  半晌后,文武他們回來。

  “回大人,我們一共查了八個肉攤,只有一家,說有個女人每次都去買半斤豬肉,給七個銅板,而且每旬去得日子和時間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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